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子忙点头。
“你们可以定下一个日子,整天做八折活动。比如每月八日、十八日、二十八日,所有卤味八折出售。”
张氏有点心疼,“八折?会不会太多了?而且无缘无故的,为甚要便宜卖呢?”
“这样做可以稳定客户,而且打折的日子会比平时卖得更多,这叫薄利多销、积少成多。人们为了买便宜的卤味,一定会记住这三个日子,也就劳劳记住了吴小子的卤味坊!”
吴小子道:“为甚每月要三天呢?一天不行吗?”
“间隔时间很重要!短了,一天打折一天不打折,很容易激起矛盾。长了,人们等不及就不会记住这个日子,那设这样一个打折日子就无意了。十天打折一次,应该差不多了。以后时间长了,你可以根据情况再做变动。”
“好法子!”闵宗海感慨道。
吴小子也笑道:“嫂子出马,一准儿行!”
“好了,现在去学制卤水吧。”
一行人又到了厨房,崖儿拿出准备好的鸡,每个部位都剁开,冷水下锅,加几粒花椒、八角。水烧开至浮沫出来,撤火,用冷水洗净,锅内放油,煸香红辣椒、花椒、葱姜蒜,下鸡翻炒片刻,加足量的水,再放八角、桂皮、酱油、醋,炖煮!
崖儿盖下锅盖,对吴小子说:“记住了吗?”
“嗯,记牢了!”
“至于煮到甚么程度,你可随时查看,觉得软硬适中了就起锅。记住!起锅后很重要!卤物与卤水要分开放凉,卤物要摊开,唔在一起容易变得更软烂,到时候就不成形了。待全凉了之后,再放在一起浸泡三个时辰以上。然后就可以卖了。”
“嫂子,我记住了!”
随后吴小子一家回去试做,崖儿无事,早早做了午饭,吃后则又进入了闭关状态,上次的赔礼还没有兑现呢!
闵宗海又被拒在门外了,他东转西转,最后去了后院。他从一个矮棚里舀几颗烂菜叶丢进鸡圈,自从那次崖儿因捉虫子而昏倒,他陆续又抓了十只鸡,闲时也会捉些虫子喂鸡,主要还是吃老菜叶。如今每日也能捡十来个蛋,初了自个儿吃的,多的则都卖了。
秋收之前,他把老了的卷心菜挖了,种了大萝卜,前几天又在空心菜、茭白的地里种了大白菜,冬瓜南瓜是种在边角地里,量少,便种了一点胡萝卜。
如今全是冬季的新菜,还没长成,暂时只能去买些新鲜菜吃,有时孙老三会让孙小花送一些过来。
闵宗海拿着锄头,除了草,又浇了些水,整理了地沟,这才回前院。
“相公去哪儿啦?”崖儿作完画,想找闵宗海继续润笔,却不见其踪影。
“我去了菜地。作完了?”
“嗯,等你修饰一下呢。”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拖进东屋。
闵宗海看着眼前的画:天空、树叶、牡丹。
他感到一瞬间的晕眩,这是画吗?
“相公,怎么样?能修么?”
“我尽力吧……”
闵宗海静静地想了会儿,提笔,重新勾勒……
崖儿坐在一旁,以手撑头,竟睡了。
阳光倾斜,拉长了二人的影子,午后的窗外虽树影斑驳但也算寂静。窗内,毛笔在宣纸上随意舞动,时而蘸色,时而浸水,游刃有余……
待笔归架,才注意到身边微微的鼾声,闵宗海轻笑一声,想把崖儿抱到床上睡,不想刚碰到她的身子,她便醒了。
“嗯?相公?”崖儿揉揉眼睛,“画完了?我看看。”说完便向桌上看望去……
她以手捂嘴,作这画的人是她相公吗?
蓝天白云下,翡翠绿叶中,白、粉、玫红,三色勾勒出层层叠叠的花瓣,如美人出浴般迷人,如晨曦红日般朝气蓬勃……
一朵盛世里的牡丹,遗世而独立……
“如何?符合你的意境?”
“符合符合!不!比我的意境更好!”
崖儿捧着画,笑呵呵的,“我都舍不得送花儿了!”
“怎么?她向你要的?”闵宗海喝了一杯茶,作画那么久,口干舌燥的。
“没有,这是赔礼。”
“甚么赔礼?”
“还不是给你送绿豆汤那次,我自己先走了,差点儿把花儿丢了。”崖儿放下画,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语气中似乎透着一股酸味儿,“说到底还是你的错!”
闵宗海被嗔得浑身一抖,小鹿乱撞,还来不及心猿意马就已魂不知所处。
张氏与孙小花买了崖儿说的那几种卤物,吴小子就开始在家试做,反复调试味道,他在酒楼里做了几年,大部分客人喜欢甚么味道,他还是知一二的。
如此过了五天,吴小子宣布全部试做成功!
“嫂子!怎么样?”
崖儿挑了几样,尝了尝,“嗯,不错,你准备甚么时候开店?”
“嫂子现在有空么?铺子要多大的,我还不知。”吴小子挠挠头。
于是,崖儿、闵宗海和吴小子一块出门了。
他们径直进了一家牙行,一牙子热情的招呼,“几位有甚么需要?地、房、人,我们这儿甚么都有,你们要甚么,我可以介绍介绍。”
闵宗海:“我们想看一间铺面,不知有何介绍?”
“有,城南翡翠街往西,有个大铺面,人流大,做甚么生意都好,还有后院可住人。这店主要举家迁移,不然这么好的铺子可不让人的。”
崖儿:“这位大哥,我们想要间小点的铺子,不需住人,最好在城北。”
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