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漫,江自流一个人骑着骆驼,走在那片沙漠上。
足够的干粮,足够的饮水,足够他走到据水关去了。
要么说神灵之园的人就是有意思,这么干的沙漠里会有一个叫据水关的地方,谁起的名字,有病吧!
比起这些来,更值得让江自流感叹的,或许就剩下秋一潇和余震刚了。
一早上起来,他们三个人就被分开了,也许是他们自己走的吧!
而他自己,也睡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昨天晚上的事情,仿佛就是一场梦。
如果没有给他留的干粮和水提醒着他,弄不好,他就真当成一场梦了。
江自流的床头有两封信,一封是秋一潇留的,一封是余震刚留的,至于真的假的,江自流就无从辨别了。
余震刚要先到据水关去给江自流安排一下,御剑飞行先走了。
秋一潇说要去寂灵学院把苏鸣凤带回来,顺便跟薛绯颜借两把海底玄铁剑用用,顺便也把灵兽带回来。
不管真的假的,也不管动机目的,人家总是为了自己好,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前途漫漫,慢慢前途吧!
有时江自流会觉得自己运气还不错,然而这一次,他似乎要把所有因为运气而得到的东西,全都偿还出去一样。
魔灵之崖的势力,比狄玉飞想象得大的多。
前几天还没有什么事,就在江自流前往据水关第九天的路上,异变产生了。
这天傍晚,红日西沉,沙漠中有一枝驼队,面向着江自流走了过来。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就是因为江自流的出现,让这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变得不再平常。
江自流冲着他们打了个招呼,从这些人的边缘绕了过去。
正在此时,一把利刃从一个人的手上飞出,打穿了江自流的大皮囊,一个皮囊的水,全部流了出来。
江自流急忙堵住皮囊的口,大声吆喝:“你这个人……干什么呢!不知道这的水比金子还珍贵啊!”
那人接住短刃,忽然飞身斩向江自流。
江自流挥手一格,钳住他的手腕,把他扔了出去。
由于他们两个人的争斗,整枝驼队也停了下来。
还好水没有完全撒完,江自流嘟囔了几句,也就有了离开的打算。
这时候,他看见为首的那个人跟随从说了几句话。
而那个随从马上从骆驼上下来,跑到江自流跟前,左手斜袒胸前,向江自流躬身,尊敬地说道:“来自远方的客人,因为我们的无礼,让您受到了损失,请让我们向你道歉,尽一尽地主之谊,在我们的帐篷里,和我们共进晚餐吧!”
江自流也马上从骆驼上翻身下来,抱拳道:“不必了,只是请你们多体谅一下路人的辛苦,”他瞪了一眼那个击破他水囊的汉子,冷冷道,“不要老是给别人找麻烦!”
这个随从连忙说道:“会的会的,我们一定会好好处罚他的,请客人不要生气,我们和您相见,都是上一世的缘分,我们首领是真心想要和您一起吃一顿饭,请客人务必赏光。”
江自流推辞不过,只好说道:“好吧!”
驼队的首领挥了挥手,大声吆喝着:“真主的儿女们,天要晚了,大家都下来准备休息的场地吧!”
众人都下了骆驼,搭起一个个简易的帐篷,把骆驼集中存放在一个地方,一个个拿出了干羊肉,架着锅,开始造饭。
江自流循规蹈矩地坐在了帐篷里,等着他们拜完真主。
很快,那个首领进来,带着他的人,给江自流端来了各种各样的美食,这算是让江自流饱餐了一顿。
晚上,江自流就在他们首领的帐篷里躺在睡袋里睡了一夜。
然而第二天醒来,江自流就发现,他吃这一顿饭,付出的是多么大的代价。
一大囊的水全部消失了,一大包的干粮也全部消失了,没有驼队,没有帐篷,没有任何的美食,只有着滚滚黄沙,炎炎烈日。
这样的地域,如果没有食物,没有水,最后得到的,只有是各种死法,饿死渴死晒死怎么都有可能。
江自流真想哭天抢地的大哭一场,这种痛苦,真的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
最让人生气的是,在睡袋里,还塞着一张纸条。
“江自流,魔灵之崖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早些回去,还能保得住性命,否则,一入生死线,生死不由命。”
江自流只有苦笑,现在的他,除了苦笑,也真的做不出别的事了。
“狄玉飞啊狄玉飞,我可真是给你害苦了。”
江自流苦笑着把睡袋给推开,慢慢地站了起来,钓鱼钓了这么多年了,自认为也是个好渔翁了,今天让鱼给钓了……江自流的心情,可想而知。
只不过,他们恐吓的是江自流!
江自流仍然向着据水关走去,为了方百玲,就算是爬,他也要爬到魔灵之崖去。
干粮和水囊只是带在表面给人看的,自从上次在方岩山听了陆杭对灵源的认识,江自流于是将一小部分的食物和水都存在了灵源之中,就是用来防备今日之事。
可是那些食物,也仅仅只够用一天的而已,然而他并不知道,据水关,到底还有多远,是二十里,一百里,还是五百里?
江自流忍不住又埋怨起了余震刚,说是提前安排一下,这安排的是什么啊!
江自流可谓是一步三颠地往前走着,沙漠上的道路不是难走,而是根本就没路走。
一天之后,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