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打算做什么,最多也只是想吓吓她。他自制力惊人,当初为了来当卧底,他曾经受过专门的训练,哪怕是女人光着身亻本坐在他身上,他都可以坐怀不乱的。如果到不了这样的程度,他又怎么可能变成现在的身份?
现在,此时,那个女人这样惊惧的看着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那只手在颤抖,这么冷的天,掌心还有些微微的出汗。视线向上,她的眼中满是抗拒。想调又戈应晚晚的心思又多了几分,手腕一个反转,轻松的将她的手拉开,厚实而灼热的掌心,就这样将她衣服下摆给撩起来了。
那天晚上的记忆又一次涌上脑海,应晚晚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害怕,痛苦,倏地挥开了迟衍衡的手:“滚开,你这个弓虽暴犯。”
这一声吼得又尖锐,又用力。吼完之后,应晚晚整张脸都变得苍白,身体缩在一起,不忘将衣服下摆理好。就是不敢去看迟衍衡,那个流氓,那个混混,那个把她带到地狱的人。
弓虽暴犯?迟衍衡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看着应晚晚拉好衣服的动作,他十分坏心的又一次将她的衣服往上一撩:“你说谁?恩?”
应晚晚的身体抖得像是风中的落叶一般,她觉得痛苦,觉得委屈,她想可能是她前半生过得太顺遂了,所以现在她才会变得这样脆弱,这样经不起风雨。可是哪怕她现在怕得要死,她也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
她咬牙,瞪着那个脸上带着几分阴郁之色的流氓:“说你。你这个弓虽暴犯。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她早已经不会再心存幻想,认为这个男人会放过自己,可是在那之前,她一定要为自己出一口气。哪怕这样的口舌之快会让她受更多的苦,她也要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言恒,你这个混蛋,弓虽暴犯,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迟衍衡不理会这种没有根据的诅咒,不过应晚晚的话,让他的手又直接探入她的衣服里,往她心口的地方袭去了。
“下地狱是吗?没关系,在我下去之前,我会把你也拉下去的。”他想他可能是真的有点醉了,竟然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举动。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欺负新同学一般。可是掌心传来的触感,让他有些失笑。这样的份量,他可没办法把她当成是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应晚晚挣扎了起来,她不敢叫救命,在这里叫救命没有一点作用,她将被子踢到一边,手脚并用的想要拉开言恒的手,又要去攻击他。她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力气都用出来了,虽然一时没有把迟衍衡的手拉开,却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迟衍衡原来确实是没有打算做什么的,但是这会,他却是真的有些火大了。这个女人在矫情什么?又不是没做过,现在再来这样抗拒,会不会太晚了?要抗拒早干嘛去了?他对应晚晚是有愧疚不假。可是更多的,还有对她突然出现,让他的任务横生了这么多变数的不满。
要不是她,他早早就把货找出来了,引得金哥上当,把那从东北过来的接头人一举捣毁。都是这个女人,她以为自己愿意碰她么?在金哥那些人面前做那样的事,脑袋随时绷紧了。他只觉得自己是在演戏。
而现在,这个女人还作出这个样子,摆出这样的姿态,一脸受害人的模样?他害她什么了?
他依然有理智,依然有冷静,可是那只是在出了这个房间。回到这个房间,门一关,他需要放松。
没有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戴着面具生活不会累的,他是人,不是神。他也会累,尤其是这种行走在刀尖上的生活已经持续了快要有半年了。半年的时间,他不能联系家里,不能联系战友。每天睁开眼睛的同时就已经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人。那个放荡,下流,跟着一群混混,开着不三不四的玩笑,说着那些荤,段子,从另一个帮派投诚过来的言恒。
而周围所有的人都不可信任,他只能相信自己。换一个场合,换一个时间,迟衍衡一定会在应晚晚挣扎的时候停手。可是今天,他多少还是喝了不少的酒下肚的,脑子有些发晕,有些醉。还有就是应晚晚的眼神,她的话,完全让他不爽了。
他家三代单传,到他这一代,也是被长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时候他有个外号,叫霸王龙。就是说他霸道,不讲理,想干嘛就干嘛。要不是当年太混了,闹出些事来,也不会让他家老爷子一生气,就把他扔军队里去了。
可是他骨子里的骄傲,自负还在。他就算是卧底,那也是让上面老大都要高看三分的二把手。所以应晚晚这样的眼神,把他当成垃圾跟蟑螂一样的眼神,让他不爽了。极度的不爽。他想教训她。
三两下制住她的手,在应晚晚想要挣扎的瞬间,他将她脱下来的毛衣绑住了她的手。他是受过训练的,知道怎么绑人最不能挣脱。应晚晚急了,手不能动就抬脚,要踢他,他哪会让她如愿。轻易的制住她的腿。将她的裤子往下一扒。同一时间,他将自己的裤子给脱了。
应晚晚的眼神,此时充满了绝望,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一次,要面对迟衍衡的弓虽暴。
“住手,住手,言恒,你这个混蛋——”
挣扎是徒劳的,她看着在身上的人,只能咒骂,诅咒他。抗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