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坠落,风跟刀子一样,要不是有连体服,要不是座位下包裹里的防寒军用棉袄,棉裤,棉鞋。他们就算是突破了气劲小成,只是比普通人强,根本扛不住本就零下三十几度,还要加速度带来的刺骨寒冷。
第一次经历这种环境下跳伞的队员难免慌乱,呼吸都不畅,一口气吸进去,立时刺激的鼻子发酸,胸口发闷。
风更是呼啸着,喊叫都听不到。
所有老队员这一刻神经紧绷,不断的在空中飞行加速,聚拢一个个翻滚着的身影,让大家按照训练,拉手聚集在一起,避免打开伞后分散太远,难以汇合。
薛郎知道这应该是崔老他们有意为之。
不管是否训练过,连这样的突发条件都应付不了,谈什么精英?
够狠……
薛郎心里暗自嘀咕,只能是尽可能的跟老队员将已经有点失控,或者没意识聚拢在一起的队员在空中找到,指引他们靠拢。
伞包都是智能打开,失控了,距离地面一定高度也会自动打开,倒是不同担心手忙脚乱再忘了如何打开降落伞而出现事故。
但即便这样,依旧凶险。
穿过云层,薛郎暗叹运气不好。
降落中,他们是带着连体帽,但并没有全部合上,因为呼吸不能隔着那层布,会结霜的。所以,都带着脖套,露着眼睛。
也正因为这点裸露,让薛郎感觉到了雪花打脸,打的生疼。
别刮烟炮就好……
暗自嘀咕着,见己方所有人都聚拢在了一起,在空中,抓着手,抓着脚,结成了一个花朵般的圆环,急速降落。
这里估计应该是无人区,就算深入了某国的领空,也不可能太长时间滞留,所以,为了秘密进入,下面也不太可能有稠密的住宅和人迹。
黑天,根本看不到下面是什么情况,也看不到地貌,更看不到灯光,就跟在深渊无限制的坠落一般。
还好,这种恐惧还不至于吓到队员,呼呼的风声中,抵达了打开降落伞的高度。
薛郎拍着旁边的新队员,示意他通知旁边的人后打开伞包。
新队员有薛郎在,心里格外的踏实,遵照手势命令,通知了旁边的队员,并松开了手,打开了降落伞。
花环依次顺利的绽放出花朵,在夜空中一个个猛地弹起一般,离开了花环上升。
确认所有人都打开了降落伞,薛郎和两个老兵,左伯阳等几人才打开了降落伞。
降落过程中,薛郎暗自摇头。
他感觉到了风速至少四级,风力将会把他们吹散。
就算之前聚拢在一起了,操控降落伞也都会,但风太大就不好说了,根本无法在小范围内聚拢。
果然,降落地面,迅速收起降落伞,连带背包一起埋在了雪下,耳麦联系,居然只有一半的在附近五公里内。
剩下的一半最远的飘出了七八公里。
“总部,连线一组所有人!划定集合最佳的位置。”
“是!”
呼呼的风中,总部冰凌花亲自坐镇,应声领命。
二组,另一架飞机的降落地点距离薛郎并不是很远,有十几公里的样子,薛郎已经通过卫星跟飞鹰取得了联系。
他们必须要先聚拢所有队员,再决定是不是汇合。
别看十几公里,可不是平地,就算他们也要花点时间靠拢。
可刚刚跟飞鹰通完话,总部却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他这组有两名队员信号搜索不到,其中一个代号八爪鱼,另一个代号狼蛛,一男一女。
茫茫雪山里,失联,意味着他们将找不到回去的方向,有可能困死在大山里。
山里,这会的动物可并不多,尤其雪地野外生存,他们可不是张明等几个老队员,经受过这类的训练,他们,还是大城市的孩子,就算从小练武。
薛郎一听,立刻下令所有人不要赶奔集合地点,靠近的聚拢,至少三人一组,展开对周围的搜索。
命令飞鹰迅速向他这里靠拢,避免一会风雪将痕迹掩埋。
他非常清楚,两个队员即便是落地受伤,或者昏迷一类的,信号不会中断,定然是掉进了积雪遮盖的裂缝,才会导致信号中断。
这会,总部也盯着显示他们位置的红点,略显紧张。
挑选那个位置降落,完全就是有意为之。
国刃的选拔考核,同样会根据队员的弱项进行突袭。
不告诉薛郎任务目标地,不告诉具体信息,一个是基于保密,一个是纯粹的搞突袭。
考核刚刚开始,还没有抵达目标地点就有两人失联,这让参与评审的所有人心里蒙上了不好的阴影。
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不是迷信。
薛郎一边下令新队员不要使用滑雪板,一边背上背包,武装好,带上战术眼镜,在风雪中凭着判断的方向,跟左伯阳先一步奔向了下风头。
其他队员也都是徒步,根据总部的提示,快速靠拢,或三人,或五人,跟着展开了对周围的搜索。
飞鹰则快速聚拢队员,在大部分老兵和老人都在他们这组的情况下,一人没有损失,一边行进,一边学习滑雪板的使用。
滑雪板飞驰,薛郎和左伯阳先后摘掉了帽子,摘掉了连体服的帽子,在呼呼的风中,仔细辨别周围的细微声音。
救人如救火,飞鹰赶到的时候,他是负责收拢所有人的。
耳麦可以直接连通的情况下,除了薛郎左伯阳,再就是张建三人出了通话距离,其他的队员全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