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感激地对若梓笑笑,若梓却不领她的情,满脸寒霜。水心心里咯噔一响,知道无意间触到地雷了,水心赔笑道:“若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担心昊儿而已。你别再气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若梓仍未出声,此刻的他十分生气。他气眼前的女子根本不顾自己,不论是现在的她,还是以前的她,总是把她自己摆在最后。他早就在昊儿那得知,水心就是唐烟沁。刚知道的那刻,心里的喜悦是不可言明的。他终于可以摆脱对妻主的愧疚,也可以放下过去,一心一意地爱她。
但,不管是现在的她,还是以前的她,总是那么的傻。永远只会一心一意对别人好,不顾自己。从宇昊那得知,她已经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得知这个消息,若梓心里同时涌过失望和窃喜。不过,没有关系。只要自己还记得她,什么都不重要。只希望,这一次老天别再捉弄,让他们可以一直幸福、平静地生活。
水心见若梓没有出声,自知多说无益,便任由他搀着自己,来到宇昊的房间。房内,上官素雅痛心地望着浑身是伤的弟弟,玉锦更是暗暗垂泪。水心一进门,便察觉到上官素雅投向自己的愤恨的目光。水心直觉忽略,来到床畔,用手轻抚宇昊的脸颊。见那平日破蹦乱跳的人儿,此刻静静地躺在这里,心里闷痛不已。
上官素雅猛地挥开水心的手,怒斥道:“绝水心,你放尊重点!昊儿会变成今日这般,全是因为你!你还好意思来这?这里不欢迎,滚回你的客房!”此时的上官素雅满腔怒火,哪里还有一丝理智。
房里的人俱备上官素雅的怒气吓了一跳,若梓略微担心地望着水心;玉锦摇头叹息;就连昏睡中的宇昊,也因此突然转醒。宇昊挣扎着坐起身来,对上官素雅恳求道:“姐姐,你别怪师姐。这一切都是昊儿自作自受。师姐会变成今日这样,也全是昊儿害得。更何况,师姐对姐姐和姐夫还有恩!姐姐,昊儿求你,不要再针对师姐了。”
上官素雅闻言更气,恶狠狠道:“昊儿,你闭嘴。你都成这番模样了,还要护着她?她对我和玉锦确有恩惠,但是这不代表,我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伤害你!当年她在上官府大祸临头时,毅然弃你而去。任由岐山三王丧身火海,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你还想着她做什么?她昔日对我们的恩情,早就还清了。昊儿,姐姐要你和她断开来往!否则,我上官素雅便没你这个弟弟!”
宇昊完全没有料到上官素雅会说出这番话来,更没想到,在她的心里,对师姐的怨恨已如此之深。原来,姐姐一直都没有从过去的阴影中摆脱出来。她仍不甘心沦为草寇,要隐姓埋名地窝在岐山上不见天日。她心里的恨意仍没放下。现在该怎么办?宇昊望了眼盛怒的姐姐,再望了眼脸色不好的水心,久久做不了决定。
水心也被上官素雅这番决绝的话愣住,她明白上官素雅误会了自己,但她不想再解释。她不相信,此时的上官素雅能够听得进去。望了眼挣扎万分的宇昊,水心终是忍着心痛,缓缓开口道:“上官少主,不要再逼昊儿了。你的意思,水心也全部听懂了。水心即刻下山,从此不再打扰上官公子。还望上官少主,日后能好好对待公子。水心告退!”
水心说完拉着震惊不已的若梓往外走去。二人刚出了厢房,若梓便猛地甩开水心的手,哭着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说心里有他么?既然你心里有他,为什么要再次伤害他?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当年你也是这样,明明心里有我,却把我推开。明明放不下萧月,却仍把她交给陈弦。你知不知道你的自作主张,才是最伤人的?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为什么?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替我们做决定?可不可以问问我们的意思?你知不知道,不论是萧月、昊儿、皇甫秋落、南宫傲雪,还是我,从没有人傻到认为,可以成为你的唯一?一直都是你自己活在自己所谓的歉疚里。是你一直认为,只能爱一个人,可是你却不知道,自己的心里从来都不只一个人!
唐烟沁,我恨你!我恨你的自以为是,恨你的自作主张,恨你的强颜欢笑,恨你的懦弱,更恨你的成全!你以为让所有人服下忘尘,便可以真的抹去所有关于你的一切么?不!你错了,就算记忆抹去了,爱情和伤痛永远埋在心里最深处。终有一日,他们全会想起,他们会恨你,会如我一样恨你!”若梓歇斯底里地吼道。
水心头疼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似的。背对着水心的若梓,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仍是气愤地发泄自己的怨恨。此时的水心,脑海里快速地闪过一副副画面,记忆瞬间回笼。剧烈地头疼牵起体内的真气乱窜,水心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毫无预兆地向后倒去。
后脑先着地,猛烈地撞击声让若梓迅速转过身来。待看清情况后,若梓倏地脸色大变。急忙冲上前来,抱起水心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血痕,浑身瑟瑟发抖。“妻主,你不要吓若梓。若梓不是故意不理你,只是气极了。妻主,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望着脸色渐渐泛白的水心,若梓泪如雨下,完全忘了以前的她并不是以前的唐烟沁。
水心深深地忘了眼若梓,现在的她想起了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