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鬼彻睁开眼望着溪月嘴上被他咬破的地方,凝固出干涸的血渍,冷然的嗤笑一声。
心中暗叹,自从下了凡间也有三个月由余,别说是找女人,就连看女人的心情都没有了,这凡间的女子怎么能跟神界的女君、仙娥相比呢?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昨晚那么对傻子,估计就是欲求不满的症状。
说到底他现在跟个凡人男子没什么区别,更何况傻子不说话的时候长相也不丑,嗯······最起码容貌还是能入的了他的眼。但是若真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那就太可怕了。
想到饕餮银月怒不可遏的神情,想到前天被暴揍的情形,再往深的想,这白溪月怎么也是那个混蛋魔神身边的人,谁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万一真有关系,他要是一时业障迷了心智,做出错事,岂不是这一世都别想回到神界了?
鬼彻懒懒的站起身,一边收拢规整着身上的衣服,一边仰头长叹道:“这种清心寡欲的日子,什么时候就到头呢?什么时候天帝能体谅到我的心境,赐个真正的神女下来和我红尘作伴呢?”
溪月被耳边的吵闹声弄醒,嘴上莫名其妙的似被蜜蜂蛰过以后的疼痛,揉着惺忪的睡眼,有些高兴的嘟难道:“相公,嘴巴疼!”
这一声相公,算是把他彻彻底底的拉回到了现实,鬼彻扭头望着衣衫不整的溪月,强迫症泛滥的伸手去给她重新穿戴起身上的衣服,用麻木不仁的表情说道:“你晚上不听话,自己咬破的,忍着!过一阵子就好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溪月愣愣的盯着鬼彻认真给她穿衣的表情,伸手把玩着他还没有束起,披散在肩膀上乌黑色的青丝,在她的指尖绕着一圈又一圈,然后松开再绕圈,欢快的说道:“相公,我好喜欢你哦,你对我真好。”
鬼彻将穿衣服的事都整理好后,直起身,抬手用力的拍掉溪月玩闹他头发的柔荑纤手,理所应当的说道:“你要不是傻子,我对你更好,估计现在我们就都回神界了,一个法术就能把李庸的儿子给召唤来,哪里还需要我们想什么计谋?”
溪月吹着红肿的手,反正也习惯了被鬼彻这样下手没轻重的责罚,抬起头,一双盈盈美目充满认真,固执的说道:“我要不是傻子,你也不会是我相公了。”
鬼彻听着这话怎么都觉得有几分道理,她要不是傻子,估计现在是在神界享受轻福,怎么可能来到凡间受罪呢?认同归认同,那也不能让这个傻子洋洋得意,他清咳一声,拍了一下溪月的脑袋道:“你傻了可完全不能怪我,还有,我不是你相公,我们是搭档的关系,对!就是搭档的关系。”
溪月伸出手指搬算起来,一、二、三,眼前的她分明是凡间十五六岁少女的模样,脸上的神情却是稚气未脱,清纯可爱,即便如此也遮不住那倾国的容颜,白皙的皮肤,深深的酒窝,乌黑的头发,明明是些平日里常人都不能随便说出口的词汇,却被她特别的孩子气的细说道:“唉,我们好多种关系啊,夫妻关系,**关系,搭档关系······我还是喜欢夫妻关系。”
“咳!”鬼彻被溪月的话吓的猛地被口水呛到,摁住眼前比他矮一头多小脑袋,欲哭无泪的说道:“傻子,你不能为了自己未来日子的好过,强行给我戴上这样的帽子,这话要是让神界的人听到,可是要负责任的,说了多少遍,我们之间不是前面那两种关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溪月把头往下一低,从鬼彻的手中轻巧的绕了出来,吐舌道:“相公,今天我想要樱桃姑娘的脑袋上的花花,好好看哦,你就从来没给我绑过。”
抱歉啊,他是一个不会给女人梳头的神君,他拿起桌上的梳子给溪月胡乱的弄了起来,想着以往身边怎么也有一两个姬妾伺候他梳头,现在变的沦为给白痴梳头还要被嫌弃的地步是为了哪般?没好气的又将她的头发弄的跟鸟窝似的,一把将梳子拍在梳妆台上,自暴自弃的说道:“今天你让樱桃姑娘给你梳辫子吧,我不会那种花样。第一时间更新”
最近溪月也学会了看脸办事,扭头瞥了眼鬼彻有些不悦的神情,生怕她惹的相公不高兴将她舍了去,乖巧的点点头,朝着屋子外面跑着,大声嚷嚷道:“樱桃姑娘!我要梳你脑袋上的花,相公说那叫辫子!”
树魅和山精早早的就醒来,开始在院子中吐纳清晨最新鲜的大地灵力,望着溪月披头散发的从楼阁上奔了下来,嚷嚷着要梳辫子。
她手中掐诀,指尖汇聚出零零散散的萤绿色光芒围绕飘落在溪月的发间,片刻功夫,溪月的青丝就被编成数不清的细小碎辫,在发间盘出一朵玫瑰花形,俏皮中透着妩媚,比起她自己随意的发型来说,现在的这个复杂好看的多。
绕着溪月转了一圈,满意的说道:“现在还真有点原先神女的样子了呢。”
溪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歪斜着脑袋看着树魅,好奇的说道:“樱桃姑娘会变绿色的光,好美哦,我还想看。”
还是柔和而清脆,动听之极的声音,一切却变的物是人非,树魅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她细望了几眼溪月,神态天真、娇憨顽皮,双颊泛着晨起的红晕,丝毫没了她当初仰慕的容色清丽,气度高雅的神女气度,那时候的溪月神女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意的说道:“我现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