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林国栋并不觉得章君浩会故意下毒害死自己的女儿,他没动机,也没理由。
相反,章君浩现在麻烦缠身,他应该尽力治好自己的女儿,将自己绑在杨氏集团的战车上。
“领导,珍姐,你们放心吧,我的药方肯定没问题,至于里面的毒药,我开方一贯如此。”药方有添加毒药,章君浩也没办法。他虽然师承孔伯华,但一身的本事却主要来源于九转瘟经,此术不仅有修练之法,也有医理,而且另辟蹊径,惯用毒物,他也只能如此。
但是万物相生相克,砒霜虽然是毒药,但在这个方子中跟别的药物配伍相佐,却是救命的良药。
“章君浩,你来说说,你这药方是怎么回事?你若能说出个道理来,我方能信服。”谭老哼道。
这剂药方的配伍原理,章君浩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其中涉及到的知识面太广,章君浩怕就算自己说了,以谭老头目前的中医水准也难以明白。
谭老见章君浩不肯说话,心中不免得意起来,心说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这年轻人为了攀附领导,简直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怎么?是不是无话可说了?”谭老哼道:“年轻人,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真要出了人命,可什么都晚了!”
林健气不过,说道:“谭医生,你凭什么说,我哥的药方是害人的。我怎么觉得每次都是他力挽狂澜,救我姐姐呢!”
“这个……你不懂中医,不明医理,我跟你解释不清楚。总之,我是不会害你们的!”林国栋在场,老谭头也不敢跟先前那样呵斥林健了,只是摆出一副竖子不足为谋的架势来。
赵雨珍毕竟是女人家,女儿几次三番的生病,她早就没了主意,目光看向林国栋。希望他能拿个主意。
“章医生,不如你就跟谭老交流交流吧。”林国栋说道:“你可不要藏私啊!”
“这个……”章君浩一脸的为难,只好实话实说道:“领导,不是我藏私。实在是这其中的医理十分的难懂,我怕谭医生一时半会儿无法理解啊!”
林健顿时就乐了,君浩老哥分明是在说,老谭头不通医理。
“狂妄!”谭老顿时就不乐意了,指着章君浩的鼻子说道:“年轻人。收起你的那一套,赶紧认错道歉,或许我还会给你一条生路,否则别怪我让你在林瑶医学界没有立足之地!”
谭老是市中心医院的首席中医专家,又是省保健局的专家,同时还是圣手集团的座上客。只要他一个电话,就能直接联络上医管局的孔局长,到时候章君浩想在林瑶行医都不可能了。
“老谭。”章君浩怒极反笑道:“我能理解你的愤怒,不过,你一把年纪了。你应该知道,中医一道,博大精深,你学的那些不过是些皮毛,真正的中医医理,你的确不懂,你若是真的懂了,也就不会质疑我的药方了。所以,我跟你多说无益,一切看疗效吧。”
“呵呵!”谭老也有点怒极反笑:“小子。你可知道我师承何处?我的老师乃是神医施今墨的徒孙。”
“施今墨?”章君浩微微一惊,没想到又是故人门徒。
他对施今墨可不陌生,八十年前,孔伯华。萧龙友,施今墨,汪逢春并称为京城四大名医。
章君浩至今还记得施今墨的一句话,不为良相,则为良医。
他年轻时候对仕途失望,从此弃政从医。终成为一代名医国手,
章君浩师从孔伯华的时候,施今墨多次前来交流,孔伯华对他十分的推崇,此人遣方用药自成一格,其处方配伍精当,药品繁多,前后搭配无不相合,博得了“雍容华贵”的美誉。
章君浩记得施今墨最有名的一句格言就是:“不可执一药以论方,不可执一方以论病,不可循一家之好而有失,不可肆一派之专以致误。”
这句话,说的就是中医辨证用药的重要性。、
这谭老头既然是施今墨的门人,为何这般的不堪?可惜,可惜,当年的京城四大名医手段,如今能传承下来的却寥寥无几。
孔伯华的后代,手握他亲自改良的四大名方,却屈居一隅,后人之中,连一位成才的都没有。
汪逢春好像连传承都没有留下来,施今墨后人的情况,他不是很清楚,不过从谭老头来推断,估计也不怎么样。
唯一还算有点成就的就算是萧龙友的后人了,听说萧家现在仍旧是京城的名医世家,把持着京城的医疗领域,光是国手名医就有好几位。
章君浩曾经救助过萧家,不过萧家到底如何,盛名之下是否属实,还有待于将来去印证。
“老谭,看在施今墨的面子上,我也不为难你,你走吧。”章君浩对施今墨印象不错,虽然后人弟子不成才,但老施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你……狂徒!”谭老万万没想到,自己抬出师门来不仅没让这狂徒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倒助长了他的凶焰。
“老谭,施今墨的理念你忘了,不可执一药以论方,不可执一方以论病,不可循一家之好而有失,不可肆一派之专以致误。你今日看病,不做辩证,以方论病,误人误己,若是施今墨活着,你这样的不肖门人,早就被赶出门墙了,你居然还敢拿施今墨来压人?”章君浩哼道。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门中自古相传的医训?”谭老顿时大吃一惊。
“我就是我。”章君浩自然不会告诉他,他和施今墨还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