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安静叹息,依旧有些惨白的脸上失去了以往的粉色,只是安静的抬着头,看着眼前那个让她觉得既爱又没有安全感的男子,如今却又说出了让她整颗心脏都为之震惊的话来。
荷花在这三年时间里,一直陪伴着安冰度过春夏秋冬每个季节,可是再怎么形影不离,再怎么不离不弃,也终抵挡不过那一缕青烟、又如烟火灿烂的爱情猜疑,但爱的越深,怀疑也就越大,猜疑也就越重,也许自古以来,天下所有女子都会犯同一个错误,但又是一个很正确的错误。
安冰说完,一手抓住荷花的手,并没有朝着楼上走去,而是往醉红楼的大门跟前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安冰耳朵里面响起了一个尖锐的声音来,那一声声既像绵羊又像笑里藏着刀的笑声,一阵阵刺耳的传入到了他的耳朵里面。
“呵呵,安公子,木公子,我可听说你们刚才差点打起来了?你们这是怎么了?呦!这是要带我们醉红楼的宝贝上哪去啊?”只见从阁楼上快步走下来的是红英。
红英一边笑,一边已经快速走到了安冰身旁,假装很温柔的挡在他的面前,行了大礼,在膝盖还没有完全站直的同时,她随眼撇了一下旁边站着正用讨厌的眼神瞪着她的心儿,继续说:“安公子,你可知道,你们这府上的丫鬟刚才可是出尽了风头啊,把我们给柔珊打的呀……”
红英刚说完,心儿便已经被气的半死,她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打算上前一步,跟红英讨个说法,却被安冰给拦住了。
安冰笑呵呵的上前一步,对着红英小声说:“红英姑娘啊,我们都是老熟人了,府上的丫鬟要是哪块做的不对的,你尽管给我说,我回去再好好**,但人多广众的,你总得给我些面子吧?”
红英听完,安静的抬头看着安冰笑了笑,摇摇头,顿时伸出一只手掌,摊在他的眼前,还没有说什么,安冰便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笑呵呵的低头,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腚银子,稳稳的放在了红英的手心上。
红英撇过眼睛看了看手上的银子,没有说话,又笑了笑,但手掌依旧在那挺着。
安冰看着眼前这个红英,她本是一个原先和这些姑娘同辈的姑娘而已,可是自从醉红楼的妈妈久卧病**不起,她便掌管起了妈妈的职称,但从她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来看,总得算得上和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地主婆一个样来。
红英眼看着安冰迟迟不肯再掏银子,她有些心急的给安冰急忙解释了一句:“哎呀,安公子,你可要知道,这腚银子是荷花的出门费,而另外的就是要兑现你们朝子答应我的承诺了,给他们几个刚才带了路,我红英可不是白带的,而且我们柔珊也被你家府上的这个泼辣丫鬟给推伤了,这看大夫的病钱总得收上些吧。”
站在一旁的心儿听着红英满嘴吐粪,她直接气的胸脯上下不规则的起伏,咬有些发白的嘴唇,斜眼瞪着红英,小声嘀咕了一句:“狐狸精,不要脸,还有脸说!”
离的很近的红英听见了心儿的嘀咕,耍泼的上前一步,挽起衣袖,一步跨到心儿面前,伸手就想打心儿,这一伸手,却被一个人给顿时从后身拦住了。
待到心儿还没有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安冰,发现安冰因为怀里抱着樱花,还没有来得及伸手去阻拦,但红英的胳膊却早已经被攥在了空中,并且咧着鲜红的嘴唇,整只胳膊都动弹不得。
安冰这也才反应过来,冲着红英大喊一声:“放肆,本公子给你脸都不要脸,我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敢打我身边的人,你吃了豹子胆了你!”
待安冰刚抬头,便已经看见刚才还犯着酒疯的木铜于,这会狠狠的攥紧红英的手臂,木铜于有些生气的一把甩开红英的胳膊,让自己的手下把红英给推的远远的,这才走到心儿跟前,像换了个人似的,弯下腰对着心儿问:“小娘子,还好吗?没有受惊吧?”
心儿用讨厌的眼神狠劲的瞪了瞪木铜于,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把身子稍微侧过了一点,甚至懒得看木铜于一眼,嘴里厌烦的嘀咕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让人看着就恶心!”
安冰看见了木铜于的举动,也有些不客气的对着他说:“木兄,就算了吧,她一个小姑娘家的,这里美女如云,你欺负一个孩子过意的去吗?”
木铜于听完安冰的话,笑了笑,转身对着手下使了个脸色,只见其中两个手下便已经把这会被吓的咧着嘴,双腿发颤的红英腾红架起,连托带拉,往阁楼上带去。
红英一时之间慌乱了神色,把求救的眼神投向了站着的荷花身上,嘴里求饶的叫唤道:“荷花,你可要让安公子救救我的命啊?安公子,我错了,荷花姑娘任由你带走,但求你看在荷花的份上,让木公子绕小人一条贱命吧?”
安冰还没有开口,站在一旁的荷花实在看不下去了,毕竟是已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的姐妹,本来就很善良的荷花,这才快速走到安冰身旁,一把轻柔的抓住他的胳膊,带着乞求的语气小声说道:“公子,求您了,您就让木公子放了红英吧,她错了,她以后都不敢了?”
安冰转身望了望被像拉尸一样拽着的红英,这才对着满脸用诡异笑容的木铜于说了句:“木兄,你的厉害我们哥几个都是知道的,可是你看她毕竟一介女流之辈,你好歹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