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啦,别害羞了吧。”流苏伸手在这个害羞的男子面前晃了晃。
“谁……谁说我害羞了,我是日曜王朝最纯情的男人,不行吗?”逐野瞳有些赌气地说道。
“行!当然行!我尊重你这项伟大而艰巨的事业。”
真好,在这样纠结和苦闷的时候,还有他陪在身边说说话,还能笑得如此发自肺腑。
“看来本王是要去做和尚了。”
逐野瞳低喃了一句。
“你说什么?”流苏笑得太开心,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没什么。”
逐野瞳不愿再说了。
“哦。好了,我吃饱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只剩五天时间了,好好和他相处一下吧,未来的事情,她已经有了计划,这一次,她不会卷他进去。
“别动!”流苏刚要站起来,逐野瞳按住她的头,手伸了过去替她捻起粘在唇上的饭粒——动作间,不觉充满了柔情和暧昧。
流苏怔了一下,正要推开一点。
突然,逐野瞳的唇慢慢朝她靠了过来,一点一点靠了过来。
流苏的手,蓦地抓紧了身上的衣裳。
她并没有动弹,逐野瞳的唇停留在她的嘴唇处,仅仅隔着毫厘的距离,她能感受到他逐渐粗壮的呼吸和热度。
最后,他吻了下去。不过,那一吻并未落在她的唇上,而是落在她的发丝上。流苏暗地里松了口气,手才慢慢放松了。
“流苏,你等皇兄,要等那么久,你不觉得累吗?”他问道。
流苏垂下眼眸,唇角掠起一丝笑意,“不,不累,想到他有可能活着,想到三年后他会回来,就一点也不觉得累了。”
“我真羡慕他。”逐野瞳语气,有些酸涩,他本就不是个大方的男子,放在两年前,醋意早就翻江倒海了,恰恰是是爱逼的他变大方,变坚强。
又有谁知道,每每转身之际他总是要默默收拾自己一身的伤呢,又有谁看见,他眼中那黯然的神情呢?
可是,只因为,他不想离开她,不想站到看不到她的地方去。
所以,他才在喝了不知道多少坛酒,射了不知道多少猎物,不知道骑着马跑了多少圈以后才强迫自己变成骑士的。
“逐野瞳,你不必羡慕,你……你会遇到一个很好的姑娘,她会爱你,你们在一起会很幸福的。”
“有吗?在哪里呀?”
他故作轻松地说道。
“比如……诺敏。”
流苏小心翼翼地说道,观察着逐野瞳的脸色。
“行了!你就别动媒婆的心思了,我的终生大事,不劳你费神。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小心皇兄回来和那个女的好上了,你有的哭了。”逐野瞳打住了她的话。
诺敏?哼!没兴趣。
“十三爷,不好了不好了……”正在这时候,军中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进来,跪到在地。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说。”
“回十三爷,左将军去打猎,结果掉进陷阱里,右脚受了重伤……现在正躺在外面……”
“打猎?!”逐野瞳一听,立即站了起来,一边大踏步往外走,一边问道,“好端端地跑去打什么猎,他不知道现在是战时吗?!”
流苏也跟着走了出去,去一看究竟。
走到外面,只见左慕躺在担架上,右脚被尖尖的木栅子夹住了,鲜血流了一地,脸色发白。而那地上,还扔了一直插着一支箭的野兔。
而诺敏战战兢兢地蹲在他的身旁,一直喊着,“左将军,左将军,你忍一下,大夫马上就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
逐野瞳走了过去,皱眉问道,低头看自己的爱将竟受了这样的伤。
“回……回十三爷……末将前去打猎结果不慎掉入陷阱,没什么大碍,请十三爷不必挂心。”
左慕低头说道。
逐野瞳凌厉的眼神扫了诺敏一眼,复又问道,“左将军,这大敌当前,本王相信以你的操守和威望,断不可能这个时候跑去打什么猎?跟本王说实话吧。”
一旁的诺敏听了他这话,头低的更低了。
“这……十三爷,末将说的……说的……是实话。”
“大胆!”逐野瞳厉喝一声,“左慕,你什么时候起学会跟本王撒谎了!”
“是我!”诺敏站了起来,“是我怂恿左将军去打猎的。”
逐野瞳冷冷地看了诺敏一眼,“本王就知道是你!”
“我饿了,我吃不惯你们的食物,我见左将军那会没事,便拉他和我一块去猎野兔,都是我的错,你不要骂左将军了,你惩罚我吧!都是我的错。”
诺敏走到他的面前,低着头,诚心认错,她害左慕受了伤,满心愧疚。
“滚!马上滚!”
逐野瞳朝她怒吼道,诺敏一听,猛地抬起头来,泪水开始在眼圈了打转转。
“哎,你别动气了,诺敏也不是故意的,先给左慕治伤要紧,这么冷的天气,小心破伤风了。”
流苏见逐野瞳开始发火,连忙走了过来,拉着他的手臂,阻止着他的怒气。
逐野瞳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将左慕抬到里边去。
片刻后,现场只剩下逐野瞳,流苏和琪琪格。诺敏。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诺敏连连给逐野瞳鞠躬,那眼泪啪嗒掉在了地上,落在雪地里。
逐野瞳转过身去,不愿再多跟她说什么。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再也没有脸待下去了,我马上就走,你别生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