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春晓知道石惊天特意寻到自己,肯定不止担心自己这么简单,或是还有话要说,果然,石惊天告诉她,他的记忆恢复了……
郁春晓既觉得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自己早就知道他会有恢复记忆的这一天,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此时几人正围在一块吃饭,石惊天说这话的时候白悠然还觉得奇怪:“石先生,你身上的毒何时解了。”
原来白悠然只知石惊天中毒,陈宇凡看诊过后并无下文,一直都担心不已,她并不知晓那日郁春晓同陈宇凡之间的对话,更不知郁春晓曾给石惊天喝过碧玉空间的雨水。
石惊天说道:“陈大夫派人送了些药给我,吃了后便日渐好转,如今所有的事都想起来了。”
郁春晓仔细看薜玲和薜海的神色,见他们并没有意外之色,想必早已知石惊天恢复记忆之事,她将筷子往桌上一放:“石先生,你打算只告诉我这一件事,关于你们三人的关系,你不打算跟我说清楚。”
三人脸上的表情都变了,白悠然指着三人道:“你们三人是什么关系,为何我一点也不知情。”
郁春晓淡淡说道:“别人若要有心瞒你,又岂会让你知晓,我一直在等你们主动跟我说起,却没想到还是要我亲口问起。”
石惊天脸上浮出尴尬为难之色:“对不起,我关非有心欺瞒于你,只是当时我只记起一部分,薜玲他们来找我时我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我想等记忆完全恢复时再告诉你。”
“就算如此,那薜玲隐藏年龄刻意伪装又是怎么回事。”郁春晓问道。
“这个……”薜玲飞快的看了一眼石惊天和薜海,呵呵傻笑:“夫人原来早就知道了啊,我就说夫人不是一般人,原来独具慧眼,什么都瞒不过你。”
见郁春晓不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薜玲摸摸鼻子,一脸可怜相:“我一个女孩子从北方到京城,一路上凶险无比,所以才会做此装扮,况且如果我不是扮成这个样子,夫人当初也不会收留我们,我要和表哥见面岂不是难上加难。”
郁春晓点点头,“这个解释也算差强人意,那现在可以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石惊天为何会中毒。”
石家是离京城以北的芙容城最大的名门大户,石家有两房兄弟,石家大爷身体一直欠安,膝下只有一子,比石惊天大一岁,但他天生喜爱画画,对经商无半点兴趣。
因此石大爷将家中大小事务都交由弟弟,也就是石惊天的爹处理,石惊天的爹排行老二,人称石二爷。
石惊天的娘便是石二爷的正房夫人,可惜身体不好,生下石惊天后元气大伤,早早便离了人世。
石二夫人生下石惊天后自觉身体大不如前,便将心腹丫鬟抬了做二房,家中的大小事务更是全数交给她打理,接着她又替石老爷张罗了几房妾室,不料石老爷对石夫人用情颇深,最初怎样都不同意,架不住石夫人苦苦哀求,才算是勉强将这几房妾室给收了。
石二夫人尚在人世时,石二爷从未进过任何妾室的房,直到石惊天三岁那年,石二夫人撒手而去,石二爷见二房妾室平日里做事还算得力,将自己这一房上下也打理得井井有条,便将二房抬了做正房。
岂料二房肖氏一朝得势之后,便一改之前的低调隐忍,石府在她的苦心经营之下,大半数人都归顺于她,对她言听计从,很快,她也怀了身孕,生下了石二爷第二个儿子石惊云。
肖氏未孕之前,对石惊天还算有几分客气,石惊天身为二房的嫡长子,在石家的地位无人敢动摇,石惊天四岁那年,她自己的儿子出生,便看石惊天如肉中刺,石二爷还有太夫人对石惊天都是宠爱有加,相比之下,自己这个儿子则不怎么受重视。
石二爷怀念亡妻,对石惊天寄予重望,只要石惊天想得到的,总会想尽办法满足于他,加之石惊天自小就生得粉雕玉琢,五官与亡妻酷似,而且他三岁就能将诗经倒背如流,五岁便会自己作诗,而且他在经商上也有奇高的天赋,石二爷每次外出采货都会带着他。
肖氏既嫉且恨,几次暗害不成,石惊天身边有太夫人和原石二夫人为他培养的小厮丫鬟婆子,个个忠心且机灵,太夫人也察觉到肖氏的小动作,索性将石惊天接到自己身边亲自抚养。
肖氏见迫害无望,这才安分了几年,先后又为石二爷生了一双儿女,而在石惊天十九岁这年,也就是去年,石府的太夫人因病过逝了,太夫人过世之前,反复叮嘱石惊天身边的人一定要密切注意肖氏的动向,保护好石惊天的安全。
太夫人过世后,肖氏便半点顾忌也无,石二爷常年四处奔波,鲜少在家中,对肖氏的恶行根本半点都不知情,太夫人几次提醒,石老爷都当太夫人是想多了。
肖氏当家这么多年,家里一切都甚合他的心意,在他看来,肖氏是亡妻的贴身丫鬟,又为自己生了一堆儿女,对他也是一心一意,因此对太夫人的话,他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石惊天日渐长大,对肖氏的阴谋也早有提防,没想自己千防万防,却栽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上,那人便是石惊天情窦初开的对象,石府管家的女儿,冷雪虽是下人之女,但石府上下对她极为宠爱,从未将她看成外人,她在石府也如同大小姐般娇养长大。
石惊天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没有什么知心朋友,但唯一能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