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那个凶巴巴的老太婆正带着那个韩千桦在正厅等着,同时还有不少精武近卫在殿外压阵,叫嚣着要让蒂和公主去见她呢——
太后非常非常不满!
为啥哩?
理由很简单——蒂和公主是妖孽,目无尊长,媚惑储君,十恶不赦——
宫闱比不得寻常人家,也不比在旃凤国,让人捉到把柄,便是一番坏名声的大罪。
今儿个,要是让太后知道,这晴天白日的,蒂和公主“缠”着储君在共赴巫山,沉溺东阁内翻云覆雨——哇,那还了得,保管整个皇宫都会知道公主妖媚成性——
唉,偏偏她家这位小姐,就爱做这种惊世骇俗的事!
瞅瞅吧,“勾搭就勾搭”,晚上“勾搭”不就没事了,偏偏趁着储君殿下刚下朝,就把人给“勾”进房去了。
一句话,小姐就是和这个皇宫犯冲,稍稍任个性儿,办一点自己喜欢的事,结果都能被人逮个正着,只能说,老天很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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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殿,也称太子府,座落在皇宫东侧,自金旭继位以来,空置已有二十几年,宫内一切,得沧帝御令,仍有专人打理。整个宫院,虽冷冷清清,但楼台阁宇每隔五年会照惯例翻新,花坛争妍斗丽,树木郁郁葱葱,丝毫不见衰败,便如独自傲放的一朵牡丹,安静的等着命定之人含笑走来。虫
今天开春时候,沧帝因为准备要立储君,便让人在东宫内新建了一座东阁,作为太子将来的寝宫。
此刻,太子府的正厅内,一袭绛色绣凤襦裙,戴七宝凤钗的太后,手执龙头拐杖,面色沉沉的正坐在高座上。
下座,如今隆宠六宫的淑妃,裙色秋黄缀彩玉,胸前佩着七彩明照的南海珠链,娴静的侍坐在边上。
荣瑞公主韩千桦素淡凤尾裙配一件银线镶玉小坎肩,便如空谷的幽兰,侍立在太后的身边。
桂嬷嬷和大宫女如初则在边上侍着,大家都在等太子携蒂和公主来觐见。
偏偏左等不见,右等不来。
桂嬷嬷撑着长长的脖子巴望着,忍不住叫了起来:
“天下哪有这个道理,身为晚辈,进得宫来,不来觐见太后、拜见诸位娘娘已是不敬,如今,太后都跑到东宫来了,她还杵在房里不肯来见,真真是岂有此理!”
太后本就一肚子火,听得这么一句话,那等于在火上浇油,龙头拐杖一锤地,敲得整个正厅殿室“铿铿”直响,以显示其心头之怒:
“走,跟哀家去东阁!哀家倒要看看这只狐媚子到底生了什么妖术,足可将哀家的晟儿迷的忘了lún_lǐ常纲!”
这东阁,与太子殿正厅相隔着一道人工湖,相隔甚远。
金晟入主东宫后,便住在东阁,令景侃和常原为太子府左右卫率,执掌东宫侍卫。
昨日,紫珞入住东阁后,金晟便立即交代下去:东阁之地,日后为太子和蒂和公主居处,重兵守护,除却公主贴身之婢,闲杂人等不得出入——
这闲杂人等自然也就包括太后在内。
守在东阁阁门外的景侃和常原一看到太后杀气沉沉的赶过来,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头皮开始发麻——
人家是太后啊,他们只是小小的左右卫率官,去拦太后的驾,那等于给自己掴嘴巴子,但是,若不拦,太子定然责怪。
常原眯了眯眼,牛皮官靴“豁”的踩上石板,身形一晃,带着两个侍卫早已迎了上去:
“东宫右卫率官常原磕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请到正厅吃茶,太子在换衣裳,马上就会来拜见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
“放肆,区区一个卫率官,敢拦哀家的道,滚开!”
龙头杖迎头就打了下来,常原功夫了得,轻轻一避就躲开。
老太后比较惨,失了重心往前趔倒了去。
一阵惊呼“哗”的响起,众人忙把太后扶起。
当众出丑,怒上加怒,太后咬牙瞪喝:“来人,铁九,常原无礼惊驾,把哀家把这个右卫率官拿下!”
好一个无理取闹的老泼妇,常原心中暗骂一句,一摸鼻子,傲然冷笑道:
“哼,太后娘娘,常原是太子府的人,官职虽小,却是圣上委任的命官——请问,您凭什么问罪一朝廷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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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阁浴殿,香儿和秋儿带领四个宫婢取了两身干净的衣裳送入,然后静静退出,因为太子说这里不需要人侍候——
走在最后的一个侍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但见太子赤身只裹了一条帛巾在腰际,随手拖过一条锦帛,笑着将水中那具软若无骨的削瘦身子拎起来包住——
她没看到蒂和公主的脸孔,只看到一双雪藕似的葇荑缓缓的绕上了太子的脖子,耳边便就听到太子低低笑了一声,满含宠溺的低骂一句:“小妖精!得意了吧你!”
侍女呆了一下,脸孔莫名的发烫——三千宠爱,莫过如此——这位蒂和公主真是好福气呢!
殿门关上。
“又骂我小妖精?你记性老差的,我都这么‘老’了,还叫我小妖精,会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
女人眯着美眸笑嘻嘻的承受着男人的服侍。
“哼,还不承认呢!只有妖精才能把人迷的神魂颠倒——你自己说吧,你刚才那是什么行为?”
金晟用手指抚着她细致滑腻的玉脸,人皮面具,在欢爱的时候,已被他扯去。
他可不爱在两人亲密的时候,身下的人,是一个“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