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钟大县长,我虽然同意你离开了,但是我话还没说完呢,嘿嘿……”一道不冷不热的话落入了钟明亮耳朵里。
钟明亮一个激灵,这个陈二嘠明明说放自己走了,现在又说话没说完,到底想搞什么鬼?哼,一个小小的村长而已,我钟明亮不管做什么,怎么说也是代表政府的行为,他敢把我怎么样?最多把我带来的这些手下揍一顿,我,青阳县县长,他还是不敢动的。
“陈二嘠,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如果想行贿我,让我放了你一马,哼哼,那是不可能的事。你们村的违章建筑是在太混乱。除非你自己现在停工,然后按正常手续办事,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如何?”
嘎子心里好笑,你钟明亮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你是县长我就不敢动你了嘛?一破县长而已,用钱我都能把你砸死。
“钟大县长,放你走可以,但是你就这么拍拍皮股走了,我倒无所谓,可我的村民不知道同意不同意啊,嘿嘿……”
钟明亮眉头一挑,这叫什么话,这些村民明明都听你的,只要你放话了,他们根本就不会不听,现在倒好,还说什么村民愿意不愿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嘎子没理钟明亮,而是转身看向众村民,“乡亲们,我陈二嘠做人厚道,说过要放钟大县长走了。不过,我只代表我陈二嘠,不代表所有人。大伙有没有什么意见?”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嘎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眼瞪小眼。二愣子眨眨眼,眼珠子转了两下,随即脸上现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来。
二愣子吼道,“没意见?怎么没意见?当官的就了不起了嘛?当官的就可以不用按程序办事了嘛?没有任何政府的批文就要来强拆我们的房子,还对我们的人大打出手,哼,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的让这帮人走了。大伙说对不对?”
“对,二愣子说的对!”
“对,绝对不能轻易的让他们就这么的走了!一定要给我们个交代!”二愣子一番话如同导火索般,引起了民众的轩然大波!
嘎子偷偷的冲胡二楞竖了个大拇指。
……
嘎子阴阴一笑,“钟大县长,你看,这就不能怪我了吧?嘿嘿……不是我不让你走。关键是民愤难平啊!”
钟明亮眼睛微微一眯,这其中肯定是陈二嘠搞了鬼,以这些朴实而又不好惹事的老农民绝对不敢对县长一逼再逼。“陈二嘠,你到底想怎么样,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什么就直说了。如果你想让我做什么,你就直说,如果我钟明亮能做到,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
嘎子鄙视的看了看钟明亮,绝对不说半个不字?怕是回去了之后,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了吧?哼,少他妈的跟老子在这玩阴的。“哎呀,我说钟大县长,瞧你说的,我陈二嘠就是个大马哈,哪有你钟大县长想的那么复杂,我对你真的是无所求。我也说了,不是我不让你走,而是乡亲们不让你走。嗯……我看,要不这样吧。乡亲们,大伙也别闹了,钟大县长也是一片好心,身为一县之长,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也不是为了他自己,我看这么着吧,大家也就是心里那口恶气堵的慌,是不?”
“对,堵的慌,老农民怎么了?老农民也是人啊,凭什么就这么欺负我们?心里不服!”一群人唧唧哇哇,群情激奋。嘎子压压手,众人不再说话。
“如果我能让大伙心中的那口恶气出了,是不是就可以让钟大县长走了呢?”
“嘎子,如果能让我们出了恶气,放他走也没事!”胡二楞带头叫嚷着。
嘎子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然后扭头看看钟明亮,“既然是这样,那钟大局长,我看这么着吧,今天民愤不平你是走不掉了,搞不好还要出人命,你就委屈一下吧。呵呵,乡亲们,听我说一句,我知道大家心里不平,但毕竟钟大县长怎么说也是我们青阳县的父母官,我们总得给个面子是不?大家去找副扑克牌,每人三只,朝着钟大县长脸上抽三下,呵呵,意思意思,发泄一下就好了!”
什么?钟明亮差点栽倒在地。这个王八蛋陈二嘠,怎么能这么做?当我钟明亮是什么了?就这么好欺负的嘛?太目中无人了吧,简直就是土匪,流氓,混蛋!钟明亮恶狠狠的盯着陈二嘠,气的呼呼直喘,脸色发紫,浑身颤抖。
三只扑克,抽在脸上能多疼?怎么玩,也不会出人命。疼不疼,其实无所谓,但是这对于被打的人来说,那是绝对的侮辱。一生都洗刷不掉的侮辱。更何况是一个国家干部,一县之长,被老百姓拿着扑克牌往脸上抽,说出去,干脆自杀算了。
“陈二嘎,你,你,你要是敢这么做,我立刻罢黜了你的村长一职,然后将你全家关进局子。”
嘎子眨眨眼,“呦,钟大县长怒了哦。哎,我说钟大县长,这没啥,又不疼,就是走个过场。乡亲们的气也解了,你也能回去了,还不会受多大的伤,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哈……我说乡亲们,还等什么,上!”
哦哦哦……一群人跟着起哄,几个性格急躁的汉子已经捋起了袖子,朝着钟明亮走了过来。
“我看谁敢动我。王秘书,王秘书,给我上,所有人给我上……我就不相信这些王八蛋还反了不成!”钟明亮扯着脖子叫嚣道,后面的二三十人唯唯诺诺的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了钟明亮的身前。
哈哈哈……嘎子一声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