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婶,你也不能总为孩子们想,你自己还年轻呢!”
“年轻也好,年老也罢,总之我是没有这份心思的。”苏氏边说边摇头:“他叔,你也断了这个念头吧!咱俩本来就左邻右舍的住着,风言风语已经不少,若是咱们再……那可真是让人戳断脊梁骨了。你我一张老脸不要倒也罢了,要是孩子们都还小,到时候我们的孩子们在三河镇可怎么抬得起头来做人。”
“可是他婶……”庄志知道苏氏说得有理,可还是不死心,就总想着在最后时刻挽留一下。
“别!”苏氏态度坚决打断他的话,“他叔,以后这事休要再提。今天我已经放下脸面主动和你提北雪和青凡的事,我是看着青凡这孩子好,可以说我是看着他长大的,知道根底,所以将北雪交给他我放心。但是你这个做爹的若不同意,我也不能强求。”停了一会儿又说,“但是无论北雪与青凡能不能成为夫妻,咱俩都不行。你若真是想给自己寻个伴,那么不妨请媒婆帮你寻一寻,我这你就不要指望了。”
话虽不多,苏氏总算是明明白白地表明了立场。
庄志心有不甘,但话已至此,除了无奈又能如何。
只好叹了一声,满目失落,“我如何能不同意。青凡那个闷葫芦若能娶了北雪,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就是、就是、就是觉得咱俩有点可惜。而且你这个家,真真是需要一个男人照顾着。你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是不容易。就算是北雪他三叔还有两个舅舅偶尔来帮,那也不是常有的……”
“刚说不提,怎么又……”苏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总结性的叹息道:“这就是命!我认这个命,玉山不在了,这辈子我也不想在别的上面有所巴结,孩子们好好的,我就好了!”
两人这般掏心掏肺的说话。倒是让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北雪不知是进还是不进了。若是进去,两人难免会觉得尴尬,更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那样岂不是三人都觉得尴尬。
可若不进,一旦庄青凡回来。庄志和苏氏两个人将这事儿和庄青凡一说。如果庄青凡点了头,那岂不是只有自己没有发表看法的机会。到那个时候再摇头,可是增加了很大的难度,而且自己的娘亲倒好说,最多就是哄一哄劝一劝,时间一长,总会原谅自己。
可是庄志和庄青凡那毕竟是外人,还是别伤人家的好。
所以北雪觉得她应该在庄青凡回来之前,把事情挑明。
而且,虽然古代思想保守。可丧夫或被休后改嫁的妇人也不在少数。若是娘亲和庄叔真是情投意合,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只是这话她要怎么说出口。
若是相劝就等于听到了二人的谈话。若是不劝,恐怕这事万万成不了。
听庄志的意思,他是十分诚恳的,关键在于自己的娘亲是不是同意。
不过眼下是先把自己的事儿解决。自己和庄青凡不成,那么娘亲和庄叔自然就有机会。
打定主意,北雪就故意加重脚步往院子里走。刚一进院,就看到庄志和苏氏在院中的石桌前相对而坐,两人皆低着头,庄志面前放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
“娘,我回来了。”接着又笑着对庄志道:“庄叔也在呀!”
苏氏挤着眼睛笑了笑。庄志却一脸的不自在,而且似乎是有起身要走的意思。
北雪一见不说不行了,就走过去笑着给庄志续着茶水,留他留住,“娘,庄叔。我有事情和你们说。”
“你小舅舅的事?”苏氏挑眉看她。
北雪摇头,“是我和青凡哥的事。”
她这一说,庄志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因为此话一出口,苏氏和庄志就猜到了八九分,北雪这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了。
“北雪啊。叔我不是不同意你和青凡的婚事,能有你这样的儿媳妇,我是一百个满意……”庄志有些结结巴巴地做着解释。
北雪一听,庄志这也误会了。
他也以为自己和苏氏是一个意思,以为自己同样也看好了庄青凡。
这样一来自己更要解释了,“庄叔,您误会了。”
“误会?”庄志立马看向苏氏,眼中有几人惊愕,但更多的则是希望。
“庄叔,我从没想过要和青凡哥成为夫妻。”她放下茶壶,轻声细语,“我只当他是哥哥,就像我亲哥一样,我们可以互相帮助,互相鼓励着撑起这个家,甚至我们可以共同孝敬您和我娘。”
“胡说!”再笨得人也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更何况是苏氏。
“雪儿,娘知道你和其它人家的闺女有所不同,你凡事不依靠别人,遇到了困难也不退缩,甚至自从咱们从高岭村回来,日子过得那么难,我就没见你哭过。可是一个女儿家太过于坚强也不是好事,而且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灼之方,可是由不得你愿不愿意的。”苏氏的脸上冷了冷,绷着脸又道:“你可别以为娘事事依着你,婚姻大事也会依着你,我可不会让你胡来,到时后悔一辈子。我宁愿你暂时怪我几年,日后也会觉得我是对你好的。”
“娘,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其它的事咱们都可以好商量,这件事情您就让我做一回主。”
苏氏面上更冷了,敲着桌子道:“雪儿,你才十四岁。人人都说你聪慧过人,可你又哪里知道成亲之后过日子的难处。婚姻大事其它都不重要,最最重要的就是这个男人把你放在掌心里疼着,一夫一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