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与旁人面前,刻意拉开的一段距离,看来,面前的‘女’子,似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才令得她这般的防备吧?

岑立夏不由的揣测着。

一旁的尉迟默,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却不由的有些着急起来:

“这些寒暄的话,就不必说了……水大夫,你不是说能解小夏儿身上的毒吗?你快帮她看看……”

他心心念念的,惟有面前这个‘女’人的‘性’命安危。况且,他们不正是为此而来的吗?所以说,这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他尉迟默才是个明白人,其他一概,都是本末倒置,分不清孰重孰轻的俗人。

少年无奈的在心底慨叹着。

他这边火急火燎的,被他点名的水盼儿,却依旧不迟不缓的开口道:

“盼儿只是根据七殿下与江陵城主你提及的一些信息,认为自己或可以一试,以解娘娘身上的剧毒……”

顿了顿,‘女’子一字一句续道:

“所以,若是盼儿才疏学浅,未能救得北昌国王后娘娘……还请诸位不要见怪……”

此话一出,旁人倒还没有设么,一边的司徒锐却有些沉不住气了:

“什么叫‘若是未能救的北昌国王后娘娘’?你自己都没有把握,还怎么治病救人啊?”

少年不满的责难,话音未落,却被一把清润的带些笑意的嗓音,悠悠打了断:

“尉迟默……”

被点名的少年,立马噤声,如被人按了遥控器一般。

岑立夏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还不忘好心肠的提醒着他:

“我记得跟你说过,大夫又不是神仙,不是什么人都救得了的……所谓死生有命,一切都有注定……”

语声一顿,‘女’子绽在清丽脸容上的笑靥,不由深了几分:

“况且,若是人人都能救得活,这个世界,岂不是‘乱’了套?尉迟默,你这个小脑袋,整日里都在胡思‘乱’想着些什么?”

岑立夏一边好笑的开着口,一边又习惯‘性’的去‘揉’少年顶在头顶的一团‘乱’糟糟的柔软乌发。

尉迟默嘟着一张嘴,显得被冒犯了一般,但一颗被她尽情蹂躏的脑袋,却没有因此就从她的魔爪下逃脱,任由她一只芊芊‘玉’手在他发端之间,‘揉’搓来‘揉’搓去。

好吧,他才不会承认,他喜欢‘女’子这种对他亲昵的感觉。

“岑立夏,我是在关心你……结果你却还要笑我,真是不识好人心……”

少年翩翩的抱怨着,听来倒更像是小孩子向着他喜欢的长辈撒娇一般。

“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吗?”

岑立夏妥协着。没有什么比来自他们的关切,更叫她不能拒绝的了。

尽管司徒锐与尉迟明翊都没有明说,但她知道,对于此次的唐国之行,他们都抱有极大的希望。即便是为着他们,她亦不会不当成一回事的。

这样一想,岑立夏也不由的多了几分重视。毕竟,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真正关心她的人,爱护她的人,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尉迟明翊却已经开口道:

“夏儿,让水大夫先帮你看一下吧……”

岑立夏温婉一笑,点了点头:

“好,那就有劳水姑娘了……”

说话间,岑立夏已是自动的挽了挽垂在手间的衣袖,‘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皓腕,恰好够面前的‘女’子把脉。

水盼儿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覆在了她的腕上。

虽说从一个人的把脉姿势上,并不一定能瞧出他医术高明与否,但岑立夏却可以断定,眼前这为她切脉的‘女’子,想来绝不是徒有其表、徒有虚名的。

偌大的房间里,一时静寂无声。惟有丝丝或轻或重的呼吸声,悠悠流淌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

“海棠千夜……”

收了诊脉手势的水盼儿,突然出声道。

听她一语道破自己所中之毒,岑立夏并不惊讶。毕竟在她来之前,想必尉迟明翊与尉迟默他们,早已将她的情况,讲给了她听。

她现在最好奇的是,她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救她。

却听眼前的水盼儿,缓缓开口道:

“娘娘身上所带的这种‘海棠千夜’之毒,并不是被人所下……”

顿了顿,“如果盼儿没有猜错,娘娘您身上的毒,是从旁人身上引到自己身上的,对吗?”

此话一出,最惊讶的就是尉迟默。因为他也只知,小夏儿身中“海棠千夜”,至于如何会身中这种奇毒,却是他无论如何怎样问他家七王叔,也没问出来的。

所以,当听到这水盼儿一语道破她所中之毒的缘由之时,叫他如何能不惊讶?

“小夏儿,她说的对吗?是你自己将旁人身上的毒引到自己身上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尉迟默不可思议的问道。一瞥之间,却发现当他问出这番话之时,一旁的司徒锐,与他家七王叔,同时不由的望向他口中的“小夏儿”,眼眸之中,是他不能理解的幽幽情愫。犹带着说不出的微微凄苦。

看的尉迟默都是心中一沉。

就当他以为自己找不到答案的时候,却听沉默了须臾的水盼儿突然开口道:

“想来是当时,那人身上的‘海棠千夜’发作,用其他的法子,再也压制不下去,所以娘娘才不惜甘冒奇险,牺牲自己,将他身上的毒,引到自己身上的……”

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尉迟明翊并没有向她提及过,面前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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