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事,岂容儿戏,如果不是有实质的证据,身为稳重的陌寒衣,又岂会随便参与到夜国皇室之事来。连原本也气愤陌寒人气势咄咄逼人的寒王,也忍不住深思起来。
“要证据,就开棺验尸!”
“放肆!”兵部尚书忍不住喝道:“先皇遗体是何等高贵,岂容你这商人亵渎。”
“不让验尸,是因为你心中有鬼,怕阴谋败露,所以屡屡阻止吗?”陌寒衣身旁的温聆海厉眸一瞪,立即令兵部尚书一僵,立即退下,不敢再多言。
“陌家主,你坚持开棺验尸,如果不是有让人信服的理由,实在让本王很难允许别人打扰父皇的在天之灵。”寒王有些苦涩的道。
“本家主又岂是不明事理之人。”陌寒衣清冷的道:“只是有人抹黑我神医世家的清名,诬蔑我的首席弟子弑君,本家主自是不能坐视不管,如果验尸后确认我徒所杀,本家主自当奉上黄金万两,奇珍异宝无数。”
她并没有说要是证明她的首席弟子高敏要是蒙冤,将会如何对待夜国,而夜千华则非常有眼色的拱手道:“如若证明高太医是清白的,我夜国的皇室定昭告天下,还高太医一个清白,从此奉高太医为太医院院首,从此之后神医世家的子弟为御用太医首选。”
陌寒衣淡淡的看了一眼夜千华,轻轻颔首。神医世家为她所立,重的是一个名声,早前出了些害群之马,被她在来夜国之前清理了个干净,现在出了这种抹黑神医世家的事,她更要亲自来澄清,以重立神医世家的威名。
“国师。”寒王见陌寒衣并未作过份的要求,于是立即唤了国师一声,道:“请祭祀祖上,请父皇息怒,我等要开棺验尸,以证五弟的清白。”
“是,寒王爷。”国师领命之后立即开始念诵祭文。
齐王见此不可逆转,只得从阶上步下,与寒王,夜千华一起跪于阶前,暗诵祭文,以告父皇在天之灵。
随后极快,所有人均由国师和祭师带领来到停棺之处,看着巨大的玉棺,被旁边的祭官缓缓打开,所有大臣均跪于后方,寒王,齐王和夜千华上前看到还没有殓妆的父皇脸上,完全是中毒后的瘀紫色,毫无生机的脸上眉头紧皱,似是死前受到极大的痛楚,即使死后也无法松开紧皱的眉头,让三王均悲从中来,红了一双双眼眶。
“父皇……”夜千华哽咽的看着曾经那么疼爱他的父皇,强忍着泪意,立在一旁泣不成声。
“解去他的衣袍,本家主要亲自验尸。”
“住手,你不能如此对待父皇的圣体!”齐王忍不住上前道。
“不解去衣袍,又如何验?”楠子樨看了他一眼,道:“难不成齐王爷有如此高深的医术,可以不看任何痕迹,也能断定一切事实?”
寒王原本也不忍自己的父皇尸身被这么多人围观,但是想到父皇真有可能是被寒的,他又无法抑止自己想要知道真相的心,故而也抿紧了唇瓣不语。
“父皇当日受伤的地方是在腹部,你们总不能把父皇的圣体都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吧。”齐王磨着牙的道。
“来人,竖黄绫。”
夜千华抬手让人用数丈长的黄绫把玉棺给围了个密不透风,只剩下三王,国师,陌寒衣以及那十二名男子,然后陌寒衣便让温聆海以及安贤几人退到黄绫边沿,只留下六名神医世家的弟子在近前,随着国师的诵念经文之时,寒王,齐王,及夜千华一起解开先皇的衣襟,让陌寒衣检验。
陌寒衣戴着特制的手套仔细的检验,并以示意在旁边站着的弟子要注意些什么,半晌,正当三王均疑惑于陌寒衣和她那几个核心弟子检验出了些什么的时候,陌寒衣猛然抬起头来,目光冰冷的瞪视着齐王夜千瑜,冷若冰霜的道:“终于知道你是如何弑父了。”
闻言齐王眼眸狠狠一缩,无法置信的道:“你……你在说什么?本王又怎么可能……”
寒王和夜千华均一震,立即上前察看。齐王也不甘落后的上前,盯着陌寒衣的动作,便自见陌寒衣无视皇上腹上那骇人的刀痕,而是抬起皇上的左臂,然后自他的肋骨之下,细捻慢拧的抽出了一根细如发丝般的五寸长针,那针上满满是黑色,可见其上有毒。
“陌家主,本王不知道这针是怎么一回事,你又如何能一口咬定就是本王所为。”齐王看着众人在见到这毒针后,均神色不善的瞪着他,于是也极不悦的开口道:“这针说不定是高敏在本王发现前,就刺到父皇身上的。”
寒王也觉得有理的点了点头,毕竟银针是太医常备物件。
此时,陌寒衣示意弟子用黄绫把先皇的遗体盖上,然后站在黄绫旁边的几人把黄绫扯下,让百官都能看到玉棺旁发生的事,然后陌寒衣直直瞪着齐王,才道:“此针虽然是医者惯用的银针,甚至还被人把银针之头给拧了断,如果不是这细微的扭曲,本家主还发现不了这根针。”
闻言,齐王额上的神经不自禁的紧崩起来,竟然是如此发现的吗?
“但是,你以为这样就能死无对证?”陌寒衣嘴角一勾,道:“高敏,你自己亲自来和齐王对对质。”
“是,师傅!”
在答话间,一直站在旁边,垂着头的男子抬手抹了一把脸,把一让平凡无奇的脸立即转变为人人熟悉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