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第二天一早,就带着苏鸣凤又离开了铭隐村。
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乡,一夜的功夫,他已经把相见的人都见过了,打也挨过了,是时候该回去继续他们未竟的事业了——神鬼玉,也是时候该图谋一下了。
吴郎中竟似一早就知道他们会不辞而别一样,前一天晚上,就把两瓶治疗内伤丹药,两瓶治疗外伤的药膏送给了他们。
这两种东西,恐怕走江湖的人,还没有人是用不上的吧!
苏鸣凤骑在马上,叹了口气,对江自流问:“你是觉得骑着马拉风还是怎么着?受了伤都不肯找一辆车坐着。”
江自流道:“骑马快呗,你的五彩燧隼受了伤,我们又得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早些回到苏州,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上一次我们在红叶集外遇到的杀人者,会不会再次出手。”
想起上一次那惊险的两刀,苏鸣凤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道:“不过这两天他都没有再次出手,应该也不会再出手了吧,说不定上一次我们遇到的,就是普通抢劫的山贼呢?”
江自流摇了摇头,道:“山贼不会要我们的马的性命,如果我们逃走了,马和车也都是收获,那位哥,摆明了是要我们的性命的,如果不是你家小鹰机敏,此时我们两个,都已经做了刀下亡魂了。”
苏鸣凤道:“那他为什么不再次出手?”
江自流道:“离开红叶集后,我们所处在的范围,不是隐侠居,就是吴登阶的眼皮子底下,再要么就是铭隐村,没有人会愿意让我死在这几个地方,所以,才没有动手,如果出了寂灵郡,到红叶集这段时间,以及出了红叶集,到兰池的这段路程,都是他杀我们的最好地点,所以我才打乱行程时间,让敌人摸不透我们的行踪。”
听到这里,苏鸣凤笑了,这样的行路方法,如果有人愿意盯着你,不管怎么打乱时间,都逃不了那双眼睛的追踪,这么想,不过只是一种心里安慰,仅此而已。
苏鸣凤冷冷道:“如果有人想要杀我们,这点伎俩,应该瞒不了人。”
江自流叹道:“本来就没想躲得过去,不过是尝试一下罢了,反正一路都得小心,总是没有错的。”
“怒指一棍,喜斫双刀,乐极生风剑,悲痛暴雨针,同一个师傅能教出这样的四个弟子,此人不知是个怎样了不起的人。”
苏凌坐在寂灵郡的酒馆里,对着面前的一个青衫人举起了酒杯,而这个青衫人,正是那个狙杀江自流的刀客。
能以没能看到的一招看出用刀人的来历,苏凌虽然没有在神灵之园呆过太长时间,然而对于这里的风土人情,知道得还真确实不少。
刀客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找我?”
陆荡轻轻提起酒壶倒着酒水,道:“我们不是什么人,不过是张兄的同道中人而已。”
刀客漠然无情地说:“同道中人?哼,张双弋平生向来独来独往,没有什么同道中人,强行贴近在下,不知你们为的又是什么?”
苏凌微笑着说道:“若非是同道中人,怎会在此江自流之必经之地相见,若非同道中人,我们杀戮的目标江自流,又怎会险些遭了阁下的毒手?”
张双弋道:“你们也是为了杀江自流而来?”
陆荡点头道:“故此寻找盟友,一起做成此事。”
张双弋冷哼道:“杀江自流,我还不用他人帮忙。”
苏凌抿嘴饮了一口酒,微笑道:“哦,是这样……可据我所知,你们这四人中,以怒指一棍张一指实力最强,连他都杀不了的人,阁下自信可以做到?”
张双弋道:“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不是张一指,张一指杀不了江自流,是因为他小看了这个人,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苏凌手指轻轻摩擦着酒杯,淡淡道:“既然如此,为何张兄对付江自流只出了一招?”
张双弋道:“因为我杀人,从来没有一次出两刀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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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微笑着放下茶杯,站起来拍了拍陆荡的肩膀,道:“原来如此,陆荡,张兄不愿你我帮着个忙,就此告辞吧!”
陆荡站起来抱拳道:“张兄,告辞了!”
张双弋看着两个人离开,冷冷道:“慢走,不送,而且我还告诉两位,江自流不是我的对手,杀他,我一人足够,不需要什么盟友!”
苏凌冷笑一声,转身走出了酒馆。
陆荡虽不知道他搞什么鬼,但对于苏凌的做法他从不怀疑,握起桌上的剑,转身跟在了苏凌身后。
走出酒馆两里地,陆荡才终于向苏凌问:“明明是我们来找他帮忙,为何不坦言以告?”
苏凌苦笑道:“你以为什么人都是我啊,坦言以告就能一切顺利?忘了跟瘟王菩萨坦言以告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陆荡道:“那我们就这么走了?也许我们有可能说服他呢?”
苏凌板着脸说:“没可能的,此人眼高于顶,自视甚高,不会这么容易听人建议,说是不会犯他哥哥那样的错误,然而一言一行,却无不透露着对江自流的轻视和蔑视,还说什么杀人不用第二招,根本就是屁话,这种人就算有实力,也早晚要葬送在脾气上。”
陆荡问:“那……这个帮手,我们不要了?”
苏凌道:“要!为什么不要呢?只是这种人,得先让他吃点苦头,否则他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陆荡又问道:“江自流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