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冰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一旁的轻虹也是极有兴致的提醒道,“主子!要不要给您搬张凳子坐下?”主子的性子她很清楚,谁若是犯了她。必定会生不如死!而自己却也正是欣赏这种性格的。
“提议不错!”但她并没有叫莫轻虹,而是叫一旁的家丁去。家丁看了看一旁还跪在地上没有得到许可的夏敬文,顿时一阵无奈。跑过去搬凳子了。
夏紫冰并不是忘了叫夏敬文起身,而是,她从未将夏敬文当成长辈过。这厮喜欢跪,她不反对。除了不反对,她还很喜欢看到夏敬文跪在地上那张老脸的憋屈模样。她很开心。
良久,果然家丁垮着一张脸却还不忘恭敬的给她递凳子。夏紫冰看着夏月颖那紧张的样子,故意挑恤的给了她一记眼神,随后坐下。而夏月颖,看着夏紫冰那得意的神情。顿时咬牙切齿,横眉怒目,想象着她打倒夏紫冰的模样。一失神,手软了下去。一盆冰水倒在夏月颖的头上,淋得是如落汤鸡一般。
夏敬文自知事情不好,连看都不敢再看夏月颖一眼。一旁的家丁看到这样的情况,想到夏紫冰说的,洒下一滴水,十个巴掌。那么,这得多少巴掌啊。眼神,不由的看向夏紫冰。夏紫冰眉目微微闭了一下,示意家丁开打。但那家丁却笨笨的问:”公主,打多少?”
夏紫冰暗自叹息,睁开美目,流光移向家丁:“十下,换一盆新的。”这话,似乎如讨论今日的天气一般风轻云淡。根本不像是在惩罚一个人。
“慢着!”一旁的夏敬文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好歹,也是他夏敬文从小看着长大的亲身女儿。怎么可以由着这个他心里一直的野种这样欺负,“公主是不是玩得太过了?”
夏紫冰不以为然,淡淡道:“的确是过了!”
夏紫冰挑了挑眉,言语间风轻云淡。但似乎又夹杂些许惋惜,似乎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夏敬文闻言,顿时也是松了口气。看来,她还是念这份亲情的。只要他再说两句好话,这件事情,必定会烟消云散的。
“比起灭绝全府,本宫的确太过轻了。”她低了低眉睫,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很仁慈了。随后,便又是骇人的眸子,“还不动手?”
“冰……”夏敬文顿时浑身一颤,良久才反应过来,夏紫冰言语中的意思。顿时有种想大吼的冲动,但夏紫冰那锐利的眸子直刺他的心窝。那种虽然衣着朴素,但没有丝毫影响的贵气顿时让他清醒过来。这女子,他如今完全得罪不起。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夏敬文这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家丁正在很卖力的抽打着夏月颖。看得夏敬文一阵心痛。
“啊!爹爹,痛。”年仅十六岁的夏月颖虽然嚣张跋扈,却依然还像个小孩子一般。只会在自己母亲和父亲面前撒娇。
但夏月颖痛的叫出声,而自己的父亲似乎没有作任何响应。接二连三的疼痛传在脸上,她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个女人如今连爹爹都得罪不起。十巴掌下去,夏月颖泪水无边的流过。她第一次这般无助,捂着麻木的脸颊,夏月颖很无助的盯着。而当另外一盆清水再次顶在她头上的时候,她再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乖乖的盯着。这次,她不敢有丝毫的走神。只希望自己能够一滴不撒落。
夏紫冰看到这里,隐隐勾起一丝笑意。这一切,都是夏敬文自己找的。莫轻虹和梨儿,也是和夏紫冰一样,没有丝毫的同情降临在夏月颖的身上。
而夏敬文一双手捏得很紧,低着头,暗自露出阴毒愤怒的神色。这一切,夏紫冰看在眼里。心疼你的女儿是吗?好啊!你越是心疼,她便越玩得起劲。至于这份父爱,她不需要。并且,这人也不是她的父亲。这男人虐了她母亲十五年,最后双方同意离弃。这样,她可以不做任何事情。也算是两清了。只是,如今又想着利用她。这便是犯了她的大忌了。既然敢利用她,便得付出沉重的代价。她会让这男人也尝尝妻离子散的痛苦。
“父亲大人心疼了?”夏紫冰戏谑的笑了笑,清澈的眸子看了眼夏敬文。似乎,满是讽刺。
“哪里!颖儿她的确是得罪了公主。惩罚一下她也好。”夏敬文尴尬的笑了笑,一张老脸明明已经怒不可遏,却依然坚持着笑颜。顿时让夏紫冰觉得恶心透顶。这只老狐狸,爱装便让你装个够!
夏紫冰微微少了一眼夏月颖的眼神,不禁笑了笑。那双水灵的眼睛不禁饱含幽怨的望着夏敬文。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父亲,原来永远爱就自己多一点。她,不过是父亲的身外之物。必要时,想抛便抛。
初秋,依然是灼热不看。眼看毒日当头,夏紫冰很享受的撑起遮阳伞。而夏月颖,却依然跪在哪里。半个时辰过去了,她精神已然有些恍惚。左右摇晃着。夏敬文看着比她还揪心。
“公主,差不多了吧。再这样下公主贵体也不宜在毒日下常晒。”夏敬文言笑晏晏,苦苦的求着夏紫冰。
而夏紫冰却是心情,睫毛微微上扬,看了看夏月颖:“可是本宫还没玩累!”
“是!”夏敬文一张老脸黑沉着,不甘心的答道。
而夏紫冰的眼神刚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