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蝶孩子气的说道:“这香袋救了我啊,现在就带我去道观里,我给我阿娘也求一个宝贝!”
沧安澜在黑夜中摸索着来前的记号,在前面开路,扭头不耐烦的说道:“回家!没空和你瞎胡闹!”
花南蝶向前迈了一步,腿一软又瘫倒在地上,眼看着沧安澜就要消失在视线中,她急忙喊道:“沧安澜!”
真把他当侍卫了?谁允许她怎么直呼他大名?可一看她又坐在原地没有动弹,沧安澜急忙又返回来,担心的问道:“丑丫头,你又怎么了?”
花南蝶捏着自己的小腿,不好意思的陪笑道:“我腿麻了,走不动。你等等我一会儿,不要让我一人走。”
比起平日她充满活力的喊叫,现在的花南蝶更像是个女子,声音中带着恳求的味道,让沧安澜心里莫名的悸动起来,他背对着南蝶蹲下身道:“上来吧。”
“啊?”
花南蝶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踌躇之间就听到他又催促道:“快点,你不上来,我就先走了。”
听到这样的话,一身男子的装扮的花南蝶,急忙向后退一步,利落的跳在他的后背上,双手搂住了脖子。
这还南蝶是头一次和除了花南容以外的男子这样亲密,想到这里,她把滚烫的脸贴在他冰冷的盔甲上,低声的问道:“沧安澜,你怎么没骑马啊?”
沧安澜瞟了眼挂在脖子上小巧冰凉的玉手,不但没有消散着他身上的燥热,反而更加躁动起来。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笑,脚步也跟着轻快起来道:“白痴,我们的马都在道观门口放着,骑马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万一你是被人绑架,我也好救你。”
花南蝶只能隐约看到他的侧面,在月光的笼罩下,身上散发出一种生来自有的清雅高华气韵,一时看得入了迷,故意试探的问道:“你怎么这么好心来救我?是特意来看我出丑的吧?”
在这个丫头心里他到底是多么万恶的形象?好端端的英雄救美就变成看她出丑,沧安澜把她在后背上颠了一下,嫌弃的说道:“花南蝶,今天你话真多。”
总觉得两个人这样有些尴尬,花南蝶闻着沧安澜幽幽的樱花香气,摆动着双腿撒娇道:“不如你给我讲讲老道长的那关于山神的故事吧?”
头一次听到花南蝶有求于他,沧安澜心情甚好的开口道:“你们女人一定喜欢这种情情爱爱的故事。连山的山神叫霁月······”
等到故事讲完以后,两人已经走到道观门口,沧安澜放下花南蝶,见她眼中满是期待的盯着那三百个台阶上面的道观,牵着两匹马,叹气道:“你要想求就求去吧。”
花南蝶倒是比沧安澜老实,当真在每个台阶诚心磕头祈求,三百个台阶等了半个时辰才到了道观门口,见她进去片刻后,垂头丧气的又走了出来,指着下面的沧安澜,气恼道:“骗子,这道观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个道长嘛,他们只给了我一个普通的香袋。”
什么都怪他,机缘巧合的事,怎么可能每次都能遇到,沧安澜歪斜着脑袋无奈道:“废话,我要是知道他是哪个道观的道长,那我也是神仙了,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这么一拜一祈求,花南蝶消耗掉身上仅剩的体力,软绵绵的趴在马背上,双眼无神的望着沧安澜,连连的叹声,想着方才的山神故事,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沧安澜实在见不得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的问道:“又怎么了?”
花南蝶缕着粘在脸上的马鬃毛,悻悻的说道:“只给阿娘求了护身符,却没有求到神仙的宝贝,我不高兴。”
没想到她会这么稀奇这香袋,沧安澜拽住花南蝶的马停稳后,牵起她垂落的手,把宽袖里的香袋塞在她手中,果真这玩意越是靠近花南蝶香气就越发浓郁,想起那老道说是关于姻缘之类的东西,红着脸说道:“你拿去吧,这种女人的玩意我留着也没用。”
对于突如其来的惊喜,花南蝶瞬时间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坐直身子,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突然想到金陵城的贵族女子都说男女定情才送这种东西,心里一下子咚咚狂跳,不敢抬头看沧安澜的眼睛,明知只是他一个不稀罕的物件罢了,却还是语无伦次的说道:“你真的要送给我么?不会是什么阴谋吧?我也没什么好答谢你的东西,这样吧,回去我打个欠条,将来让我慢慢还给你。实在不行你就在我嫁妆里挑一件东西。”
沧安澜心中莫名的感到恼怒,他是那种送了别人东西还需要还礼的人么?还要从她嫁妆里挑,说的他好像是个多么小气的男人,傲慢的说道:“花南蝶,像你这种丑了吧唧的野丫头谁敢娶你?不如把你的嫁妆都给我好了。”
花南蝶将方才还捏在手里的东西,在砸沧安澜的身上。
自打相识相熟以后,沧安澜就总是仰起他那高傲的头颅,蔑视她,句句恶毒的说她丑的没人要,心情完全没了从前那么畅快,越想就越觉得憋屈。
不如索性断了往来,眼不见心不烦,想到这里她倔强硬气的说道:“你的东西了!还给你!我不要了!我又没让你娶,你每天瞎操心什么?嫁不出去,嫁妆也是我的。本来就讨厌你这样的人,今天回去以后别来烦我!”
说着她就强撑着身体,扬鞭快马的朝着不远处,有火把光亮的地方去。
“喂!喂!你去哪!慢点!夜里骑马小心点!”
沧安澜把香袋又收好后,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