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再去追问余天关于咖啡的事儿,他也在下午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里彻底把我当成空气。
而林竟,很不情愿的把我的东西搬到离余天办公室最近的那个位置上,关于我的工作状态,他是那么形容的:跟个宿醉未醒的长颈鹿一样。
后面那个名词当然是源于我始终僵硬的脖子,我摸了下,因为想起几小时前余天也摸过那里很快就像触电一样闪开手,心情特崩溃。
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下,我们和谐共处着,只是我下班时,一向松散的林竟却被留下加班了。
临走时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好像在用眼神说等我,可我笑嘻嘻的摇了下头,以光速撤离。
回到家,我才把余天重新给我的那张名片拿出来,那张名片在包里躺了几个小时,我捏着它的时候都在警惕周围会不会有什么隐形的摄像头,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名片上印着的那串数字是我特熟悉的。
四年了,原来余天连手机号都没换过,但我只是模糊的认出来。如果没看到,我是记不起来的。
为了这串数字,我连吃晚饭时都心不在焉。
***
这一夜,我又梦见小星了,梦里的她还是老样子,皮肤白白的,下巴很尖,头发比我长一点。风起时,她的白裙子被吹起来蹭在我的小腿上,而我正拿着手机专注的看余天发来的短信,他有好久没找过我了,一直说很忙。小星抢过我的手机,“你又不专心听我讲话。”
我伸出手想拿回手机,“再等一下,就一下。”
“你来抢啊。”她一边说着,朝着马路另一边跑过去。
我追上去,路的转角处突然冲出来一辆汽车,还好小星及时跑过来拉开了我,我们气喘吁吁的坐在树荫下,小星拉了拉我的手,凑在我耳边,用很软很软的声音说,“司喜,我想带你去见我的男朋友。”
我把头靠在她肩膀上,笑着说,“行啊,我正想见见他什么样子呢。”
“其实他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余天,你还记得吗?”
凌晨三点,我挣扎着醒过来,背后一片凉意,手心已经湿透了。我睁着眼睛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看了半天,最后找到角落里的那张名片,把号码存进了手机。
后来我依旧睡不着,天快亮的时候,我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我把房门推开了一条缝。这几天林悦一直早出晚归,只是我没想到他能把晚归表现的这么淋漓尽致。我推门出去和他打了个招呼,我知道上次林悦是故意把胃药留给我的,所以关于天台那事儿我已经原谅他了。
林悦很意外我还没睡,他皱着眉,只说了一句早点休息。
第二天,我和我的两枚黑眼圈一起去上班。刚进办公室就被余天劫持下来,他递给我一特大的纸袋,里面除了一双高跟鞋,还有一件有点小性感的露肩连衣裙。
“把这个换上,等下和我去谈合同。”
我咽咽口水,他即使想找个人出卖色相,也应该找个身高170的34d啊,那多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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