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着她的手背道:“这不值什么。姑姑留着玩儿或者赏人,都好。”说罢便扶着芳馨的手,出了永和宫往定乾宫去了。
走上东一街,芳馨方道:“这个瑶席也真奇怪,向来一宫掌事带了底下人向宫里的娘娘女官磕头请安,赏赐再丰厚都是无妨的。就算近来宫里的规矩严,也没严到这个份上。不知道瑶席在避忌什么?”
我暗暗叹一口气,淡淡道:“皇后娘娘之所以将此案的卷宗都搬到永和宫来,是有用意的。瑶席姑姑身为永和宫掌事宫女,德高望重,且又得皇后娘娘耳提面命,自然自律些。”
芳馨一怔:“姑娘说得是。”
我又道:“皇后娘娘从前是让掖庭令查徐大人的事的,一会儿用过午膳,姑姑便去瑶席那里领出宫的腰牌,到外宫请掖庭令来永和宫商议。”
芳馨应了,又微笑道:“掖庭属总宫禁出入、刑法治安,掖庭令官居从六品,刚好矮了姑娘一肩。论理他应当不等姑娘去请,就该自己进宫来请示姑娘才是。”
我一笑:“听闻掖庭令郑大人有些年纪了,又深得皇上和皇后的信任。他是前辈,我理当尊重,去请他一请也是应当的。且皇后娘娘的差事要紧,旁的也不必计较了。”
芳馨道:“奴婢就说,姑娘是最大度,最明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