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嘘!”黑漆漆的早餐室里面一下子灯火通明,紧接着一只手快速的伸了过来,急忙捂住了潇潇的口鼻,“是本少爷,不要再喊了。t/”
听到这个熟悉地声音,潇潇悬着的心又瞬间跌回了心底。连忙一把拍掉那只死死捂住她的手,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才看向了他。
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黝黑,眼睛大大的,有些婴儿肥,穿着一件橘色的连帽卫衣,底下是一条七分哈伦裤,颇有些嘻哈风。跟那只又八卦又多嘴的地鼠精前后一联系起来,还真的有几分相似。
“你是地鼠精?”
“什么地鼠精……”少年眉头一皱,似乎很不满意这个称呼,双手交叉叠在胸前,酷酷的一甩额前的那一簇头发,“本少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人称‘御四少爷’,不过圣女有恩于我,直接喊我御诚便可以了!”
潇潇这才看清楚,他额前的那簇长及眉间的刘海挑染成暗紫色,被亮闪闪的灯光一照,隐约有些发亮,衬着其他淡紫色的发丝,好像还真得显得比较特别。
“你把墨水翻在头上了?”潇潇微微惊奇的问道。
“……”御诚满脸酣然,一道黑线从脑门上挂了下来。瞥过目光,又捋了捋那簇刘海,“咳咳,那个……别的先不提了,我在医院守了那么久,还不见圣女你过来,担心你有事,便匆匆赶来了!现在正好,快随我回去照料宫主吧——”
潇潇一顿:“你的意思是,乔城还在第一医院?”
“当然在了,我一直在房间门口守着,前一刻才离开了。”御诚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然后似乎觉察到潇潇的表情很迟疑。立马像被人踩到尾巴一般跳了起来,蹿到了潇潇的身边,“圣女,那你的意思不会是——”
“我刚从三院回来。”
潇潇看了看地鼠精满腹疑虑的样子。试着分析道,“会不会是,有可能你看错了医院的标志,然后记错了地方!”话刚说完,地鼠精“霍”的直起身,有些愤然的说道,“想我御诚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连一个破医院的数字都记错,不行,我们要再走一趟——”
潇潇正沉浸在那个“我们”是什么用意中。就看到地鼠精两步闪到窗户边“哗啦”一拽,呼呼的江风直接从敞开的窗口争先涌入,不由分说的回身,抓住她的衣袖就从窗口一跃而出。
靠之,三更半夜跳窗玩。下面是江水,跳下去难道是要寻死?!
“御诚——”
“别怕!”地鼠精一手拎着她的袖口,一边满不在乎的说道,“虽然你的法力暂失,但是有我的御风飞行之术,再加上使用了幻影之术,没有人能看到我们!”
妖怪啊。果然是妖怪!
看来以前狐狐和易卿云用的,想必也是这两种法术了,难怪可以大摇大摆的在天上飞来飞去,也不怕底下的人看到!
可是,等一下。
“你怎么知道法力暂失这件事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好像只有易卿云知道这件事吧?一直被扣在炼妖壶里面的地鼠精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他莫名其妙的就从葫芦里出来了,来历也非常玄乎。
这样一想,潇潇不由得盯着他看。
御诚转回目光,温声答道,“圣女不必介怀。本少爷虽然不是什么好妖,但还是懂的知恩图报的道理,自然不敢加害宫主和圣女,只是,我能从炼妖壶中出来这件事还有从何得来这消息,答应与他,必要保密!请恕无可奉告——”
那他话中的意思,就是让自己不要问了,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直唧唧歪歪,八卦个不停的地鼠精,还有这样一本正经守约的一面,真的好难以想象。
潇潇当然知道,别人不能说的话,怎么套也是套不出来的,再加上他已说明不能相告,也不好再勉强,乖乖闭上了嘴巴,任由他牵着自己。
一路沉默着飞到了一院的病房大楼前,地鼠精灵巧的降下了云头,脚点地的同时轻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跨前几步蹦蹦跳跳的抢在了前面。
“总之,覆尽天下,我也不会负了宫主!”
清清淡淡的声音只能以一人听到的音量飘入了潇潇的耳中。分量极轻的一句话落入心中,却胜过这世上任何珍贵的承诺。
一言既出如白染皂,妖界自有他们的行事方式。
心里顿时释然。
她偏过头去看他,发现他早走出了几米远,许是感应到潇潇站着不走,御诚脚步一驻,回了头来招手,“快一点,可能宫主真的被人移花接木了。”
要是如地鼠精所说,他一步也没离开房门口,那里面躺的是谁还真得需要鉴定一下。
跟着他来到那个房门口,敲了两声房门,似乎没什么动静。两人相视一眼,旋动门把手进去时,发现房内竟是人去楼空。床上空荡荡的,不要说人,就是连被子也没有一条。
“糟糕,我们马上去你去过的那家医院!”地鼠精面色一黯,就要退门出去。
被他这么一说,潇潇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轻声喊住了他,“等一下,你在这里站着,我去前台问问。”说完,就冲出了房门直奔向服务台。
服务台是24小时派护士轮流守候的,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整个走道里都熄了灯,只留下拐角和部分要走动的小道里的感应灯还亮着。两个守夜的护士,一个在翻看着书籍打发时间,另一个已经趴在台上昏昏欲睡了。
潇潇不好意思打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