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回房间里,看到了被摔在地上的相框,这一瞬间。我竟是产生了莫名地恨意,以至于我就站在原地,阴冷冷地盯着相框中的唐姬编的笑脸看。
啊,果然好恨,可是,我到底在恨什么?恨他滥情?恨他的短命?说到底,我和他之间,既没有男女间的爱情,也没有夫妻间的亲情,只不过就是领了证件的陌生人,有必要恨他吗?
我终于平静地吁了一口气,走过去,捡起相框。却,并不是把它放回原位,而是将相框拆开,取出里面的照片。找了一本书,随意就把相片放了进去。至于这到底又是什么样的心里,我还真不想再去追究,反正我就是不想再看到他这张笑得几灿烂。几假的脸了。
我才想静一会,负责我这边起居的李嫂就抱着新的床上四件套走了进来,小太太,楼下来客人了!
客人?我实在疑惑,要知道,自打我进了唐家之后,几乎没有访客,就是有,那也是在正屋的客厅,从没有单独到这一栋来找我的。巨他名血。
对,是郑先生,呀。长得真像少爷,虽然一早就听她们在议论,不过刚刚看到时,还是吓了一跳,要不是他的眼珠的颜色不同,我真以为是少爷活着回来了……
我没有听完李嫂的唠叨,猛的起身,快步转了出去。几乎是用跑的。下了楼来到了客厅之中。
果然,郑熵就在那里。
此时的他,正站在柜架前,盯着上面的摆饰看!态度很认真,竟是连他那冰冷的眼神都不见了,极是感兴趣的样。我于是也看向上面,这才发现,那里,竟是摆着唐姬编踩着公路自行车摆出了优胜手势的照片。
这一幕,怎么说呢,竟是让我那许久没有活跃起来的思绪再一次活络腐化了。真的怪不得我,如果郑熵是唐姬编的话,那么他盯着自己取得优胜时的照片,给人的感觉,最多就是自我欣赏。但郑熵不是唐姬编,更因为他对其他人的态度,冷,淡漠,偏偏却在盯着长得几乎跟他一模一样的唐姬编的照片时,眼里泛起了兴趣岸然的样,霎那间,我竟是想像着,如果唐姬编没有死的话,活着遇到了郑熵,会不会,与他相亲相爱……
啊,我真的是想得太过了,以至于露出了十分诡异又古怪的表情,所以当郑熵转过头来看向我时,疑惑之后,那冰蓝色的眼睛里,再一次泛起了难以觉察到的厌烦之情。
好点没?他问我时,又是一副冷漠的样,全然没有刚刚在宴会上的缓和。看样子,他那句所谓的如果知道我是谁谁就会更怎么的话,是用来匡人的。
我无声苦笑,也不是什么重伤,好得差不多了。
我不是指你身上的伤。
那你指什么?我正疑惑,却见他快步走了过来,还没有等我明白过来时,竟是伸手过来,牵着我的手拉着就往外走。
你这是干什么?
兜风。
啊?我实在跟不上他这变换的速度,更想不通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更何况,我无法忘记他刚刚那一脸的冷漠,与之前遇到时一样的冷漠。
难不成,现在的你也是冲着唐家的财产而来?我被他强行塞进了他那辆丰田的时候,十分不爽地这么说。
……他的眼神更加的冷漠,你说得对。
这回换成我十分的惊讶了,你不否认?
目的这东西,有时候说出来比藏着掖着好。
你倒是藏着啊!我居然恼火,生气。
……郑熵又用古怪冰冷眼神盯着我,仿佛我刚刚又说出不可原谅的话那样。你对我期待?
没有,绝对没有。嫣然间,我竟觉得脸烫得难受,尴尬得低下头。
郑熵又盯了我好一会后,才冷然地说道,最好是没有,我可对你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
我有种被彻底侮辱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