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场上跌打爬滚了几十年的许敬一听,感应到了帝王嘴里那森森的杀机,顿时吓的差点魂飞魄散,慌忙趴倒地上,急叫:“皇上饶命……皇上,臣也为了金氏的江山社稷着想啊……”
不打便招了,这老古懂不经吓。懒
紫珞睨着地上的老臣,心里其实是火冒三丈的,但是,她不能火,还得劝,在朝堂之上,他们一直有默契——一人做黑脸,那另一人便做白脸,一唱一和,既要威慑于人,又要巧于施恩。
“皇上,臣妾以为,诛族太过血腥,新朝立国,以仁爱传承天下,沧旃国内,再无诛族和殉葬旧制,故,臣妾觉得劝归比较妥当。至于许大人膝下之子,但凡有才者依旧可留用于朝中,为国效力,无用之材,全部贬为庶民。皇上在位之时,世袭制暂不废,但是无才之人,断断不可养于高位,光拿奉禄而无功绩,可会寒士人之心的……”
“嗯,皇后之言正合朕意!”
金晟立即微笑的附和下去,犀利的目光落在皇后身上时,便变的柔软了几分。
三天前,她跟他说过:这件事,她会好好彻查一番,并且命人将爱逦思看管了起来,昨儿个她还亲自去偏殿探看了那个女子,对整件事进行了彻底的摸底。当然,摸底行动皆在暗中进行,她的保密程度做的相当的严密。虫
金晟没有再见这个爱逦思,但是,他也在私下里查,查出来的结果和紫珞刚刚所言的不谋而合——有人故意设局,想害他自毁誓约,破坏新朝的改制,而许敬在其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今日上朝,他本就想拿这个人开刀,紫珞适时出现揪出这个人来问罪,足可证明,他们的确是最佳拍当。
至于殿上百官,通过帝后这般一喝一和,大致都看出了苗头:
纵然帝后之间生着一些矛盾,一旦站到人前,他们依旧会联手一致对外。就如当初皇后没有驳回皇上将凤亦玺迁离洛京一样,这一次,皇上对于皇后所提的任何决议,皆会无条件支持到底。他们的阵地,牢不可摧。
有头脑的自不会再进谏,去惹火上身,但也有不识情况的,硬在这个节骨眼上冒出来替许敬说话:
“皇上,臣不服,您怎能单凭皇后片面之言,就罢许大人官职?如此也太寒我们臣子之心!皇后善妒,见不得皇上您另生龙嗣也就罢了,居然还将您关于凤栖宫外,如此专横跋扈,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是个堂堂大男汉大丈夫,怎受得了这口恶气!”
一牙齿摇摇的老亲王金业跑出来替许敬抱打不平,仗着自己是金晟的皇伯,怒目而视上座女子。
紫珞昂头端坐在凤座之上,淡一笑,凤钗轻摇,满身雍容高贵,正想驳斥,剑眉直皱的金晟已抢先一步开口,扔下了话去:“硕亲王,您管的是不是太宽了?朕与皇后的私事,何事轮得你来管……”
“皇上的私事,就是天下大事。皇上后宫不宁,天下百姓就战战兢兢……”
“啪!”,紫珞听不下去了,冷一笑拍案而起,翘起莲花指,叱道:
“尔等臣子若想日后有安生的日子过,就少在背后做小动作,一心一意辅助皇上与本宫,将天下治理好才是头等大事。宫闱床第之事明明不需要零级大神19181你们管,你们却钻在里面,一心一意想要在帝后中间挑拨生非?好,那今儿本宫就把话撂在一这里了,本宫与皇上夫妻恩爱,无人可替代,这三日,本宫故事不上朝,就是想看看你们这些年老昏聩的臣子,想要如何兴风作浪?古来有语,夫妻之争,从来劝和不劝离,尔等这一拨皇上跟前的近臣,却一味破坏帝后情谊,劝帝另纳,拆人姻缘,如此的居心不良,危害江山社禝,来人,一并将硕亲王贬了下去思过反省。”
“你……”
硕亲王气的吹胡子瞪眼,手指一戳,也怒叫:“你一个小小恶妇凭什么贬本王?本王是先帝之子……”
“硕亲王,先帝皇祖父驾鹤西游已几十年了,而您也老了,日后待在硕王府养老吧!今日,估且念您是朕的伯父,便不与您计较恶骂皇后之名。来人,送硕亲王回府。”
金晟铁面无情,当场勒令御前侍卫将人驱逐。
硕亲王一脸灰败的直叫几声,不服侍卫的押解,左推右挡的不想受制于人,嘴里喝叫道:“金不离,你如此宠溺这个妖女,我北沧休矣……”
呜呼哀哉的叫了一通,好像他遇上的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昏君。
如此的抵毁皇后,如此的妖言惑众,金晟如何能坐而不管,立即冰冷一笑,狠狠拍了一下金龙扶手,寒气而斥:
“硕亲王,朕给您提个醒,北沧早已不存在,如今您站的是沧旃国的朝堂,沧旃国不光是朕的,也是皇后的。朕与皇后夫妻连心,同治天下,日后,再谁敢骂皇后是妖女,不管是谁,斩立决!”
硕亲王听得“斩立决”后,终于住了嘴,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紫珞回头看着极力维护她的男人,他也正深情不移的盯视她,在无数张眼睛的注视下,他执起她的手,紧紧牵手,眼神是异样坚定的。
就在对眸间,他似做了一个决定,忽扬唇一笑,转而面对武文百官:
“众位爱卿,有件事,朕今日要宣布,尔等给朕听好了:朕与皇后,情比金坚,矢志不移。日后,皇后若再无所出,朕便令金凌为皇太女。若金凌长成之后,无力担当大任,朕会选贤者继承大统。所以,关于皇嗣一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