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答案,她早已知晓,她却想亲口听他说。-..-

赫连煊却只将包裹住她手势的大掌,握的更紧了些。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如果她不要他留在她身边,如果他再也不能与她在一起,那么,这就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默默的帮她,救她,只要她健健康康、安安稳稳的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他能够给她最好的爱了。

他不需要她知道,不需要她困扰。

他不想连这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都失去。

岑立夏望住他。四目相对。

“多么感人……”

容珞琰突兀的笑开,几乎拍起手掌来。毫不掩饰的嘲讽与怨毒。

“所以,夏侯缪萦,你现在还要将这雪簪‘花’还给我吗?”

‘女’子闲适的望向对面的岑立夏,说话间,又瞥了瞥她对面的赫连煊:

“若你真的将它还给了我,也就是间接的将你身边这个男人,推向了死地……为了救你而失血过多身亡,他也算是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了,不是吗?”

岑立夏不由将手中的木匣子攥的紧了些。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身上的毒,但她却不能对身畔这个男人的付出,无动于衷。

“夏儿……”

赫连煊唤她。他想告诉她,他没有关系,只要能够救得了她,哪怕要用他全身的血来换,他亦甘愿。甚至,若她最终真的选择了那个男人,不能与他在一起,他宁肯用自己的‘性’命来‘交’换她继续她活下去,至少,她的心中,会因此永远都记得他吧?至少,这也算是永远陪伴在她身边的一种方式……她的身体内,有他的血液,与她一起生,一起死,何尝不是另一种天长地久,白头偕老呢?如此卑微而绝望的念头,他却甘之如饴。

只是,诚如容珞琰所说,凭他现在的身体,他真的不知能够撑得了几时,他是生是死无所谓,若是没有了雪簪‘花’,亦没有了他的血,她该怎么办?

即便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不是他,他亦希望她能够快快乐乐的活下去,活至耄耋,儿孙满堂,在所有人的不舍当中,安然离去。

“犹豫了吗?”

容珞琰突然出声道,漫不经心的瞥了对面的一男一‘女’一眼:

“其实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反正阿煊他总归会死,只不过是方法不同而已,殊途同归,何必在意?”

说这话的‘女’子,就仿若面前两个人,已经是死人了一般。

岑立夏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荒谬。面前这个容珞琰已经疯了,她没有必要再陪她疯。

“容珞琰,我们为什么要受你的威胁?就算我们现在从这里走出去,你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说话间,‘女’子亦是挽着身畔男人的大掌,径直就要往‘门’外走去。

“我没有告诉过你……”

容珞琰却是悠悠开口道,“外面已经被我的人团团围住了吗?虽然这样说很俗,但确实,没有我的命令,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岑立夏脚步一顿,下意识的望向身畔的男子。

赫连煊点了点头。确认她说的是事实。

岑立夏瞥了他一眼。

“我们也可以像这样……”

说话间,岑立夏蓦地站到了容珞琰的身旁,藏在衣袖间的匕首,瞬时抵住了她的脖颈:

“……劫持你……”

将含在舌尖的三个字吐尽,岑立夏不由将抵在‘女’子喉间的匕首又向前送了送。

她不想这样做的,但跟一个被妒忌和仇恨‘蒙’蔽的人讲道理,根本是‘浪’费时间。与其处处被她威胁,不如由她来做那个威胁的人。

“让你的人,放我们出去……”

岑立夏沉声开口。

赫连煊已是四处寻找着出口。

“你还是杀了我吧……”

垂眸,望了望抵在自己喉间的锋锐匕首,容珞琰曼然一笑。[看本书请到

“我不会杀你的……”

岑立夏亦是语声平平,“但我有许多法子,会叫你生不如死……”

“差点忘了,缪萦妹妹你可是毒圣的传人……”抬眼,容珞琰瞥了瞥她,浑不在意的模样,“这些年,拜你所赐,我活的本就生不如死,现在,你要是有什么手段,不妨也使出来,叫我也见识一下缪萦妹妹你这些年有些什么长进……”

‘女’子语意慵懒而无谓,嫣红如血的‘唇’瓣上,漾满嘲讽笑意。

岑立夏犹豫着。为那一句,她这些年,过得本就生不如死……她无心害她,但她却因她而痛不‘欲’生。

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门’窗都被封死了……”

检视了一圈之后,赫连煊走回了她的身畔。他刚才细细查验过,这里的每一扇窗户,都被木板死死钉死了。

竟像是要与他们同归于尽一般。

“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今天,谁也不能从这儿走出去……”

容珞琰却像是越发的悠然自得。

“那就下令,放我们出去……”

手中的匕首狠狠一抵,锋锐的刀身,瞬时在‘女’子白皙的颈项上,划下一道殷红的血痕。

岑立夏尽力稳住自己的手势,不想让自己心软。

容珞琰却恍若丝毫不感觉疼痛,只挑衅的望向她:

“你就这么点本事吗?缪萦妹妹……”

最后四个字,几乎咬牙切齿一般。

可恨又可怜。

岑立夏‘唇’瓣微抿,踌躇着。

“或者我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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