很多人,享受一个人的时光,可以一个人逛路边的小店,一个人看场电影,一个人吃掉一盒冰淇淋,一个人坐在图书馆看完一本书,一个人撒欢走在回家路上,然后,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泣。-..-
可是这些,乔舒白都不喜欢。
一个人,才是最残忍的事情。
医院里的那对母子终于要出院了,其实‘女’人的身体情况并不算好,听医生说,坚持不了几年了。
将近两个月的接触下来,她居然有些不舍了。
她这种想法其实很坏,哪有人希望一直住着院呢?
可是,她出不去,只能希望他们在医院。
从一楼飘到二楼,他们大概在收拾行李。
从三楼飘到四楼,他们大概正在整理‘床’铺。
飞到顶楼,才刷的一下降落下来,他们是不是就已经走掉了呢?
要去送送吗?
去,还是不去?
其实都一样,反正,他们也看不到她。
他们的东西少的可怜,除了日用品和医院开的‘药’,就没有其他的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人一步一步朝着医院的大‘门’走去。
只要出了这道‘门’,她就再也无法跟上去。
这里是监狱,她出不去,别人也看不到她的挣扎。
眼睛慢慢的睁大,她想要挥挥手阻拦,却知道,那只是无用功。
如果,如果现在不给他一个拥抱,会不会,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呢?
思及此,她迅速冲过去,她深知,一定会穿过他的身体,可是电视剧上不是说:有些事情,现在不做,以后,便再也做不了了么。
遗憾,是人生的伤疤,也是成长的伤疤。
母子二人已经出了医院‘门’口,渐渐‘混’入人群中,而乔舒白有些愣愣的。
她出来了。
从医院,出来了。
她清楚的感觉到穿过了一层什么东西,就在她接触到殷千礼的时候,她从那个屏障里出来了。
心头,微微有些不敢相信。
转过身,她跨步,进入医院,很顺利,又出来,依旧十分顺利。
“你是新来的?”一个飘着的小‘女’孩斜眼看着她。
这个小‘女’孩,乔舒白是眼熟的,在医院里,她时常看到,当初,她便有想要找她谈话的意思,不过,那‘女’孩看不见她。
而现在,是看得到了?
“我说,你还真是没规矩,新来的。”小‘女’孩看起来不过七八岁,可是说话却是老练成熟。
乔舒白依旧在实验进进出出的游戏,她很惊喜,也很‘迷’惘,这个改变,对她意味着什么呢?
“你怎么可以出去,”她甚至可以听到‘女’孩的吸气声,“难道,难道你遇到特殊体质的人了?快告诉我,他在哪?”
‘女’孩抓着她的胳膊,灵魂之间,是可以互相触碰的,‘女’孩由于‘激’动,眼睛都开始变红,而乔舒白也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不适感,就好像,被什么烫了一样。
“放开,你这小孩怎么这么没礼貌,你妈有管教你吗,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人吗?”乔舒白并不想说得这般难听的,可是,这些话也不知怎的,习惯‘性’到了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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