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回去是我没想到的,但不得不承认,易南北是个非常坚实的后盾,只要有他在,江雪别想斗得过我。我早就猜到他口是心非,说什么工作太忙,其实闲的发霉,这么说,他是故意找茬让我回来的,他想我了?他需要我?哎呦,想想都脸红……
易南北开门见山的说:“以后有空就来吧,有重要事情的时候最好随叫随到,月薪就不给多了,一千五吧。”
易南北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抠门了,一千五给他塞牙缝都不够吧,我得干好几个月才能付得起他的洗车费呢。照这个情况看,他这么乐意把我留在身边,或许我可以动点脑筋把他从江雪手里抢过来,傍上了这个大款,下半辈子还用愁吗?
我心里这么臆想着,其实一看到他就只觉得自己是个普通的小助手,放在古代,就是一个端茶送水的小丫鬟,虽然离的最近,却有四面八方的女人争先恐后的来抢。
我倒真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他面前招摇,只有周末才去公司,他把一个星期要做的东西都堆到那两天,我的学习累的要死,周末还要加班。每次我忙的热火朝天,易南北总是躺在他软绵绵的真皮座椅上,冲我乐呵呵的笑,我非常鄙视的瞪他两眼,他却乐在其中。
突然觉得自己真亏,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自投罗网。这就是一个天大的网,圈住了我,也圈住了心,到了心不由己的地步,谁也帮不了。
怎么说我也是个朝气蓬勃的大学生,不会像正式的上班族埋头苦干。好几回工作开小差被抓个正着,易南北还挺谅解我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走开了,没有像上课时候睡觉被老抓到,要被漫天飞舞的唾沫星子洗礼一番。
通常易南北会挺淡定的走到自己的办公桌,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朝着我举起来,我两腿一软,身子向右倾斜,因为易南北扔垃圾十有*会偏离垃圾桶的左侧,我怕他拿手机砸我,易南北却说:“我最近发现一个好玩的游戏,你要不要试一试。“
他的行为通常大大出乎意料,每次都令我相当之无语,于是,我只能陪他玩这个新发现的游戏玩到昏天黑地。
有一天傍晚,我跟易南北晕乎乎的从游戏里出来,腰酸背痛两腿发软,真是大伤元神。我正要收拾一下回去,易南北大梦初醒道:“哎呀,坏了,我下午和孙建约好谈生意呢。”
我暗暗幸灾乐祸,表面担心的说:“那怎么办呀。”
易南北挑逗的语气说道:“没事,能陪你玩,多大的损失我都愿意,那现在你愿意和我去挽回损失么?”
这让我不知怎么说不愿意,他明摆着说了损失是因为我造成的,如果说不愿意就成了白眼狼。他满怀期待地望着我,我左思右想着找借口:“今天学校里有讲座,不能不去的。”
易南北不理睬我不乐意,硬拉着我说:“听那些无聊的讲座没用的,我要做一笔大生意,你不会后悔的。”我抓不住他漂浮不定的情绪习性,他却能把握我的最佳喜好,一句话戳中我最好奇的地方,于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孙建在高级餐厅不耐烦的等待着,看到我们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易南北立马变成了一副世俗的嘴脸,对他低头哈腰的道歉,说因为我的材料没整理好,所以来迟了。
我听了暗暗在心里憋火,说好让我陪他来,这怎么成我工作不到位了,我算是明白了,他把我带来是做挡箭牌的。当然,我这个挡箭牌很成功,孙建没有对我发脾气,客套的请我们坐下,他们说的话题乱七八糟,大概是投资什么的,看似平静的气氛下暗潮汹涌。
易南北没有和我提过,所以我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反正没我什么事,就在不停的吃东西。最后孙建站起身说:“好,就这样,天色不早了,明天再说。”然后不打招呼的就走了,孙建似乎不高兴,而易南北的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看来最初的战斗,胜利者是易南北。
吃饱喝足我也心满意足的走了,正值秋夜,灰蒙蒙的天下起了绵绵小雨,在霓虹灯的照射下,淅淅沥沥。不知道易南北会不会送我回学校,他不开口我也不好问,便隐晦的说:“没事的话我就打车回去了。”
他说:“我送你吧。”我想按照常规是不是要推辞几句,然后装着被逼无奈的上了他的车,可我刚准备开口,易南北自顾自的走了,真扫兴,我还没来得及发挥呢。
坐上车我非常诚恳的感谢了他,他不开动车,调逗的意味对我说:“谁教你这么懂事。”
我不知怎么回答,他又问我:“你很怕我?”
我本能的惊了一下,然后镇定的望着他,微笑着说:“没有啊,怎么会呢,你这么随和,不摆大架子,对我这么照顾……”
我要把所有能想到的好话都从嘴里吐出来,易南北突然身体倾向我,整张脸在我瞳孔里放大,呼吸能感觉的那么真切,我顿时吓的合不拢嘴,他就这么近的停滞了两秒,然后慢慢退回去,我丢了半个魂。
易南北笑:“这样还叫不怕我呀。”
这张假惺惺的面目已经维持不下去了,自己快被自己折磨到死,索性爆发出来,若是趁此能让我们彻底决裂,省的我还要辛辛苦苦赚钱赔偿。不能因为内心那一丝的不想离开,留在这里苟延残喘。
我深吸一口气,如赴刑场般铁铮铮的说:“没错,我怎么可能不怕你,单凭你是我上司我就应该怕你,而且你有我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