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深处吹起一阵清风,流苏珠子做的卷帘在风力的作用下,互相碰撞出安静而轻柔的声音,但是,河澜一把掀开卷帘,朝着走廊深处边喊边叫:“姑爷……不好了,不好了,姑爷……你在哪里?”
她明知道姑爷前去药房取药,可是受惊的她却在院子里面横闯乱撞,真的希望姑爷能够在下一秒钟出现在她眼前。
李思睿一边低头笑着,一边走进大门,老远就听见河澜着急的喊叫声,他顿时内心有些慌乱,满脸紧张的跑向河澜身后,大声问了句:“怎么了河澜?叫我怎么了?”
河澜一听是姑爷的声音,这才猛然转过头,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难过且颤抖的说道:“姑爷……小姐她在房间……好像出事了。”
李思睿听后,瞬间脸色煞白,他手里提着的药盒都没有拿稳,掉落在地上,药盒里面的浅灰色药丸全部洒落院子。
他二话不说,一把掀开河澜,整个人像疯了似的跑向妻子的房间,“秀仙……”他大叫一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当他走到妻子身边的时候,她已经满脸惨白,蜷缩在一起,只是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应了声:“救……救孩子……我怕……不行了。”她刚说完,便安静且乏力的闭上了眼睛。
“秀仙……秀仙……你别吓我啊。”李思睿扑到她的身边,想把她喊起来,可是谁知道,刚把她抱起,她睡过的地方便是一大滩血渍。顺着她裙摆全部渗出来。
李思睿看见之后,绝望的摇摇头,“秀仙,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啊。我才刚刚和你和好,你不能这样离我而去……”他说完,给妻子的身上裹了一单被子,把她抱起来,打算朝着门外走去。
河澜恰好撞上来,看着姑爷的举动。不解的问道:“姑爷,你要带小姐干什么?”
“河澜,秀仙在我出门前还好好的,你怎么照顾她的!”李思睿一阵担忧,竟然把所有的怨气都放在了河澜身上。
她一听。顿时双腿吓软,一下子跪倒在姑爷面前,低头抱歉道:“姑爷……我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了……哦,对了,刚才小姐服了安家少奶奶给捎来的药丸,说是补气的,该不会是……”
“你说什么?”李思睿听后,满脸再次绝望。他低头厉声问道:“什么安家少奶奶捎来的药?不是每次吃的药都是我亲自去取吗?怎么会这样?”李思睿不敢相信的问。
河澜听后,一边哭一边摇着头对姑爷解释一句:“姑爷……会不会是安家少奶奶一直没有原谅小姐,她从中作梗啊?”
李思睿听后。双眼紧闭,抱着自己的妻子向后踉跄好几步,终于微微偏着头,红着眼睛小声嘀咕一声:“乔馨忆,你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我!”他说完,抱着昏迷不醒的妻子朝着门外面跑去。
此时的季节已经很暖和了。乔馨忆懒散的睡在摆放在树荫底下的藤椅上,手里摇着绿丝花扇。在微风和花香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幸福。她嘴里不断轻哼着曲调。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来,仔细回想起自己经历的这些,她始终相信自己终于苦尽甘来了,日子虽然过的苦闷了点,如果能这样安静一辈子,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情。
突然,在她神情还处于游丝状态的时候,如意从身后急忙跑过来:“少奶奶,不好了,医先生说是让你去药房里面一遭,李夫人身子抱恙。”
她听见如意的声音,从藤椅上猛然坐起,但因为翻身太猛,怀孕的她脑子一阵缺氧,好半天头晕感才缓过来。
“你说什么?”乔馨忆听后,不敢相信的问一句,她明明知道这些天罗秀仙在医来德的药丸作用下,身子已经恢复了正常,怎么就会抱恙呢。
“如意,你快去租马车,如今我这个身子怕是走不动。”乔馨忆扶着腰快速站起来,给如意命令一句,由于她身边的丫头都走光了,现在就只好吩咐如意这个厨子每天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但是工钱只增不减。
“是,少奶奶。”如意听后,迅速转身,朝着前面跑去,她看着如意走远的背影,自己也紧赶慢赶,总觉得走了好长时间才来到大门口,老远就看见如意在租来的马车旁边向着大门里面慌张张望。
“如意,快来扶我一把,我走不动。”乔馨忆的肚子已经大到她每挪一步总感觉身上像扛着一袋大米似的。
如意听见,上前几步跨上台阶,把少奶奶扶了下来,并且扶上马车,朝着药房的方向狂奔而去。
“医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妻子,她还这么年轻?”李思睿这会一直站在被正在施救的妻子旁边,牢牢抓着她的手,并且抬头对着表情沉重的医来德求情。
医来德听后,一边给罗秀仙帮忙止血,一边帮她服上一颗药丸,这是他独家研制的一种能够保存人的体力,去疼镇定的药,花费了他不少个日日夜夜才调制出来的。
“李大人,夫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出这么多血啊?”医来德这会因为全神贯注正在救治病人,额头上不断沁出汗来。
李思睿听后,有些怅然的摇摇头,轻声说了句:“还不是你们家少奶奶给好心捎来的药丸。”他说完,满眼看似全是恨。
“少奶奶捎来的药丸?”医来德听后满脸震惊,“药丸不是你亲自来取吗?而且少奶奶这些天都在家养胎,我就根本没有见过她捎过什么药啊。”
“哼哼,安家少奶奶真是有心,竟然能让我李思睿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我今天倒是真正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