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口舍之争,这些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哪里比得过两世为人,混迹于世的云朵,更何况后世网络里那些无敌的语句,随便划拉出一二个来,都足以让这些温室的小花朵们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
“你,你…是你!”华明柔一下子像是只被踩着尾巴的猫,直接尖叫着指着云朵,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她又来京城了?
华明柔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她知道云朵很厉害,十年前就知道,她也知道云朵很出息,连她的爸妈也整天在家里叹气,感概着当年闹得太僵,没能和她搞好关系,她知道有传言说这个女人是个天才科学家,据说这次的外星事件就是她解决的……
可是,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她想干什么?对付她吗?这…这个女人….
十年前的教训实在太深刻了,以至于之后的日日夜夜,她都成为她挥之不去的梦魔,她如今只求永远离她远远地,再也不要看见她了。
时隔多年,那个让她愤恨,害怕的人,那个本来以为之后离得远远地,再不会有交集的人,却在好不容易慢慢淡出她的回忆的时候,从天而降,她没有当场跳起来,已经是很有涵养的表现了。
“对啊,是我。”云朵微微瞟了一眼华明柔的后面,暂时收起她的爪子。此时任何一个旁观者来看,她都是一个谦恭优雅,进退得宜的大家淑女。尤其是通身的柔道和端庄的知性美,真正表现出什么叫做‘腹有诗书气自华’,在一众富家小姐里面,立刻就显得鹤立鸡群,与众不同来。
“你好,华小姐,好久不见。”云朵展开一个温文腼腆的微笑。婉约柔声地问好。
你好?
不,看见她。她一点儿都不好!
华明柔脸上一阵扭曲,掩不住地恐慌和恼怒。在旁人看来,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外加没有教养礼貌,啧啧。看啊,那表情就像是见鬼似地。
“华小姐?”云朵稍稍扬了扬声音,长长的睫毛下那双带着点点疑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清澈而纯净。
“啊------,你你,我,不是我,刚刚说你是土包子,走错地方的不是我。是她,是她说的…..“
华明柔一下子往后退了好几步,一手指着刚刚那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孩。颤声道,就是这个,就是这个表情,恶魔一样的表情,看起来无辜天真,实际上简直比魔鬼还可怕。
“华明柔。你,你------“程央央快气疯了。这个女人简直是脑子有毛病,她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她,
华明柔,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可恶!
云朵这次是真的惊讶了,这小妞没事儿吧?她还没工口呢,她就把自家同伙拉下水了,而且看起来,还把人家得罪得不轻呢。
这算什么?
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云朵眨眨眼,将满心的欢喜和看好戏的恶趣味都隐藏在那双纯净的眸光之下,不去理会两个女人狗咬狗,而是带着点怯怯地表情,轻声细雨地向后面的来人打招呼,
“季伯伯,风伯伯,你们好!啊,华先生也来了。”
她这么一说,季韵才注意到从另一边走过来的华安庭,时隔十年,当日的华安庭已经是两鬓斑白了,只是可惜啊,这世上总有一种人,从来都只空长岁数,心眼儿却越活越小了。
如果有人不自觉非要扑上来让她打脸,她也不介意狠一点。
华安庭是被这边的动静引过来的,今天他带着华明柔过来,其实是另有打算,否则年近百岁的老爷子也不会亲自出马,来给老友贺寿了。
和华家第四代的人才凋零不同,季家的第四代可以说是人才济济,季如海,季如涛兄弟,一个刚刚从哈佛大学毕业,就已经是华尔街小有名气的‘鳄鱼‘,身家上千万,另一个则是世界著名的钢琴家,被誉为‘当代最年轻的天才音乐家’,这两个年青人,可是京城人人追捧的真正金龟婿,不知有多少家中有适龄女儿的人家想攀上季家这门亲呢。
华家当然也不例外,这一次华安庭可是下了许多功夫,费了不知多少心,才让老太爷松口亲自走这一趟,谁知道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就闹出了乱子。
“柔柔,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土包子的,这也是大家小姐能说的话?
“爸,我…….”一看见自家老爸,华明柔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跑过去一把抱住她老爸的胳膊,“爸,是她,你看,是她来了….”
谁?她是------
华安庭一下子僵在原地,看着云朵那张笑得无比温和婉约的假脸,死命地搓着自个牙槽无比纠结。
和这个人遇上,准没什么好事儿。
云朵简直可以作为华家的‘灾难’的代名词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论此时他是如何心塞郁闷,都不是发作的时候,什么样的场合做什么样的事,就算是他心里再恨,这点成算还是有的。
“是啊,云朵,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来了。”勉强地应付了一句,华安庭就拉着华明柔打算先撤,看刚才的架势,这点小动静分明就和自已女儿有关,这可不妙,不管是什么事,但凡有那个云朵在的地方,吃亏的绝对是自已女儿,对于这一点,华安庭可是深信不移,还是先把人拉走再说。
“明柔啊,那边有爸爸的几个老朋友来了,来,和爸爸过去打声招呼。”说完和季韵,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