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飞又神气活现的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可怕的流言将我和欢子生生的分开,却将这个令人厌恶的家伙“激活”了。
伤人事件后,他一直低调行事,总是避免在我们面前出现,但现在他不再低调了,开始有意无意的出项在我的面前。
高三了,学习突然有了让人窒息的感觉。以前的我从未在学习上有过任何的压力,但现在毕竟不一样了,再有不到半年的时间,我们就要参加高考,就要通过人生之中的第一次的考验了,只是这样想想就足够让人发疯了。
我又将自己埋头到了书堆中,用疯狂的学习来麻醉自己。因为没有人再等我一起回去,所以我总是留在教室尽可能多的学一会儿。
这天我在全力攻克一道难解的几何题,不经意间教室里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有人走进了教室。应该是某个还未走的同学吧,我没有抬头,继续在演算着。
“嘿,你好啊!”我闻声惊愕的抬起头。
一年多没见,他长得又高又壮,上身穿着牛仔夹克,下身一条故意开了些破洞的深蓝色牛仔裤,哪里是一个学生的样子,而是十足一副**气息。
他国字型的脸上不知何时添上了一道若有若无的伤痕,下巴和唇上开始出现青色的胡须,不大的一双眼正眨也不眨的盯着我看,带着一丝得意。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下意识的看了看教室周围。真该死,我实在不应该留得这么晚的。
“铃铛,这一段时间你还好吗?”他故意用亲昵的语气对我说。
我不由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请让开,我要回去了!”我快速,起身准备离开。
“不要这样嘛,这么长时间没见,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我?”他竟然伸手拦住我。
“让开!”我对他的厌恶感在心底翻腾滚涌,无法控制的咬牙怒吼。
他吓得往后一退,嗫嚅着说:“铃铛,别这样,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你!你不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度过的……”他的声音愈来愈低。
我愕然的看着他。我无法相信如此高大貌似粗野的人竟然也会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但转眼间想到了欢子因他而受的伤害,我的怒气就无法遏制。
我一把推开他,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室。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并未追上来。
但每天他都想着法子在我的眼前亮相。我在愤怒中依稀感觉时光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又要经受那种永无休止的厌烦、纠葛和痛楚。
欢子看在眼里却只能急在心里。我眼看着她的焦急和无奈,心里痛成一片。
“没事,我会处理好的,你不要再牵扯进来!”我从欢子桌旁经过时,偷偷的塞给她字条,尽力平息她的焦虑不安。
“你一定要小心,那个赵晓飞不是个好东西!保护好自己!”欢子在返还给我的字条上用力的凸显出后几个字。
我抬头正望见她明亮的眼神,“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点了点头,领会到了她眼神中的含义。
为了不让她再为了我而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决定让自己快速成长并坚强起来,独自去面对这一切。
“铃铛,那个赵晓飞又来了,在咱班教室门口等你呢!”放学铃响过没多久,从教室外提水进来的同学提醒正在扫地的我。
班里的同学在这件事上与我站在同一阵线上,大家都讨厌这个全校有名的“差等生”,也都知道他能进这所学校和能继续呆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那在法院担任副院长的老爸。
我放下了笤帚,走出了教室。
赵晓飞果然靠在教室的墙上正晃悠着右腿,百无聊赖的嚼着口香糖,时不时吹出一个大大的泡泡。
我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冷冷的盯着他。
“啪”他刚好吹出的泡泡来不及收回破裂了,白色的粘稠物沾了一嘴。他狼狈的用手抹抹嘴,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铃铛,你扫完地了吗?我陪你回去!”他憋红了脸鼓足了勇气,用希望的眼神看着我。
“赵晓飞,请你听清楚了,我讨厌你,讨厌你的纠缠不清!请你离我远远的!”我压抑已久的愤怒在此刻不顾一切的爆发了。
他充满希望的眼神在我的愤怒里变为灰心丧气,他垂下了头,“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你说呢?”我提高了语气中的冷漠,不屑的反问他。
“铃铛,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拒绝我喜欢你啊!”他眼中的失望和脆弱仅仅维持了几秒钟又变为了我最熟悉和厌恶的油里油气了。
“你……”我一时气结,脸色煞白,心口开始隐隐作痛,不由用手捂住了心口。
“啊,你别生气,你有心脏病,我知道。”他急忙伸手要扶我。
我惊愕的望着他。
“没什么,你爸跟我爸关系不错啊!”他得意的笑了笑。
我想起来爸爸去年被提升为民事法庭的庭长,想起了赵晓飞的爸爸经常来我家拉关系,为了能在换届选举中获胜取得院长一职甚至不计前嫌,主动忘却两家曾经的僵化关系,想起了爸爸和妈妈闲聊时不经意间让我听到的该如何和这位副院长保持良好关系……
是啊,那时的我恰恰生病住院,而帮我们联系最好的医院和大夫的又恰恰是赵晓飞那过于热情的父亲。
我的要坚强的决心顷刻间瓦解了,不争气的泪水涌了出来。
“哎呀,千万不要生气,我现在就走,好不好?”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