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是这样的好看,狭长、有神,炯炯发亮。冰蓝色的眼瞳,让他凭添了一份欧式贵族的神秘风范。
我不得不承认,我现在就迷上了这一股神秘的范。
“严莉,以后,就让我来侍候你吧。”这个男人,果然是个情尺手,一旦得手后,那态度跟之前的高冷范,全然不同。也变得这样的滑,这样的流氓。
我装作不悦地推开他,“别逗我了。”
“谁逗你了。”他说着,趁我没有防备,短促地吻了我一下,然后,才故意取笑了,“是不是得去洗一下。你昨晚可是转身就睡了过去的。”
被他这么说,我更觉得羞得想要藏起来。
我再一次穿上他那又宽又长的衬衫,不过这一回,我是记取的教训,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自己再娄空。郑熵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露出了明显的失望表情,甚至,他还用手在我的背后轻轻地拍了两下,眉头微微一蹙,不悦地说着。“干嘛那么戒备,太不好玩了。”
我没法跟得上他这流氓的节奏,讪笑着把脸别向别的地方。
郑熵只得很无趣地走开,之时,他竟还替我准备起早餐来。
皮蛋粥,肉包子以及一些小菜。
我实在意外,没有想到过,长期生活在米国的他,也会做出这样地道的中式早餐。
我带着惊喜,试了一下,竟是如此地合我的口味。这让我竟凭白生出了感动来,激动地夸奖他。
郑熵果然是变了些。给我的感觉,像是柔和了许多,至少在听到我的夸张时。他又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之后,又出乎意料地指着自己的嘴唇,示意我要给他感谢之吻。
我让他这样的**给惹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到底还是别扭着,垫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印上一吻。
就在我的嘴唇要离开他之际,他突然抱住了我,还用手按住了我的后脑,不让我离开。
他反吻住我,这一次跟之前的霸道和急切又不相同,却是将他精湛的技巧给表现得淋漓尽致,让我差一点就无法自拨。
若不是那一阵吵杂又让人讨厌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动作,我一定会再一次沦为他的玩物的。[lanba]
“真该死。”郑熵很不喜欢就这样被打断,他低咒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接电话。
才一接通,他的表情明显一愣,接着,就把电话递给了我,“找你的。”
我?
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能打电话到郑熵这边来找我的?
我带着疑惑接过了电话,一听,心里止不住地暗骂自己,:怎么会没有想到呢?除了婆婆,还会有第二个会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吗?
婆婆在电话里头,轻笑了一声,说:“小莉,昨晚过得好吗?”
她这是明知故问,有意讥讽。我不由得想像到,她一定是穿着绸缎连衣裙,坐在沙发上,一手扶着扶手,或者是轻轻地抚摸着她那只又胖又老是睡不醒的咖啡猫,一手拿着电话,身子微微一倾,嘴角,又挂上了那得意的隐笑。
“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冬尤页扛。
“哼,小莉,你这是什么语气?”
“我没有什么语气。”我说着,却把自己的小性子与别扭表露得再明显无疑了。
“看样子,我打断了你与熵的恩爱,让你很不悦是不是?”
“妈,请你不要乱说。”
“乱说?也是,这种话,也只能现在说,以后,怕是不能再说了。。”她阴阳怪气地说了这么一句时,我本来已经平静的心,莫名地跳动了起来,一下,一下地加快速度,像是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似的。
“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婆婆装模做样地叹了一声,“小莉,你现在跟郑熵的事,妈不怪你,毕竟是我搞出来的事,但是,以后,你不能再跟他交往了。”
“什么?”
“你和郑熵的婚事,必须取消。”
“为什么?”
“因为姬编还活着。”
“……”她不是之前就知道的吗?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说这种话。
“小莉,你吓到了?”
“妈,是你说的,就算唐姬编还活着,他也不一定能在短期里回到唐家……”我,居然在找借口,在诡辩。
“小莉,”婆婆历声喝住我,“之前我之所以会那么说,是因为我们都无法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那里不一样。”
“他寄来一封信,说,不久后,他就会回到唐家的。”
信?信?唐姬编寄来了一封信,这封信,不仅仅只说他不久后要回到唐家,更是告诉了唐家的每一个人,他,真正的唐家家主,还活着的事实。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黑暗的冰窟里面。
“所以,赶紧回来,不要再和郑熵纠缠不休了。”婆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留下了我,愣愣地拿着电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严莉?”郑熵发现我不对劲,走了过来,又用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我却像魔寐了似的,幽幽地转头看向他。
诡异的,惊慌的,看着他。
然后,我用一种近乎古怪的声调对他说道,“对不起,郑熵,我们,不能结婚了。”
郑熵脸色一变,那股好容易才泛起来的亲和感马上消失,冰蓝色的眼睛,再一次蹦出了冰点般的冷酷。他咬字问我,“为什么?”
“唐姬编要回来了。”我几乎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