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家法,墨清初吓坏了,瑟缩着身子直往方姨娘身边躲,方姨娘心疼,将女儿护在身后,楚楚可怜的拉着墨逸阳的手臂劝说,“老爷别动怒,清初知道错了,她不是故意的,还请老爷饶过她这一次,都是妾身的错,是我没有尽到做娘的责任,没有教好了她,老爷要罚就罚我吧!”
墨逸阳闻言一阵沉默,盯着方姨娘直皱眉。方姨娘直觉的认为,墨逸阳还是心疼她的,至少也疼爱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她的肚子还在一天,他就算再生气,也会顾念着情分。更何况,这是墨家未来的长孙,他难道就不喜欢吗?就算是舒湘瑶,也不能替代她的肚子。
思及此,方姨娘重又恢复底气,微微垂着头,神色委屈的开口,“妾身知道,老爷现在有了新欢,处处都护着她,怎么看我们母女都是不顺眼的,我们也不在这里讨老爷的嫌,这就回娘家去,不惹老爷不痛快!”
边说,方姨娘也拉着墨清初往外走,还未走几步,就被墨逸阳拦住,方姨娘心下一喜,她就知道墨逸阳并非是无情之人,也十分的看重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只要有这个孩子在,拉回他的心是迟早的事。
“我本以为你是懂事的,可今天我才发现,你之前的贤良淑德,只怕都是伪装而已!”墨逸阳的语气十分的重,“你只是一个姨娘,清初却是墨家的小姐,她不该称呼你为母亲,她的母亲是瑶儿!还有,别再让我听到什么新欢旧爱的词,瑶儿是墨家主母,不是你能诋毁的了的!若是再有下一次,你休想再见到清初一面,没得教坏了我的女儿!”
墨逸阳的一番话,是方姨娘瞬间云间坠落地狱,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墨逸阳竟然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这样的教训她!墨清初喊了她这么多年的母亲,如今,就因为舒湘瑶回来,一切都要变了,不仅要她把自己的丈夫拱手相让,连女儿也要送给她!凭什么!若真的这样下去,那等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岂不也是舒湘瑶的儿子,她做这一切,都成了替他人做嫁衣裳了!
不,她不允许!先是丈夫,再是孩子,接下来便是掌家大权了,她拥有的这些都被舒湘瑶给夺走了,她还剩下什么!难不成,她以后都要在舒湘瑶面前伏小坐低,看她的脸色生活吗?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
“老爷,您说这话,是连我们多年的夫妻感情都不顾了吗?您这是嫌弃妾身出身低微,怕妾身教坏了孩子不成?”方姨娘泫然欲泣,企图能引起墨逸阳的怜悯,可他却不屑一顾。
“若是我不顾念你这么多年操持家里辛劳,不顾念你生儿育女的辛苦,单凭你将瑶儿逼到废院驱逐,我就该以迫害当家主母为由,休弃了你!”墨逸阳怒气冲冲,“现在瑶儿不追究此事,我也顾念孩子的份上,给你改过的机会,可你若再借机生事,就别怪我容不下你!别怪墨家容不下你!”
墨逸阳一字一句,方姨娘如遭雷击,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一直对她温柔呵护的相公吗?为什么仅仅过了这么短的时日,他便能狠心冷漠至此呢?还是,真如她所猜想的那样,他从头至尾,只把她当做一个替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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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院
舒湘瑶轻轻抚上墨清瑜红肿的脸庞,泪水不期然的又落下了,“这些年,这种事情是不是经常发生!她们母女俩是不是经常欺负你!你就是,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墨清瑜拂开舒湘瑶的手,扭过脸闷声不语。以现在的时间来说,方姨娘对她只算是略有刻薄而已,像这种动手的事情,也不常有,就算有也是墨清初动手,她在边上劝和着,毕竟她还要在墨逸阳面前伪装成贤良淑德的模样,还要欺骗她,拿她做棋子,面子上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真正对她残忍的,真正显露出她狠毒的地方,还是在之后的那些年。
刚才的那一幕,是因为她清楚,就算今天方姨娘在墨逸阳面前失礼,也不会让她在墨逸阳心里落下什么坏印象的。恰巧在方姨娘出言要人拿下春叶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猜到必然是舒湘瑶放心不下她,匆匆折返,而墨逸阳与她形影不离,尤其她现在又受了伤,自然是要尾随而来。
所以她故意说那些话,戳中方姨娘的痛处,惹她动怒发火,从而出手打她,好让墨逸阳和舒湘瑶看见这一切。她明白,舒湘瑶一定会生气,她生气就会对墨逸阳发火,而墨逸阳心疼舒湘瑶,又亲眼看见了方姨娘伪善的嘴脸,加之之前舒湘瑶独居废院受苦一事,所有的一切涌上心头,必然会厌恶方姨娘至极。
只要墨逸阳厌弃方姨娘,她就算有再大的折腾也没有,就算他日生下墨家的长孙也无用,更何况,她也生不下那个孩子!
“今天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方姨娘回来的第一天,便接二连三的受打击,相信有一段时间不会出现在父亲面前了,这是你争取怀孕的最佳时期!”墨清瑜很快就从胜利的喜悦恢复清醒,细心和舒湘瑶讲述下一步的计划,“方姨娘现在最大的筹码,无非有三,一是墨清初,二是掌家大权,三就是她肚子的孩子。墨清初我自己会解决,掌家大权是老太太要的,我们也不需要操心,至于你,你只需要怀上孩子,方姨娘便会连最后一丝的筹码都没有了,到那时,我们想对她怎样就怎样!”
舒湘瑶静静的听完,眉头直皱,“你以为,我今晚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