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把他全部的线给摸清,捣毁之前,他们的人,不会随随便便的去动金哥。而他卧底到金哥的手下已经有几个月了,靠着自己的机智及敢拼,当然,还有警方的手下的二把手。下个月,他们有一宗大的交易,眼看着他就要成功了。谁知道会出来一个女人?
“说清楚,不然的话,你知道下场。”迟衍衡的声音很冷,那个眼神,更像是可以杀人一样的瞪着她。
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具尸体,应晚晚毫不怀疑,他说的是真的。她甚至相信,只要她不说清自己的来历,这个男人指不定会真的让她交代在这里。可是交代?她有什么好交代的,她今天受的惊吓还不够多?还是这些意外是她想要的?
冷笑,应晚晚在惊吓过后,怒气已经上来了,横竖最坏的结果就是一个死。逃过了那个光头,她现在已经不怕死了:“我说了,抓我来这里的人是你。你却问我是谁?我还要问你是谁呢。”
她的音量不高,她不确定这里面的隔音好不好,万一让人听到她跟这个恒哥吵架,那她真的不能确定自己的结果。而眼下,就算这个男人真的要掐死她,她却是连叫救命都不能。
迟衍衡对上应晚晚眼里的硬气,微微眯起眼睛,一只手扣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将她从刚才一直背在肩膀上的包包拿了下来。应晚晚想要去抢,他的手却还掐着她的脖子,她动不了,他力气很大,她真的以为自己会被他掐死。只好拼命的拉着他的手,想让他放开盵。
迟衍衡只用一只手,却轻易从包里找出了她的钱包打开,抽出了里面的身份证。
“应晚晚?s市人?”他看着她,眼里的锐利不变:“你好好的,跑来北都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他的手还掐在她脖子上,她呼吸困难,想让他松开自己,他不松开,她索性转而去拿挂在他手上包包中自己的手机,只是手还没有沾到手机的机壳。他的手已经先一步将她的手机抓出来,一个用力,呯的扔向了旁边的墙壁。
应晚晚瞪大了眼睛:“你这个——”
她的声音,被迟衍衡捂住了,他将她的身份证装进了自己的口袋,盯着她的脸,里面有明显的杀意:“我警告你,从现在开始,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迟衍衡的目光让她心跳漏了一拍,她缩了缩脖子,不敢动了。恰在此时,边上有人敲门。
“恒哥。老大找你。”
“来了。”迟衍衡应了一声,转过脸盯着应晚晚:“我不管你的来历是什么,也不想知道你来北都做什么,如果不想死,就别轻举妄动。”
轻举妄动?她现在想妄动,也要有那个能力吧?应晚晚在他松开自己的瞬间,不停的拍着胸膛,还轻轻的咳了几声。迟衍衡当没看到一样,将她的身体往边上一推,正要打开门出去的瞬间,他倏地又转过身,他的动作让应晚晚一急。以为他又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他却是上前两步,拾起了刚才扔在地上的手机,确定真的坏了,再也开不了机,这才将手机扔进了垃圾桶。
应晚晚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谨慎,心里恼火,却又不能发作。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迟衍衡往前几步,又一次站到了她的面前。
“应晚晚。你听着,你要是不想死,就记下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是丽人轩里的技女。因为得罪了恩客,之后被我救了,所以跟了我。”
应晚晚瞪大了眼睛,看着迟衍衡的目光简直就是想杀了他:“你才是——”
技女,你们全家都是技女。她的眼神太直接,太明白,可惜的是,迟衍衡没空跟她说笑,更没空听她把骂人的话说完:“我叫言恒,记住了。”
扔下这句,他也不再说话了,应晚晚咬牙,谁要记住他的名字?混蛋,竟然说她是技女?她哪里看起来像是技女了?她咬牙切齿,把那个言恒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她更想做是将那个男人大卸八块。
可是她更清楚的是,现在不要说她将那个男人大卸八块了,她甚至没办法离开这里。现在又没有了手机,她根本没有办法联系家人,也没有办法报警。她这样悄悄的跑出来,大哥二哥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担心呢。
门开了,又关上,那个言恒出去了。应晚晚的身体一软,撑了这几个小时的,一直紧绷的神经,在此时终于得以放松一会会,她无力的坐在地上,也不管是不是会脏了。身体倚着门板,死命的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应晚晚,不能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深呼吸,她站了起来,在心里想的是,怎么样让自己逃离这里。环视了这个房间一眼,正前方有一扇窗户,她上前看了一眼,是一处院子,乍一眼看好像是没有什么,但是仔细看,角落里三三两两的站着人。那些人搓着手。似乎是冷,她视力很好,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人腰间的鼓起。
她现在已经不无知了,知道那是枪。这么多人,这么多武器,她要是想逃,才真的是找死,现在,她要怎么办?
应晚晚的身体退后几步,无力的坐在了房间唯一的一张床上,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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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梧坐在厅里,看着面前的手机,那张极为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