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荷花,我错了朝子,如果当初不是我为了贪得一时好玩而随便答应一个陌生女人的话,如今你们就不会死了,我也就不会被父亲逼娶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了,荷花,我想你,你带我走吧?你带我走吧?”安冰一边往前跪,一边哭泣喃喃道。
一旁的乔馨忆听完,虽然也很难过,但是当她听到他也这样再潜意识责怪着她,这才冲着安冰委屈的大声吼道:“安冰,你丫就是一孬种,你们为什么自己没有本事,就把所有的事情怪在我的头上,李思睿的父亲说是我害死的,你们的荷花也说是我害死的,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好吧,既然连你也觉得是我害死了荷花,那好,你叫她出来,就叫她出来也掐死我,来啊?”
乔馨忆红着眼睛,冲着地上的安冰一阵抱怨,就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身后这会一直不出声只管流汗的周长宜,突然弯腰,“噗嗤”一声,一口鲜红的血液从嘴里边流了出来。
相互不语对峙的乔馨忆跟安冰两人闻声,再次不解的转过头,这才发现周长宜铁青着嘴唇,慢慢就地而倒。
“怎么……怎么回事?”乔馨忆看着雪地上的一滩血水,不解转头,盯着安冰望着。
“周长宜……你没事吧?”她声音继续低小的问了一句。
“我……我没事,麻烦嫂子,把我搀扶到荷花旁边。”周长宜倒地,抬起无力的手臂乞求一句。
“荷花……荷花身边?”乔馨忆脸色都绿了,有些后怕的慢慢转头看了看身后,而一直呆滞的安冰这会才起身,当他看着周长宜奇怪的举动,突然扑上前去,一把扶住他快要落地的手臂质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周长宜听完,安静的笑了笑,抬眼道:“我说过。荷花死,我不会苟活。”
安冰听完,哼哼嗓子,这才绝望的摇头。仿佛自己早已经在周长宜和朝子两人跟前战败一样,他再次掉泪,喃喃自语道:“是啊,如果你们都这样,我真的就是行尸走肉了,亏我还口口声声说爱着荷花,可是……我却连为她死的勇气都没有……”
一旁的乔馨忆完全傻眼了,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会在相隔不到五分钟时间里,眼睁睁看着两个大活人从眼前死去。即使是她的爸爸妈妈出车祸被撞的血肉模糊,她都没有勇气去看他们两人最后一程,可是如今……她竟然亲身感受到了生死的感觉,原来,只是一种无奈……
“周长宜。你不会死的,我和安冰送你去大夫那里吧?”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又会说出如此一句苍白而又和先前相同的话来。
周长宜听完笑了笑,对着乔馨忆感谢道:“嫂子真是宽宏大量,其实,周某说来也惭愧,对。我是没有喝酒,我把和你碰杯的酒水都倒在了地上,因为我恨你,我恨不得你马上你死,可是你的酒量却如此之好,但是我早已经为你准备了毒药。就放在我的枕头底下,可是谁知道,在安冰这个臭小子把我送回房间的时候,却是意外说出了你两拜堂成亲的真正原因,我才觉得是自己搞错了。所以……我决定自己来承受一切,就想给你醒酒丸,把你叫醒,好让你来荷花的坟前烧香,让你来亲口给她说出真正原因,可是醒酒丸却早已经被朝子给偷走了,我……我生前罪孽深重,只好将给你准备的毒药自己吞下……咳咳……”
周长宜在任何人没有逼问的情况下,他自己说出了真相,乔馨忆听完,恍如做梦一般,一个劲摇晃着脑袋,一边掉泪,一边喃喃道:“原来……原来我真的伤害了这么多人,原来这么多人都想让我去死,可是我……我不甘心呐,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安冰听完乔馨忆的话,看着她绝望的眼神,想说点什么,却被周长宜给打住了:“臭小子,你也算是有福气的人,失去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却得到如此一个干净爽朗之人,也算是你小子的福分,我们都认了,呵呵……好了,我大限将至,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我只求你两先回去吧,我知道你家有钱,回去就替我跟朝子准备两副上等的棺木,我们也不枉此生来一回!”
安冰听完,绝望的摇头:“你小子给我闭嘴,你不会死的,你如果死了,以后谁还陪我喝酒?谁还陪我泡妞?谁还陪我一起去争夺下一年的美男大赛?你……你不能死你知道吗?你不能死!”
周长宜嘴角流出一股鲜血,他伸手,自己慢慢擦拭了一下,抬头继续安静道:“走了兄弟,以后不要再自责了,其实……三年之前,踏翻船的人是我,因为你喝的太醉,没有记清楚,是我踏翻船的,当我看见任兄被当场淹死,我没脸见人,我又害怕官府来抓我,所以……我就以自己也被水冲走的机会偷偷跑了,但是上天有眼,我因为在水里面待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受了风寒引起了绝症,所以……即使我不服毒,这几天也是我的死期了……对不起兄弟,我骗了你……害你这些年来一直自责?”
安冰听完,脸色更加惨白,他动了动嘴皮子,想说什么,但是又把话咽了下去,再次低头掉泪不止。
一旁的乔馨忆听得满脸惊奇,她走过去,安静的拍打着安冰的肩膀:“好了,别难过了,人各有命,我们有时候真的无从插手。”
安冰突然抬头,一把扶起周长宜:“走,我带你去大夫那里,我一定要治好你,我不能让你死!”
周长宜撑着自己最后一点力气,一把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