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白色的墙白色的床白色的床单枕巾被罩白色的医护人员,满眼的白色,冲击着飞飞的回忆,她真是一分钟都不愿意在医院呆,这样的白色让她想起两年前的那个重症病房,还有那个冷冰冰的太平间。t
飞飞的胸口涌上一阵酸楚,一直涌上鼻子里,涌上眼睛里,飞飞忍住了,一个人孤单的生活在这个空旷冷漠的城市森林里,她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隐忍眼泪和痛。
而且,她要好好的活着,因为那些qín_shòu不如的杀人犯还好好的活着呢。
“飞飞,你还好吗?”阿布跟着车子走着问。
飞飞点点头:“刚才对不起……不过,谢谢你。”
阿布微微笑着温柔万分的朝她挥挥手说:“傻瓜,你在说什么?好好检查一下就没事了,我会在外面等你出来,不会离开。”
急诊室的门关上了。
这样的温暖让飞飞想要流泪了,她把自己装扮成万圣节上鬼王的角色,坚不可摧的魔王,但是,她还是会被这样的温暖轻易击垮。
她想,自己上辈子肯定是积了什么德,所以这辈子才会遇到这样好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在灾难降临的时候奋不顾身的守护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幸福,以及能牺牲的所有东西。
一个女子一生遇上这样好的男子的几率是多少呢,大概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吧,当然,这里的好男子要除了父亲。但是飞飞的父亲除外,那种处在利欲顶端的人,是极其残忍的,这就是所谓的利欲熏心吧。
~~这个又是后话了,不知道是入戏太深的缘故,还是什么,总是很心疼阿布这个男孩子,而且故事越往后这种感觉越强烈,对不起来读猫猫这篇文的小伙伴们了,又跑题了~~回到
关于我们的阿布身上的故事,以后会说,现在,云夏木正焦急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浑身湿淋淋的,而阿布安静的坐在凳子上,时不时望着急诊室的门。
一会儿,飞飞被挂了水推了出来,阿布和云夏木迎上。
“云少,请放开你的手。”
夏木紧紧握住飞飞的手,被阿布扯开了。
阿布温柔的问:“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要对医生讲。”
飞飞摇摇头:“哥,我累了,我现在能回家吗?我想回家。”
阿布帮她捋了捋散乱在脸上的头发,说:“傻瓜,现在你这个样子,要乖乖待在医院才行,累了就睡会儿吧,不要说话了。”
“可是哥,我想回家了,你知道的,我喜欢我床单上的满天星,没有他们我晚上会睡不着觉,哥,我们回家吧,求你。”阿布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医生。
带着金框眼镜的医生点点头:“她现在可以回家休息,我待会儿开张单子去药房拿点药。”
“她没什么问题吧?”阿布又问。
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放心吧。”
亲耳听到医生这么说,阿布的心就放下了,如果他的飞飞出了什么状况,他会和云夏木、蓝星拼命的,他会撕烂他们的生活,让他们腐烂。
过了一会儿,护士拿着药单送来给阿布,云夏木接过,“我去就行了。”
一路上,出租车后面总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跟着,飞飞靠在阿布的怀里,阿布一手提着输液瓶,一边看着后视镜里的那个尾巴:“喂,你也看到那个尾巴了吧,你有什么打算,就让他们一直在我们的生活里阴魂不散吗?”
“哥,什么尾巴啊?”飞飞迷迷糊糊的喃喃的问。
“是老鼠的尾巴,你睡会儿,马上就到家了。”阿布摸摸她的额头,“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啊?喂,飞飞,你没事吧,感觉还好吗?飞飞,飞飞?……不好意思,师傅,麻烦你,再回医院,我妹妹发烧了。”
出租车司机拐弯的时候,云夏木叫停了车:“你们先去医院,我解决掉这个尾巴随后就去。”
“解决掉尾巴也不需要再来了,请你以后离我们远点,我们不想招惹你这种大人物,更不想被跟踪……师傅,麻烦开车。”
云夏木感觉自己就像垃圾一样,被丢来丢去,所谓的家人,所谓的未婚妻,所谓的大上海第一富二代的帽子,现在好不容易能喜欢一个人,却还是像被丢垃圾一样的丢掉。
云夏木站在路中央,拦住那辆黑色轿车,疯狂敲着车窗,把车里的人吼下车。
“是,少爷,您有什么吩咐?”两个像死神一样的保镖毕恭毕敬的低下头问。
云夏木两脚把两个人踹出去好远:“我警告你们,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跟踪他们,跟踪我,我一定会让你们死得很惨很惨,我会说话算数的……还不快滚,混蛋!混蛋!!……对了,把车留下,我有用。”
接着,云夏木在视线里发现了一个床上用品精品店,便走了过去。
飞飞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华灯初上,病房里临时输液的人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她,阿布回家给飞飞做晚饭了。
这时,两个医护人员进来,要给飞飞换病房。
“不好意思啊,我没要求换病房,是不是弄错了。”飞飞说。
“十二床的凤飞飞嘛,对吧,说是家属要求的,钱已经付好了,来,慢点。”护士已经来扶飞飞下床。
新病房里,粉色的病床上开着一簇一簇的可爱的满天星,墙壁上天花顶上贴着满天星小花,窗台上放着一瓶鲜艳的绚烂的安静的美好的满天星——花依旧,人已非。
满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