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早就知道,何必还要多问。”楚霖谣冷冷的说道。
看着楚霖谣变了脸色,语气一下子也变得决绝,秦潋墨皱了皱眉头,开口道:“我要你来说。”只有她亲口说,自己才会相信吧。秦潋墨,你到底在干什么。
“殿下当真残忍,已经把人逼上了绝路,还要问这个人想怎么死么?”楚霖谣怒极反笑,本来还想着自己欠下了人情,原来一直都在别人的股掌之中,“殿下想知道,我就说了,请一定听仔细了。”
秦潋墨看着这样的楚霖谣,心头一震,定定的看着楚霖谣。
楚霖谣看着秦潋墨的眼神,心里悲苦,就这么急切的想知道他们的死讯么?嘴里却不悲不喜的开口:“他,可能已经死了。殿下,可听仔细了,可满意了?”
秦潋墨眉头一皱,疑惑道:“你是说他已经死了,他们杀人了?”他压根就没想到两人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伤的那么重,怎么还能活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了,楚霖谣只能这样说,这样说,活着的希望就大一点吧。
秦潋墨浓眉一皱,拍了三下手掌,门应声而开,进来的还是那个男子。
“他们杀人了?去把尸体找到。”秦潋墨沉声吩咐道。
男子站在刚一进门的地方,一脸不解,没有动身。
楚霖谣突然提高了音量:“都已经死了的人,殿下还是不肯放过么?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见到尸体,那么重的伤,那么多人围攻还怎么活?”说到最后一句,楚霖谣冷笑了:“难道是殿下派出去的人没有跟殿下汇报他是怎么死的么?”
秦潋墨脸上的不解越来越明显,这时男子缓缓出声道:“回禀殿下,今日之事,并没有伤亡。”语调的谨慎,似乎是想了很久。
秦潋墨的目光又一次转向楚霖谣,楚霖谣愣住了,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没有伤亡啊。
“你在说什么?”秦潋墨这才想明白,原来两人说的不是一件事,可是她说的人是谁,谁死了?
“我什么都没说。”楚霖谣也明白了两个人说的不是一回事,急忙掩饰改口。那就是说秦潋墨还不知道刘隐还活着咯?
“谁死了,还是被我派出去的人杀死的?”秦潋墨根本不想就这样放过楚霖谣的逃避,追问道。
“是不是殿下,殿下心里清楚,何必要楚霖谣豁出来呢。”那个人已经关上门出去了,楚霖谣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这么说。
“我要是说,我真不知道呢。”
“殿下一定要装傻,楚霖谣也不会再往枪口上撞了,今日多下殿下解围,他日一定会报答,先告辞了。”觉得很累,比自己跑了一天还觉得累,所以起来告辞。
“楚霖谣,话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秦潋墨站起来,喊住楚霖谣,说道。
楚霖谣停下步子,回身走向秦潋墨,在他面前站定,她也很想这个人不是秦潋墨,于是一直看着秦潋墨的眼睛。思虑良久,终于沙哑着声音问道:“是不是你派人追杀刘大侠的?”知道自己这一问,或许会改变很多事,但是真的想问一下,想听到他亲口回答。
“不是。”知道她说的刘大侠是谁,秦潋墨毫不犹豫的回答,本来就不是他。
楚霖谣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点着头出去了。
他说不是他,心里的石头似乎落了地,呼出一口气,眼泪流下来,走出去。秦潋墨再没有多挽留,命人好好跟着楚霖谣,保护她回家,有人去了。
那个去解决事情的,似乎是秦潋墨的亲信,看着楚霖谣手放在心口,留着泪走出去,自家主子站在桌边,脸上的神色悲喜莫辨,走过去低声道:“主子。”口气很紧张的样子,秦潋墨挥手制止他说话,自己坐下来闭目思索。
楚霖谣一直忘记了把自己的头发挽回去,就任由那么散着,松松的样子。街上有好多人对着楚霖谣窃窃私语,楚霖谣全都装作没有看到。身后跟着的人,是秦潋墨派来护送自己回家的人,一个不说话只沉默的男子。男子也对街上的情况目不斜视,安静的跟在楚霖谣后边。
心口空空的,楚霖谣抬头看了一眼依旧开着的窗户。他就是从那里跳下来救自己的,明明是该心怀感激的,为什么却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楚霖谣苦笑,秦潋墨,你说不是你,我相信了,不知道这份相信我们能不能承受的住。
城近郊,一处庭院内。院子里静悄悄的,庭院深深,却不见一个仆从,安静的仿佛没有人存在生活一样,可是院子里的树木修剪的整齐,打扫的纤尘不染。
“三哥,出什么事了?”院子深处的一处房屋,外面有人守卫着,屋子里灯光算不得明亮,坐着两个男子,分别是三殿下秦潋墨和六殿下秦潋知。此时出声询问的是六殿下,他街道三殿下身边人送来的消息,就赶到这里,才一进来就看到秦潋墨面色沉重。
“老六,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良久,秦潋墨才出声,一句话却让秦潋知摸不着头脑。
“三哥说的什么事。我去青楼的事算不算?”秦潋知很纳闷,愣过之后,低笑回答。
“。。。。。有人在追杀刘隐。”
“就是那个刺杀知府的杀手?”秦潋知端起茶杯,滗过茶叶,小小的喝过一口,毫不在意的说道,“那有什么,可能是他树敌太多。”
“有人以为是我派出去的人。”秦潋墨的语气有难得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