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舒整理了一下因为剧烈的动作而凌乱的衣裙,抬头直视着刘玉,不卑不亢地说:“真是对不起,刚才那一刻我眼中只有受欺负的妈妈,没有办法看到旁的人!”
刘玉看了她一眼,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她向着门口大声叫道:“阿兰,我不是叫你不要让人进来吗?”
阿兰走进来,嗫嚅:“瑾舒秀硬闯进来,我拦不住……”
“算了,没用的东西,出去,将门关上!”。
佣人应声而去。
“妈,你还好吗?”乔瑾舒挽住瑟瑟发抖却依然紧抱住手袋的母亲,心中难受不已。
听到女儿关切地声音,王冬梅心中涌起无限委屈,她看向女儿,泪水一涌而出,嘶哑着声音说:“我没有偷傅夫人的钻石戒指,我真的没有偷!”
不过才短短几分钟,便能让母亲的情绪紧张到这个地步,可见她们带给她的压力!
乔瑾舒有些后悔让母亲独自前来面对这一切,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只是一味的逃避,又如何能让这些人得到教训?
不管是她还是家人,如果真想要在乔家生存,都必须拿出勇气面对一切挑战!
刘玉冷沉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瑾舒,你来得正好,这件事你也可以了解一下。”
说完,吩咐乔香莲,“香莲,将大致情况和瑾舒说一下。”
乔香莲瞟了一眼正在流泪的王冬梅,又看向乔瑾舒,冷声道:“事情是这样的,傅夫人洗手的时候将戒指摘了下来,放在洗手台上,当时大嫂就在傅夫人的身边,可等大嫂出去后,傅夫人却发现戒指不见了!瑾舒,我看你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来说说看,还能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她冷笑了几声,脑海中却转过另外一副画面。
傅夫人将戒指摘下,姐姐乔香琴悄悄地放下自己的手袋,刚好将戒指遮住,姐姐和傅夫人要好,知道她有健忘的毛病,果然,傅夫人没看到戒指瞬间忘记了这件事。姐姐悄然拿走戒指转交给胡琳,胡琳走出去,追上前面的王冬梅……而这边,傅夫人发现戒指不见……
“所以,你的意思是,戒指是我妈妈偷的?”乔瑾舒感觉到母亲忽然捏紧了她的手,显然心中正承受着强烈的冲击。
刘玉道:“要想证明戒指不是你妈妈偷的,很简单,只要她将手袋给我们检查一下就好!”
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佣人阿兰的声音:“老爷!”
接着是乔永年的声音:“夫人和秀在里面?”
听到乔永年的声音,刘玉母女脸色微变,但片刻之后便冷静下来,刘玉对胡琳说:“将书房门打开!”
胡琳打开门,乔永年和乔万山一前一后地走进来。
见到哭红了眼,头发衣衫凌乱的妻子,乔万山吓了一跳:“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去到妻子身边。
见到丈夫,王冬梅更觉委屈,捂住脸哭起来,乔万山一时慌了手脚,只好将妻子拥进怀里。转头用目光询问女儿。
“外面都是客人,你在这里哭哭啼啼地像什么话?让人听到岂不笑话?”乔永年看着儿媳皱紧了眉头。
王冬梅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乔永年凌厉地目光从众人面上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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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事情就是这样了,如果不是她偷的,为何她不肯让我们搜查她的包?”乔香莲口齿伶俐地将事情地经过简单地跟父亲汇报。
王冬梅缩进丈夫怀里发抖,却抱紧了手中的手袋。一副死都不会放手的模样。
“冬梅不是这种人,她不会偷东西的,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乔万山为妻子争辩。夫妻这么多年,他自然明白妻子的为人。见到妻子被自己的亲人怀疑,他心中很不好受。
“我也觉得是误会。”刘玉温和地笑道,自从乔永年来后,她眼中的厉色已然消失不见,“可是要澄清这个误会也要你妻子配合的,你说是不是?”
说完,她看向丈夫。
乔永年转过头,目光落在王冬梅紧抱的手袋上,正准备开口,一旁的乔瑾舒却忽然出声,“要怀疑我妈妈可以,要搜包也可以,不过要公平行事,我们才能心服口服!”
此话似乎让乔永年有些意外,他转向乔瑾舒,将这个孙女上下打量了一番,忽道:“你倒说说看,要如何才算是公平行事?”
乔瑾舒看向乔永年,不疾不徐地说:“刚才二姑说得很清楚,当时在场的,除了我妈妈外,还有大姑,二姑和胡管家,按道理,在场的人都有嫌疑,为何只怀疑我妈妈一个?难道不是存心为难吗?这又有什么公平可言?”
“我们会去偷一个小小的戒指?”乔香莲被她气笑了。
“我妈妈也说她没偷,可是你们并不相信,可见口头上的宣誓并不成立!”乔瑾舒果断地截住乔香莲的话,她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是两者身份的不同,她不想让她将话题扯开,更加不想让她继续羞辱攻击母亲,她要速战速决!
“奶奶说得对,误会一定要澄清,可是既然在场的人都有嫌疑,那么最公平的方法当然是所有嫌疑人都接受搜查!大姑,二姑,胡管家,还有我妈妈都要接受搜查,就在这里,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说到这里,乔瑾舒抬头直视刘玉,从容不迫地说道:“奶奶,你觉得我说得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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