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答应袁东去,是帮他见父亲,并不是结婚,因为莫可根本就没细想,后来袁东说出的这番话,却是激怒了莫可,没有谁,会愿意把自己卖给别人的,都想要找寻自己的幸福。
袁东靠在椅背上,摸了一把脸,表情漠然的很。
眼下,祁琴是不能再去找了,因为父母已经认同了莫可,莫可都不同意,祁琴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呢?
但后来的路,要怎么去走?
把莫可带给父母看后,袁父也就允许了袁东去探望,有时候还能说上几句话来,但后来的几次,每次都是袁东自己一个人来,父母问及了莫可,袁东只能用莫可要上班为由给推拒了。
谁都希望自己的子女找到幸福,别说是莫可不同意了,如果是他自己,也是不同意的。
袁东想着的是,能瞒住一时是一时。
可是却忽略了那个命中万一,1月10日,袁父病情急剧的恶化,救助无望,就连是医生也做出了放弃,医生抿着唇,语气有些沉重:“医者有德,不该放弃生命,袁先生,你父亲现在已经是回天乏术,化疗虽能能够拖延些时间,但是带给的痛苦却是更大。”
不是放弃,而是希望袁父能在最后的时光里面过的快乐一点。
袁东的心涩涩的疼,父母这辈子,给他的关爱很多,家中没钱,可却因为他的要求,父亲还是咬住了牙关,行走在暴雨烈日之中,后来有钱了,却因为工作的繁忙没有办法在时间上给出充裕,却只能用那些物质来补偿,也曾想把父母接到c市来,可父亲却说:“我在大山里长大,习惯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城里人的那些东西,我不懂,也不想去。东子,你只要抽空回来看我们,早点让我和你妈抱上孙子就好。”
这是父亲唯一对他的要求,可他却没有实现。
听闻病情,袁东却是做出了两难的选择,如果继续救治下去,那么带给父亲的痛苦却是更大,如果放弃,能治都不治,那就是他没有孝心。袁东像是被抛身在了十字路口,有无形的绳索把他朝着两边来,哪一边都是巨大的力气,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点燃了一支烟,近来,袁东的抽烟嗜酒的瘾很大,是因为太过于痛苦。
有些情绪,是能够窥探出来的,袁母见袁东这样,就去问了主治医生袁父的情况,得知,袁父的大限将至,最好,还是不要化疗,好好的走余下的一程。对于这个结果,袁母也是早就能够预料到的。
他们都已经老了,身体上的器官也在慢慢的衰老,有些病痛,随之而来,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袁东了,袁父得知自己的这个消息之后,把袁东给叫在了病床前,努力的扯出了一抹笑容,对袁东说:“东子,你不用想那么多了,我的情况我自己知道,也实在是不想受罪下去,不要化疗了,你只要在我余下的时光里跟小可结婚,我看到你们两个人的婚礼就好,以后你妈给你们带孩子,抽空来看下我就好……”
父亲的话却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揪住了袁东的心脏,眼眶早就在此刻湿透,他握住了父亲那如枯柴般的手,哽咽着:“好,我就去找她办,爸,你要好好的坚持住。”
闻言,袁父却是轻轻的笑了起来。
人从出生,既然有了生命的开始,那么势必就会有所终结,生死本来早就注定,这么多年走过,只要能在死之前看到袁东结婚,那么此生,他也是毫无遗憾了。
袁东去找莫可了,袁母还在,她擦着眼泪,喉咙里面开始急剧的收缩,紧紧的贴着喉管,那么的难受和苦涩,袁父却是轻轻的笑了起来:“哭什么呢,老婆子,以后你可要好好的照顾孙儿,把我的那份也给他……”
袁父说了这么多话,身体有些虚弱了。
“好,你放心。”
袁母应了袁父的话,可眼泪还是簌簌的往下掉。
这一辈子,吃了很多的苦,可他从来都不曾打骂过她,两人也曾走了很多的时光,但现在啊,却是要就此分别,怎么会不是一场难过呢。
袁东去了莫可的家里面,但是莫可并不在家,又找人调查了莫可的公司所在,去到了她的公司,但莫可接到前台的电话说楼下有人在找她的时候,莫可却是惊讶的。
这个点,谁会找她呢?
但她下楼看到大厅里面站着的袁东时,却是抿住了唇角,她迈着步子走近了袁东,近距离,莫可可以看到袁东眼角上面那未干的泪迹,那猩红的眼眸,青色的胡渣,足以证明这段时间来,这个男人把生活过的有多么的糟糕。
袁东来找她,必定是因为结婚的事情,可是看到这样的袁东,有些话莫可却又是说不出来,喉咙鼓鼓的,好似被塞进去了什么东西,要撑破了的感觉。袁东哑着嗓子开口:“莫可,帮帮忙吧。”
袁东虽不及那些有钱人,可他有能力,很多的企业都想把袁东给挖到自己的公司来,就连他们的公司也不例外,偶尔下班的时候,还有员工在开玩笑说:“袁东那么好的男人,身边都没个女人,难不成真的是外界说的一样,是个gay吗?”
“好像也是,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在慕深的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而且都不求回答。”
……
这样的话,真的是太多太多了,可是也加间接的体现出了袁东的优秀。
自古以来,有个道理摆的很明显,越是功成名就,有才华,有美貌的很,就特别的容易招惹是非,用现在的话来说:人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