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绛终是没有再说话,可他又闭上眼睛继续打坐了。
月奴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全都表达完,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下来打扰师傅了。
她侧身在师傅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师傅,你好好的养伤哦,晚上我来陪你。”
元绛忽然伸手拉住要离开的她,目光深邃:“你刚刚说的话当真?”
“当然当真。”
“我再问你一次,你说这辈子还没有结束,你不会弃我而去当真?”
看着元绛认真的神情,月奴用力的点了点头:“当真。”
“那如果…师傅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儿,让你无法原谅的事儿,你也还是会陪在我身边吗?”
月奴点头:“我相信师傅,我会陪着师傅的。”
元绛手心微微紧了紧,有些悲伤的看向她。
“师傅…你没事吧。”
“月奴。”元绛一把将月奴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她:“我有件事儿一直在瞒着你,本想这辈子都不让你知道,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
妖魔大战结束后,如果我还活着,我就带你回穹苍十二仙岛,我会亲口把那件事儿告诉你。
若那时你能原谅我,不管我们的一生有多么漫长,我都发誓,必会爱你一生,护你一生。
还有,我欠你一个婚礼,我一定会给你补上,让你成为这世间最幸福的新娘子。”
月奴有些心惊肉跳的躲在师傅的怀里,师傅说欠她一个婚礼?这是在向她求婚吗?
幸福怎么来的这么突然。
好吧,月奴承认自己有些忽略了刚刚的重点。
师傅的重点是,他瞒着自己一件事儿。
“师傅,你瞒着我什么事儿啊,能现在告诉我吗?”
“妖魔大战结束后,我再告诉你。”
月奴仰头嘻嘻一笑:“那万一我不能原谅你怎么办?”
“不会。”
“师傅你就这样自信?”
“刚刚我问你如果我做了对不住你的事情,你可会原谅我。
你说你相信我,你会陪着我。
为师就把这个当成是你的承诺了。”
月奴嘟嘴俏皮一笑:“师傅,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给我下了一个圈套让我跳进来了呢。”
元绛紧紧的抱着她,是个圈套,是个一定要守住她的圈套。
月奴窝在师傅的怀里觉得好温暖,不管师傅做错的事儿是什么,她觉得自己都会原谅他的。
自从那顿讨好饭之后,四位师兄终于知道了她的真面目。
他们表面上叫她雲甯,可却是以对待小师妹的规格来照顾她的。
也因此,她在仙都有了更多的自由。
她每天都会去陪师傅一会儿,大师兄说,自从有了她的陪伴之后,师傅的身体恢复的出神入化般快。
虽然不知道大师兄是不是在帮助师傅骗她,不过她觉得如果是真的话,就真是件开心的事儿。
这日晌午,她出凌霄宫去第一修炼场找大师兄。
才刚出了宫门沿着护城河走了一会儿,胸前的鉴魔叶忽然就又发烫灼人了起来。
她垂头去看,鉴魔叶是墨绿墨绿的颜色,她蹙眉,怎么那个魔还在仙都吗?
他也太嚣张了吧。
“雲甯。”正恍神间,前方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她抬眼看去,视线忽然变的迷离了起来,脚步也不自觉的向后退去,怎么…会是他?
净初…
看着净初如往昔那般优雅的走来,她整个人都觉得不太好了。
周围放眼望去只有两个人,她,还有对面的净初。
鉴魔叶在这时候发亮,那就只能证明净初有问题。
她绞尽脑汁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曾日日与她为伴的净初竟然是个魔,而且还是个道行高深的魔。
怪不得他会
抽魂术,怪不得他拥有那么多的护体丹,怪不得他偶尔看上去有些邪。
可他不是东岳大帝的徒弟吗,就算他自甘堕落自毁仙籍,可他为何要堕魔?
净初邪魅凝视了一眼她后退的脚步,接着就扬起微笑走近。
“雲甯,你想什么呢,两天不见就不认得我了吗?”
月奴这时候才回过神,她嘴角扬起一抹僵硬的笑:“是净初啊,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就先走一步了,咱们改天再聊吧。”
净初一晃来到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几天不见,你怎么与我如此见外,看起来好像是我能将你吃掉似的,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月奴嘴角扯起笑意:“我是真的有事要办。”
净初目光扫到她脖子上,眉心微拧,他伸手一把捏起她脖子上的鉴魔叶,阴冷的目光直接扫到她的脸上:“雲甯,这是什么?”
净初说这话的时候口气都阴冷了许多。
月奴一把将鉴魔叶扯了出来:“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
“你的?你身上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用来鉴定魔界气息的仙物了,真是稀罕,从前我可是没有发现呢。”
他说着一把拎起她的衣领:“说,从哪儿得到的?”
月奴抬手攻击他拽着自己的手,他身形一晃,隐身后接着又出现,躲开了月奴的攻击。
“净初,你这恶魔。”月奴气愤大吼。
净初左右环视见四下无人,他身形一隐,直接将她从凌霄宫门口拽到了仙都鲜少有人踏足的海岸边。
他一把将她扔在细沙滩上,月奴身形不稳,跌坐在地上。
她随手扬起一把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