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充满屈辱的折磨,被男人拉的极长,像是要延伸到那无边的尽头一般,直抵夏侯缪萦灵魂的最深处。复制本地址浏览p://%77%77%77%2e%62%69%71%69%2e%6d%65/

“这就受不了了吗?”

冷肆一笑,男人捏着她下颚的大掌用了用劲,他似乎十分不愿意看到她用这样厌恶的眼光望着他。

“夏侯缪萦,记住本王今日带给你的所有耻辱……因为这才刚刚开始,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湿热吐息,尽数喷洒在夏侯缪萦的脸上,女子被迫仰头迎向他的视线,两个人离得如此之近,她甚至能够从他漆黑的似濯石般的眼瞳里,清晰的看到自己倒映在其中的影子,神情委顿,衣衫凌乱,狼狈而悲哀。

从未有过的无助之感,像决了堤的潮水一般,喷涌而出,狠狠将夏侯缪萦淹没。

“赫连煊……我恨你……”

编贝般的皓齿,将本已红肿的下唇瓣咬出一圈圈的血痕,在这一刹那,面前的男人,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的理由,已经不再重要,夏侯缪萦只知道,那些羞辱与愤恨的情绪,像是千斤巨石一样,缓缓从头顶压下,直抵向她的心底,闷重的疼痛之感,沿着血管蹿遍全身,每一寸的骨头缝里,都不放过,压的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那凛冽脆厉的“我恨你”三个字,像千万只尖锐的利爪般,钻进赫连煊的耳畔,女子澄澈透亮的一双明眸,瞳仁濯黑的似天际无边的夜色,没有一丁点的光亮,惟有那清而净的眼底,倒映出他逼迫的身影,冷冷的,凉凉的,似淬了古潭里千年不化的冰凌,将他紧紧溺在里面,揉碎了,绞断了,仿佛都不足以泄心头之恨。

赫连煊只觉心底划过一丝极锐利的异样之感,酥麻的,烦躁的,说不清是怎样的滋味,待得他想要追究的时候,它却早已不知藏向了何处,遍寻不获,如一颗不在意料之内的石子,陡然砸进了他的心湖之中,那里本来平静阴冷的像一潭死水,搅不起任何的波澜,此刻却突然被她打破了所有的平衡,漾开一bō_bō繁杂的涟漪,连绵不绝,不知将荡向何处。

这样不受控制的情绪,如同陡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叫他莫名的焦躁,毫不留情的将这一切不该出现在他身上、不受欢迎的烦闷感赶了走,赫连煊蓦地收紧掐在女子两颊上的大掌,看着她小小的面孔,痛的皱埋在一起,莹润肤色,在他的手下越发苍白如纸,冷硬心底,突然划过一道嗜血般的锐痕,每一滴鲜血滚过的地方,莫不呼啸出势在必得的征服之欲:

“恨本王吗?夏侯缪萦,那就尽情的恨吧……本王正好觉得太过寂寞,恨之入骨的这种感觉,有你来陪本王受,最好不过……”

残肆语声,从男人如削薄唇间,一字一句的咬出,夏侯缪萦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那样英朗飘逸的一张脸,却比窗外笼着的泠泠月色,还要冷清,似泻了一地的银霜,将她冷冷罩在里面,像是要把她所有在意的甚至想要的东西,都一点一点在他的眸底,挫骨扬灰,腐蚀殆尽,连渣滓都不剩,仿佛只有这样,她才可与他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难逃一般。

他这样的恨她……为了一件事,还是一个人?叫这样冷凝如冰的一个男子,如此的恨毒另一个人,那件事,那个人,一定对他来说,莫为重要吧?

混沌的脑海里,刹那间掠过无数的念头。夏侯缪萦定定的望住近在咫尺的男子,她真的很想张口问他,他这样恨她的理由,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事,什么人,会让他如此的念念不忘?她真的很想知道。

但赫连煊却显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他要说的话,都已说尽;他要对她做的事情,也已经达到目的,没必要在此多浪费时间,反正他与她,今后有的是机会……折磨,一点一点的来,才会让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更加的强烈,而他,也才会愈加的得到报复的快感……夏侯缪萦,本王不管你是人是鬼,是借尸还魂,还是什么穿越,既然你顶着她的皮囊,那就只能注定承受她应该受的惩罚,这一生一世,你都逃不掉……晦暗眸色,陡然一厉,敛尽一切暗涌,赫连煊蓦地松脱禁锢在她脸上的大掌,沉郁眼瞳,似再多看她一眼都不愿,高大身躯,蓦然从床上起身,将一袭青灰色锦袍理好,嘴角沁出冷冽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已是拂袖而去。

夏侯缪萦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全身的力气,都仿佛随着男人的离去,而被抽光,凛冽疼痛,透进每一寸的骨头里,像是被打断了,胡乱的又粘起来,成为永久的伤;眼角不由一涩,像抛在黄连水里狠狠浸过一般,沁出连绵的苦涩,湿热如同决了堤的江水,瞳底暗涌,再也忍不住,有滚烫液体,喷涌而出,止也止不住的漫延进她的心底……痛,不知所起,不知所踪,拉伸的极长,似要融进那无边的末日里去一般,永无止境。

夜色凄然,盈盈月色,被大片的乌云挡了住,泻出满室的暗光,像笼罩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夏侯缪萦死死的困在里面,找不到出口,无法逃离。

一屋沉寂,静的如同坟墓。

容珞琰静望住那背对着她的一道秀拔身影。梳洗过后的男人,已换过一袭月白常服,柔软的布料,妥帖的穿在他身上,似一泄千里的湖蓝色水波,越发衬得那高大身形,如同芝兰玉树一般挺立。

这样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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