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冰是怎么回到自己家门口这条街道上的,他都不太记得了,但是当他看着街道处有好几个小顽童在无忧虑的嬉闹的时候,也才淡然感叹时光过的太快了,这让他更加怀念小时候那一段快乐而无忧虑的时光,可是自古谁都会感叹时光的飞快,却任谁都无能为力。
他的心里面这会是怎么一个感觉呢,单从他的表情来看,失落谈不上,绝望更谈不上,那是一种错综复杂的感觉。
当他朝着自家门口走过来的时候,老远便能看见他一只手臂正捂在另外一只受伤的手臂上,不时将胳膊来回扭动几下,也许是真的被那藤枝给缠的够呛。
“咯咯,打不着,打不着,快来抓我啊?”这会,只见一个小男孩在前面倒退的跑着,对着身后的几个顽童说着话,但是稍微不太注意,一下子就扑到了低着头走路的安冰怀里,那小顽童的整个身子瞬间就碰着了他那受伤的胳膊。
“哎。”安冰痛苦的低沉一句,只见那个小男孩瞬间也被反弹摔倒在了地上,安冰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那个小男孩就已经开始裂开嘴,难过的哭泣了起来,嘴里还一边开始大喊:“啊……母亲……有坏人推倒我了……”
安冰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自己不小心而摔倒在地上的小孩,打算弯下身子急忙扶起他的时候,却被这个小孩给耍性子的拒绝了:“不!叔叔是坏人,叔叔是坏人!”
这小孩的一阵阵哭声,顿时招惹来周围一些人的围攻,他们大多围在安冰的身旁,指桑骂槐的说道:“这安家的公子啊,怎么连个小孩都不放过啊?是不是仗着自己老子有钱就无法无天了?”
“对对,太不要脸了,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一声声埋怨的声音顿时又传入了他的耳朵,如果换做平时,安冰都会忍忍就过去了,可是现在,他的心里本来就很郁闷,加上胳膊的疼痛,不得不使他发着大火,冲着地面上哭泣的小孩大喊一声:“快起来!你让你朋友看看是我撞倒你的吗?再不起来我就打你了啊!小孩还没玩没了是吧?”
安冰这一说话刚说出口,突然就从人群中传来一声严厉的声音来:“我看谁敢!”
安冰一听,头也不回,就对着身后那个声音发狠的说了句:“怎么不敢,谁再骂我,我就对谁不客气!大家长着的眼睛都是出气的吗?想我一个爷们,跟一个孩子过意不去是怎么一回事呢?你们如果想跟本公子惹事的,就尽管放马过来,我见一个打一个!”
他一边说,一边发狠的转过身,还打算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张着惊奇的嘴巴,有些不敢相信的小声喊了一句:“父亲?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位相貌中老,留着花白胡须,但眼神依旧很冷峻的男子,他穿着精细,随后跟着四个中年随从,快速走向了他身旁。
“父亲,你怎么会来这里?”安冰有些惊奇的继续问。
“我怎么就不能来?孽子,如果为父要是今天不来,兴许还见不到你在这里连个小孩都欺负的场景,来人啊,将少爷抬回府,家法伺候!”说话的此人正是安冰的亲身父亲安福来,平时跑路子,做丝绸生意。
安冰看着甚至几个月都不见面的父亲,如今也用旁人的口吻对着他说话的时候,他有些不解的问:“父亲,为什么你每次来都要对我家法伺候啊?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别冤枉我啊?”
安冰横扫了一下周围的人,又盯着他父亲严厉的眼神望着。
安福来捋捋胡须,用很小看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儿子继续说:“哼哼,为什么每次来给你家法伺候,倒是你这个孽子如果争点气,让你爹不要失望啊?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得东奔西跑,你却在这里拿着老子的钱给我惹祸!看我不回去打死你!”
安福来说完,不经意间看见了安冰胳膊上的伤,这才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儿子在外面一天惹是生非的确凿证据,于是对着身后的手下严厉的说了句:“来人,给这位哭泣的孩子给上些银两,顺便把他送回他家,完了给他家人道歉,就说我安某回去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胡作非为的孽子!”
“是!老爷!”安福来身后一位身形微胖的男子听完,急忙回应了一声,上前一步走到那个依旧擦着眼泪哭泣的孩子跟前,一把扶起他,往那孩子怀里塞了一腚大大的银子,拉起他的胳膊,朝着街道处走去。
这时候,人群里开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这敢情好啊,等哪天我要是没银子花了,让安家公子把我打上几拳,兴许我半年都不用着急银子的事情了。”
“是啊,是啊,这安老爷出手这么大方,难怪会把自己的儿子怪坏,活该……”
安冰眼神有些呆滞的盯着走远的手下,这才无奈的摇摇头,冲着自己的父亲说了句:“父亲,你宁可相信别人,都不愿意相信你的儿子,好,算你狠,我不回去了,我要去我朋友那!”
他说完,打算转身跑,就在这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拉了起来,随即整个身子已经被横空架起,原来他父亲早已经给其他三个手下使了脸色,把正要逃跑的他随即给架了起来。
“放开我!快放开我!父亲,放开我,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我不回家了,快放我下去!”安冰焦急的转过头,向前面走着的父亲乞求着。
安福来装作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