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龙威大戏虽然得到了预期的基本效果,但祁晓阳觉得有两个大遗憾,一是弄不出配套的声响来,像演了一场哑剧;而是灵元过于分散而稀薄,毫无实际攻击力,像教娱城弄的光电效果,不能造成那种惊心动魄的震撼,这些也只能在以后实力提升后弥补了。
轰隆隆——真正的雷电来了,老天爷像是有意帮祁晓阳“圆谎”,一场大雷雨笼罩了东津。强烈的疲惫感让祁晓阳无力动弹,只能在暴雨中继续打坐,虽然淋得像只落汤鸡,倒是免去岛国卫队搜索到这里的担忧。半小时后雨势渐缓,祁晓阳也恢复了一些精神力,借着雨幕的掩护往栖身的那个休闲网吧飞去......
感冒了!祁晓阳躺在网吧包间的小床上发起了高烧。灵力没有增强ròu_tǐ强度的作用,对分子结构的物质如麻醉剂有用,却不能抵抗病原体的侵袭,对付病原体必须要同等级结构的灵原体才行;精神力本就没有完全恢复,这下更是雪上加霜,头昏脑涨,浑身无力,让祁晓阳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如果这时被岛国的卫队或者特工发现,将会非常危险!
强撑着收拾好换下来的湿衣服,祁晓阳结账站到网吧门外,雨已经停了,下午的太阳更显毒,烤得他直舔嘴唇,好在很快就有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祁晓阳让司机送他去找一家华夏人开的诊所,那司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因为祁晓阳的倭语十分流利,让人家误以为就是岛国人,所以那司机劝祁晓阳去岛国医院,说华夏人的医术不可靠,但见祁晓阳态度坚决,还是通过电台打听到一家华夏人诊所的地址,送他过去。祁晓阳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愿意去冒险,他身上什么证件都没有,感觉上到自己同胞开的诊所去,至少安全得多。
这是一家规模不大的小医院,但比一般诊所条件好得多。给祁晓阳看病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岛国女医生,一查体温已经四十度出头,便给马上给他安排了住院治疗。在岛国是医、药分开的体制,祁晓阳没有保险卡,又没人照顾,就医不但贵,还比较麻烦,所以等护士打完针敷上冰袋,便要她请个华夏医生过来,那护士却告诉他,这医院除了院长和一些打杂的是华夏人,其他医生护士都是岛国的,只能去帮他找找院长。
护士走后,这个双人病房另一个病床上的老头说话了:“小兄弟是华夏人吗?”
祁晓阳一听他说的是华夏语,忙应道:“是的,老人家也是华夏过来的?”
“是啊,到这边快三十年了。刚才听你一定要找华夏医生,是不是有什么麻烦?大家都是华夏人,你说说,看我能帮你吗?”老人关切地问道。
“是的,我是第一次来岛国,又是孤身一人,在这边无亲无故,遇到这样的情况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心想来华夏人的医院应该能方便些,别的倒没什么。”祁晓阳在高烧下神智有点迷糊,表达也不是很清晰。
老人叹了口气道:“这家医院以前确实是一个华夏老医生开的,当时只是个诊所,对华夏人也很照顾,可是他几年前就过世了,现在是他女儿当家,她先生是岛国人,所以这医院也就没什么华夏味道了,我们附近的华夏人只是因为习惯了,看病还是上这里来。但你想要什么特殊照顾,恐怕......”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护士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进来对祁晓阳介绍道:“这就是我们医院丁玉香院长,你有什么事跟她说吧。”
祁晓阳勉力睁眼打量了下站在病床一米外的这个丁院长,敞开的白褂子里面是时髦的小西服衬衣,虽然已近中年,却显示出这个成熟少妇的时尚,脸蛋和身材都算漂亮,只是冷漠的眼神和扬起的下巴表现着明显的高傲。
“你找我有什么事?”丁玉香的语气跟眼神一样冷漠,而且说的倭语。
“丁院长不是华夏人吗?”祁晓阳很失望,但还是用华夏语问道。
“我父母虽然是华夏来的,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应该已经不算华夏人了。你有事请讲,我很忙!”丁香玉明显有点不耐烦,边说边看了看表。
祁晓阳只得也用倭语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能不能给我打点滴,效果来得快点,另外能不能帮我请个华夏护理,工资我可以多给点。”
“我不懂你们华夏人为什么就喜欢打点滴,在我们这里不是非常必要是不会采用的,抗生素的使用也是严格控制的,这是对你们负责,你自己要求,我也可以给你安排;至于华夏护理我这里没有,你只能自己找。”丁香玉眼里的不屑之情更加明显。
“那好,不打扰你了。”祁晓阳已经不想再跟她说话,他哪里想得到,这个原本是寻求同胞帮助的举动,却刚好为自己埋下祸根,差点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