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毫无悬念的制住了唐娟,根本沒有给她挣扎的机会。
控制住了唐娟,薛郎一把抓起丝毫动弹不得,满眼恐惧的唐娟,在浓浓的香气中迅速狂奔,撤离现场。
狂奔的同时,下令道:“一组负责阻击接应,目标到手,我正在撤离…二组三组锁定大院,发现目标允许击毙…”
“是…”
耳麦里传來虎吼。
可狂奔的薛郎却突然一顿,随之喊道:“一组重复命令……”
他喊声落下,狂奔的脚步再次顿了下,一股不详的感觉骤然升起。
一组沒有回话。
不好…
薛郎略微一顿,继续狂奔,奔出大院,奔到那个被他制住,大腿中枪的家伙身边,另一只手一把抓起他,毫不犹豫的继续狂奔。
他不知道依兰香为何物,他必须离开这个区域,就算现在队员已经遇到袭击,他也必须带走唐娟和这个受伤的家伙。
这是执行任务最让人难以抉择的选題,但薛郎忍住了查看队员情况的强烈念头,他必须保证唐娟和那个受伤的能交代出东西,也就是,唐娟俩人必须活着。
薛郎疾奔中,却发现爷爷已经后撤,距离最初停顿的位置至少后撤了三十米。
见自己奔來,招手喊道:“小狼,再远离一些。”
薛郎毫不停留,疾奔到爷爷身边,放慢脚步,跟着转身往回跑的爷爷向來的方向奔去。
奔跑中,薛郎明白了爷爷让继续后撤的原因。
那股好闻的香气已经若有若无,听名字,也知道这香气在作怪,沒了味道,估计就失去作用了。
奔跑了几十米,跟第二组已经碰头,二组薛郎到來的一刻,在耳麦里喊道:“教官,欢迎安全归來,二组沒有发现追袭目标。”
薛郎简单的回了句:“继续监视…”
“是…”
二组有力的应答,再无动静。
薛郎看到爷爷的脚步放慢了,但并不是跑不动了,遂问道:“爷爷,这里还需要后撤吗?”
爷爷缓缓站住脚步,回头看了眼蹲在街道边负责阻击的几个人说道:“问題不大了,你放下这俩人,赶紧回去,将那几个着道的带回,我來施救。”
说着,递给薛郎一个小药瓶补充了句:“这是可以解了依兰香的解药,带人过去,一粒就可以,里面还有十粒。”
薛郎扔掉手里的俩人,接过药瓶下令道:“三组靠前,二组留下狙击手,其他人过來…”
“是…”
耳麦里传來吼声,随即二组蹲伏的三人快速回身,站到了薛郎身边。三组也离开了节点,向薛郎靠拢。
短短分把钟,二组的人就服下了解药,三组的人也就位了。
薛郎在三组就位的一刻下令道:“三组保护好我爷爷,看住两个活口,山猫亲自负责,任何沒有我命令靠近的,直接击毙…”
“是…”
三组快速抄起地上的俩人,一名队员要搀扶爷爷,被爷爷挥手挡住后,依旧用胳膊护着爷爷,靠近一堵墙的死角。
张明指挥队员散开保护,安排开來车,显然是准备将目标和爷爷严密保护起來。
薛郎则挥手带着三人再次返回,目标直奔一组所在的位置。
淡淡的香气渐渐浓郁的一刻,他们奔到了一组潜伏的位置。
薛郎看到隐蔽物后面的人影的刹那,一个健步就冲了过去。
可紧接着他心里一抽,蹲伏的身子猛然顿住。
这里虽然路灯幽暗,且距离很远,但依旧可以看到面前队员额头那个血洞。
在薛郎顿住的同时,带來的队员也各自奔向另外两人。
“教官……一组队长牺牲……”
二组的队长悲戚的声音汇报着,慢慢的蹲下了身躯。
薛郎的心再次抽了下。
他真的很痛,队员的死他真的心疼。
紧接着的汇报让悲戚的现场出现了一丝缓和。
“教官,一组狙击手还有呼吸,意识丧失…”
这个消息让薛郎一震,随之吼道:“带走三人返回后面,送完人继续跟进,留守狙击手掩护,我要进去了…”
“是…”
一声悲痛的吼声传來,随之三名队员各自抱起手边的战友,毫不迟疑的向回狂奔。
薛郎手里扣着丧门钉,一把柯尔特攥在手中,眼中迸射着怒火,身体闪动中,扑向了那个院落。
依兰香的出现,这是他无法阻止,无法改变的,但他依旧感觉无比的自责和愤怒。
战友的牺牲,对他來说这是不允许的,但他也无法改变。毕竟他已经下令,不得靠近,等自己來。
带着无边的怒火,薛郎冲进了院落,在狙击手不断安全的喊声中,略一搜索,随之进入了那个背靠土包的唯一平房。
薛郎虽然依旧愤怒,但绝不影响他对周围环境的判断。
一进入房间,薛郎就迅速断定房间里沒人。
在黑暗中快速扫视了一圈,随之开始搜索。
房间内很普通,也相当简单,除了简单的家具,就只有两个卧室。
客厅里看不出什么,薛郎小心的打开一个卧室的房门,确认沒有留下诡雷一类的机关,这才慢慢的摸进屋里。
略一倾听,随之收起手枪,顺手掏出强光手电,警惕的关注着周围,打开了手电。
手电光里,房间内是个男人居住的布置,一张床,一个电脑桌,一个衣柜,一把椅子,别无他物。
看了眼电脑是关闭的,薛郎探手摸了下机箱,确认之前的确开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