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缪萦只觉心口蓦然一跳:“你这话什么意思?”
在她的印象中,他们两兄弟之间,似乎极为不对付,上次不正是因为赫连煊的设计,才让秦侯亲眼见到这赫连烁是如何轻薄于她的吗,从而被罚禁足三个月……那么眼前这番形势,如果诚如他所言,若是落在赫连煊的眼里,他会有什么反应?会在乎吗?还是迫不及待的又将她当成打击敌人的一个砝码?这一刹那,夏侯缪萦没有察觉,她竟似乎如此的在意赫连煊的态度。-叔哈哈-
神思微恍间,却听面前的男子,嗓音徐徐,带些讽刺的笑意,曼然开口道:
“同样的伎俩,用一次已经足够了……况且雁回山一事,刚刚才尘埃落定……我那三王兄,是不会选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再拿自己娘子的所谓清誉,来烦父王的……因为那样,只会让他得不偿失……”
邪肆一笑,赫连烁冷冷续道:
“这个道理,本王懂,你那夫君赫连煊,自然也懂得……”
夏侯缪萦静静听着他开口,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却似被一块千斤巨石坠着一般,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如同要沉到那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去,又黑又冷,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是啊,一切都不过是算计,权衡利弊的产物,他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一个人,自然知道,如何取舍,才是对他最有利的选择,而她,从始至终,都只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枚卒子,需要的时候,拿来一用;不需要的话,就弃之如敝履……就像现在,就算是他看到旁的男人对她肆意****轻薄,也断不会和他撕破脸皮的吧?呵,夏侯缪萦,你到底在期待着些什么,又在失落着些什么?何必为着那样一个无良到令人发指的男人,患得患失呢?
狠狠掐死心底一切莫名的苦涩,夏侯缪萦定了定神,冷冷望向近在咫尺的赫连烁,厌烦的开口道:
“你说够了吗?说够了的话,就请放开我……你们那些弯弯绕绕的尔虞我诈,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上我,我对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完全不感兴趣……放手……”
心中郁结,夏侯缪萦只想离得这里的一切远远的,多待一刻,都仿佛会被不受控制的扯进这巨大的漩涡里一样,不由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温香软‘玉’在怀,赫连烁本就有些心猿意马,此刻被她这样无意识的一磨,只觉一团‘欲’念之火,由小腹之处,迅速的蹿上来,几乎难以自持。
“缪儿……”
大掌一个巧劲,便将‘女’子不安分的双手,剪到了背后,赫连烁长臂如锁,揽着那纤细的腰身,重重的贴向他,‘女’子玲珑娇软的曲线,瞬时紧紧契合住他的健躯,勾缠出撩人心魄的弧度。
“缪儿,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挣扎,越叫本王兴奋……”
男人暧昧吐息,尽数喷洒在夏侯缪萦的耳畔,惹来阵阵不能自抑的颤栗,除了愤怒,只让她觉得恶心。
“赫连烁,别忘了,我是你三王兄的‘女’人……”
摒着一口气,夏侯缪萦强自镇定,抬眸,狠狠瞪向这不知廉耻为何物的一个男人。
“那岂非更好?”
嗤一声笑,赫连烁显然并不在意,一双料峭桃‘花’眼,映出眸底‘女’子羞恼容‘色’,只觉‘艳’若‘春’‘花’初绽,竟叫他身下又是一紧。
心中‘欲’念,再也难忍,男人蓦地俯首,就想要去噙‘女’子娇嫩‘欲’滴的‘唇’瓣,夏侯缪萦悚然一惊,本能的偏过头去,他这一‘吻’,落了空,薄削‘唇’瓣,堪堪擦过她的侧脸,如细沙一般磨着她滑腻的肌肤,‘激’起绵延的‘鸡’皮疙瘩,长满全身,不寒而栗。
隐忍的羞愤,一触即发,夏侯缪萦不由握紧了双拳,衣袖间藏着的淬了毒的锋锐匕首,近在咫尺,她已打定主意,若他胆敢再靠近,就休怪她手下不留情。
殊不知她方才一转脸间,紧裹的衣领,不由绷开一粒,‘露’出里面如‘玉’的颈部肌肤,白皙柔嫩的底子里,却有一簇簇青紫印记,不规则的散落在上面,暧昧而奢糜。
眸‘色’一郁,赫连烁只觉这些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烙印,如此的刺眼,细长手指,不由拽着那轻软衣领,重重一扯,但见‘女’子瞬时‘裸’‘露’在外的细滑肌肤上,布满了这样的欢爱痕迹,触目且惊心。
夏侯缪萦但觉‘胸’前一凉,大片肌肤,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暴‘露’在微凉空气里,暴‘露’在男人间杂着某种‘欲’念的‘阴’戾眸‘色’里,愤怒与羞赧,像是喷涌而出的‘潮’水一般,瞬时漫延上来,将她狠狠淹没。
“你干什么?滚开……”
眼看着男人轻薄指尖,几乎拂上她的‘胸’前,夏侯缪萦心中恨极,连匕首都忘了用,只使尽全身的力气一推,男人似是没有防备,竟被她这一下,重重推了开来。
隔开一段安全的距离,夏侯缪萦一边裹紧自己的衣襟,一边防备的瞪着面前的赫连烁,只觉心底愤怒翻腾似漆黑的海水一般,竟是气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男人亦是冷冷攫住她,残戾眼光,似恨不得在她身上凿出几个血‘洞’来,料峭嘴角,却是邪邪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是赫连煊留下的?”
夏侯缪萦本能的拽着衣领的手势,微微一顿。恍然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面上瞬时一红,咬牙道:
“这还用问吗?我们是夫妻,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