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师兄!
钱老八还要问一问大师兄,这大清朝,哪里是个安稳地界?”
李大成给的痛快,钱老八收的爽快,收了银子钱老八还张口问了一个问题。
“世道如此,哪都不安稳呐!若是硬说,上海租界勉强算是安稳吧?
想要躲避战乱,从上海租界乘船去米利坚内陆吧!那里几乎没有战乱,但不管你避到哪里,不管世道太平与否,哪里都是人吃人的!”
李大成说的是实话,世道就是如此,越避麻烦越多,还不如迎头而上呢!
“谢大师兄指点!钱某告辞!”
用包袱皮将十串银饼连同那些首饰项链一遭包了起来,钱老八也不犹豫,拉着一脸不情不愿的儿子钱八就离开了孙家大院。
“大成哥,你咋让他们走了呢?”
钱老八刚刚离开,在外面听墙根儿的李大憨就闯了进来,一千两银子啊!白白的就给了,让人心疼。
“咱现在惹不起这号人,钱老八也不像恶人,对咱们来说,银子多一千少一千无所谓,对钱老八来说那就是他的活路,万一钱老八发难,咱们没一个能挡得住,他那双铁拳一身神力,一拳就能要人命!
梅花拳的人,你要再看看,再有这号人赶紧送走,不到天津卫,咱们斗不过的人绝不能留下。
夜里分三拨巡庄,明儿个咱们打上操练,操练的差不多了,就去天津卫。”
李大成也很无奈,要是有枪十个钱老八也是死的,可现在没有啊!钱老八这样的人就是天,不送走将来更麻烦。
“嗯!知道了!”
李大憨走了,看着自己体积急速缩水的本钱,李大成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七十块金饼子应该足够了。
晚饭吃的还是大饼,借着吃晚饭的机会,李大成给那些选出来的人,一人又发了两块龙洋,钱老八只是一个过客,走了事儿就完了。
孙家大院所在的位置有些偏僻,二十里之外才有几个庄子,这也是马师爷敢长期在孙家大院逗留的原因,吃过了晚饭,出去买牲口的李诚有才回来,收获还算不错,买了五口柴猪、三头驴、两头骡子、一头老牛,外加各色粮食五六百斤,五十块龙洋还剩了十块,与收获相比,这里的消费水平还是很低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睡醒了的孙守业早早的就来到了正屋,李大成把钱老八的事情说了一下,孙守业那边也是举双手赞成,藏着的好把式都不好惹,惹了就要送命,送走钱老八再英明不过了。
“叔,这大刀片还差了两把,您那边再给五把成吗?”
“成!五把就五把!”
“还有个事儿,这刀法您能不能传授些简单的。”
“也成!”
有了孙老头子的支持,操练也很快开始了,连同李大成在内黄河拳剩余的五十七个人,都参与了接下来的操练。
孙守业教的刀法很简单,就两招一劈一撩,再就是教了短朴刀防脱手的技巧,然后,一群人就举着大刀开始跟原木较劲了,使最大的力、刀不能脱手、不能回崩,这就是孙守业的要求。
四五斤的大刀片拿在手里不算重,可一天劈出几百下,谁也受不了,操练的第一天夜里,李大成的手臂就肿了一圈,又酸又麻又疼,身上累的要死,胳膊难受的要命,睡在屋里的李大成,半夜时分时不时的听到别的屋发出的痛呼,这么玩谁也不好受啊!
第二天依旧是枯燥的劈砍训练,除了李大成、李大憨还能咬着牙劈上一整天之外,其余人的大刀片,一天之间换了至少四五茬主人。
操练开始之后,李大成也给众人加了菜,在一天两口猪的支持之下,虽说黄河拳的人个个累的呲牙咧嘴,但吃肉的时候还是眉开眼笑的。
这两天的时间,李大成没见孙家丫头的踪影,也不知干什么去了,整天对着一群老爷们才知道女人的好啊!
这一天的操练下来,李大成双手的虎口都给刀柄磨破了,不仅小臂依旧肿胀,整条胳膊都粗了一圈,抬手对李大成来说也格外的费劲,夜里握着浸满老酒的碎布,那感觉就他妈一个字:疼!
第三天的操练,李大憨劈了一个上午,脱力昏了过去,李大成坚持过了午饭的点,也是双眼直冒金星,整个手掌的皮都脱了一层,握住刀柄就是扎心的疼,下午李大成也放弃了,再练就会伤到手掌的筋骨,那就得不偿失了。
“大成,好样的!你家大憨也是,别说是新手了,就是常年玩刀的老手,也很难坚持三天的。”
孙守业的话不虚,四五斤的短朴刀,一天劈砍几百上千次,刀刀都要入木三分,可不是一般人玩得转的,这样的操练,只是为了熟悉手里的大刀,什么时候,一把大刀面对原木能运转如飞了,就该是学刀招的时候了。
“这营生真不是人做的。孙大伯,俺觉得该走了,明后天不练,大后天上路,您觉得怎么样?”
呆在孙家大院练出一支强军,没个一两年怕是很难办到,各地的义和团多是难民,会用一劈一撩,也差不多够了,真正遇上能打的再练仨月也没用。
“啥时候走,你说了算!
大成,我看诚有这几天买了不少驴骡,你这是干啥用的?”
“没啥大用!路上粜些粮食,总不能人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