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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钏仓惶的退出了王夫人的屋子,心脏还砰砰的跳个不停。王夫人那一眼宛如刀刻一般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忍不住战栗。她服侍王夫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到过王夫人会这样锐利的眼神。
被呵斥出来的她黯然的看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姐姐。王夫人口内烫伤之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可以大,端看王夫人怎么想。照如今的情形来看,王夫人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姐姐,谁叫姐姐偏在这个时候撞在刀口上,受了迁怒,甚至严惩都有可能。玉钏恍恍惚惚的出了门,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躲在被窝里颤抖着。
次日,黛玉在一阵嘶哑的叫声中醒来,微微睁开眼睛,待眼睛适应了外面的亮度,才将眼睛完全睁开,“姑娘,天亮了,该起床了。”“姑娘,天亮了,该起床了......”这样的叫声不绝于耳,再加上丫鬟们在一旁小声的喝止声,“别叫了,二爷二奶奶在睡觉呢!”屋外竟是热闹一片。
黛玉摸了摸额头,早知道就不将鹦鹉胆小鬼放在屋子外面了。
黛玉坐了起来,正要起身,只听得身旁的宝玉迷迷糊糊的说道:“外面怎么这么吵?”
黛玉蹙着眉头看了看外面,给宝玉掖了掖被角,道:“你再睡会,我去看看。”又兀自嘀咕,“胆小鬼这毛病得改改了,不然每日里这样吵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鸟儿还是这样聒噪。”
一面嘀咕,一面随手拿了件衣裳披在肩上出了门,到廊下,胆小鬼见了黛玉,兴奋的扑闪着翅膀扑了过来。紫鹃连忙挡在黛玉身前,喝道:“老实在架子上呆着,仔细扑了奶奶一头灰,今儿就饿你一天。”
胆小鬼在紫鹃头上啄了几口。飞回架上,讨好的看着黛玉,谄媚道:“姑娘,鸟饿了。”黛玉上前扣住架子。在它脑袋上弹了一脑袋蹦儿,“大清早的,聒噪什么?吵得人不得安生。”又吩咐道,“胆小鬼饿了,给它准备点吃的。以后它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喂罢。横竖不怕它胖了,就飞不起来了。”这样逗了一回,交代胆小鬼下回切不可如此吵闹,不然那一日的饭食便扣了,胆小鬼缩头缩尾的应了。
回到房里,宝玉已经穿戴妥帖,坐在椅子上喝茶。黛玉朝他一笑,“二爷怎么不多睡会?”不待宝玉回答,便去梳洗了。
坐在妆台前,夏莺一面给黛玉梳头。一面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给黛玉说了。王夫人昨晚被烫了之事,虽说有严令不准乱传,但是有心人一打听,便知道了。
黛玉听了,微微蹙眉,这一世宝玉没有调戏金钏,金钏也不会投井而死。做丫鬟的会不会被打,端看靠的是哪个主子。她也管不到婆婆房里去,只能说金钏倒霉罢。
用了早饭,两人便去了贾母房里请安。
贾母道:“去瞧瞧你们母亲去。她又病了。”语气里平平淡淡,次数多了,再多的不满,也麻木了。
两人答应了下来。对视了一眼,起身去了王夫人屋里。
到了王夫人那里,贾政也在,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王夫人围着玄色宽边点珠抹额躺在炕上哼哼唧唧,见两人来了,淡淡的扫过黛玉一眼。也不说话。
黛玉与宝玉上前请了安,王夫人淡淡道:“罢了,都坐下罢。”话虽这样说,见黛玉听话的坐了,心里又不满起来。做婆婆的都病了,做媳妇的却不上去伺候,反而悠闲的坐在下面,她如何不恼,“我这身子骨怕是不成了。人说媳妇熬成婆,也就享福了。我这辈子,也只余一儿一女,做女儿的不听话也还罢了,毕竟是皇家的人了,我也管不着了。如今连儿子也靠不住了,胳膊肘往外拐。便是老爷也难得到我屋里来坐坐。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的。若是我那珠儿还在,又何必这样苦的。”说着再想到夭折的贾珠,泪水止不住的滚落下来。
贾政皱眉道:“你好好养病就是,说这些有的没的。宝玉不孝顺你么?日日在你跟前尽孝。便是娘娘有什么好东西还不是想着你,得了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你,巴巴的在节日里送回来给你。有做娘的这样编排自己儿女的?再说,我又怎么了?没到你屋里来,还错了不成?都这一大把年纪的,竟在儿子媳妇面前喝这种老干醋,羞也不羞的。大清早的扫兴。”说着竟甩袖子出去了。
王夫人被贾政这样一说,顿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望着依旧晃动的帘子干喘气。这做娘的教训儿女几句又何错之有,只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一时不忿,说了老爷的不是。惹恼了贾政,一席话下来,将她几十年的老脸都打没了,在儿子媳妇面前被丈夫训斥,叫她如何下得了台。拿了帕子掩了脸,直哭道:“我连儿子女儿都不能说了,在这个家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黛玉宝玉面面相觑,正要打叠起精神,来将王夫人好生劝慰。忽听得外面有人说话,王夫人疑惑的止住了哭声,问道:“什么人在外面说话?彩云你去看看。”
彩云出去了一会,回来后目光有些闪烁,王夫人顿时生疑,“什么事?”
彩云瞥了一眼宝玉黛玉,嗫嗫道:“是老爷在外面跟金钏说话。”
王夫人一怔,“老爷刚才不是走了吗?”
彩云道:“在门口碰到跪在外面的金钏,说了一会话。”
王夫人眉毛顿时竖了起来,“什么?金钏不是罚她闭门思过了吗?怎的又跑出来,跪在门口做什么?打我脸吗?她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