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那边挂了电话后,果果高兴的一步从那间木屋里跨出来,头也不回的就朝自己今早待的那间高脚屋跑去了。. 。回到房间后,来到那张小木桌旁,两手各拿起一个芋头来到‘床’前坐下,就开始吃着。
两个芋头吃完后又猛地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木桌一侧弓着腰捧起那碗胡萝卜大米粥喝着,当喝到碗底只剩几块胡萝卜后,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捏起那几块胡萝卜就全吃了,放下碗又从碟子里拿了一个芋头回到‘床’前坐下吃着。
老拐收回‘腿’盘在马车上,一只胳膊枕在大‘腿’上手握拳状托着一侧的脸腮。
二棍不时扭头看看一声不吭的老拐,过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胳膊,老拐侧了一下眼睛瞟了一眼二棍后,继续陷入沉思。
“咋?你想家了?”二棍嘻笑着脸问,生怕触怒了老拐。
“咋不想,家里就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和一个小孙‘女’,也不知道她们过得咋样。”
“你搁外边打工每年都寄钱回去不?”二棍问。
“咋不寄?月月都寄,不寄钱回去,她们得病了咋买‘药’吃?咋买米油做饭?”
二棍听到后会心的笑着,“值了,男人做到这种地步很难找。”
“不卖力气干活咋‘弄’,家里就一个‘女’孩,自己再苦再累已经不在管了,只要能把孙‘女’养大‘成’人,死也能瞑目了。”
二棍斜了一下身子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和香烟,‘抽’出两根递到老拐面前,“‘抽’根烟解解愁。”
老拐接过一根后含在嘴里扭过头二棍帮他点燃。
二棍把夹在指间的香烟噙在嘴里,点燃后吸着,斜了一下身子又把烟和打火机揣进‘裤’兜里。
“人这辈子就这样,”二棍两根手指夹掉嘴里的烟后说,“生下来就得干活养活自己,结婚了养活老婆和孩子,没一刻停歇的。”
老拐一只手捏着烟搭在马车一侧的扶手上,“我和你们不能比,是个家庭都比我家强。”说完递过烟吸了两口。
“有啥强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说我儿子吧,好不容易把他供完大学了,不管赖好盼望着他能找个不掏力气的活,谁知道倔着非养猪。啥‘门’,依着他,等猪圈改好了,小猪仔也买回来了,头年夏天就死的还剩两头。我以为他会就此罢手,谁知道偷偷跑到银行贷了二十万的款,抵了我四亩地。我一气也不管他了,跟着厨子去了深圳打工。”二棍说完把烟含在嘴里吸着。
“养猪有啥不好的?现在猪‘肉’这么贵。”老拐说。
“猪‘肉’贵,饲料也贵,搁家里我帮着他喂的时候,饲料都是一小车一小车的往猪圈里推,光饲料一天就吃千百块钱的,谁看着都心疼。”
老拐侧着头说,“瞧你说的,猪都是饲料喂大的,吃别的也不上膘啊。养猪是个好营生,你咋不给你儿子搁老家好好养猪,非得跑街头去给人家擦鞋。”
“我不养。”二棍说着含住烟蒂吸了一口,“你不知道我儿子那‘性’子,认死理,我说什么他也不买账。我倒不如一个人在外面每天给人家擦个皮鞋,挣个烟酒钱自在。”
“你给你儿子干活,你儿子就不给你买烟酒了?”老拐扭头问。
“秦老师你看。”厨子突然拍了一下秦书恒的胳膊,随后给他指着站在不远处一条河岸上,正聚拢一起聊天的几个中青年印度人。
老拐和二棍听到后也纷纷扭头顺着厨子手指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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