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离闻声忙硬生生的将喉间的怒吼也咽了下去,也学着那个男人的模样捂了嘴巴低声回了句:“阿震。你拖我走开干什么?要是少爷有个好歹怎么办?”
“你不是都试过这女娃心地纯善了吗?再说了,咱们少爷就算现在病着那也不是一两个人能近身的,你担心什么?”被叫做阿震的人全名辛震,和辛离两个都是“立夏”从小到大的贴身侍卫。
“可少爷还不是因为在山背日日等夜夜等她才生的病。哼……少爷从小到大可没像这次这样病过。要不是你拦着,我非得去岐山那面亲手把这女娃给抓来不可。”辛离想起自家少爷坐在树梢枯等的样子就觉得不甘。
“你要是想被将军知道咱们扰民你就尽管去。”辛震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嗤道,“再说了,有些人本来就值得等待。你刚才难道没看见少爷笑了。”他们两个侍卫是将军亲手挑选给少爷的,陪伴他十六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毫无负担的温暖眼神。比见着他娘亲还要轻松自在。
“看那女娃的穿着打扮也知道家里境况不怎么样?要不然我这就下山秉了将军,让将军找人去岐山那边花点银子买了这女娃来给咱们少爷作伴。”辛离想的倒是干脆,这整个朝日城、边城范围难不成还有不买自家将军帐的人。
“这个……”这一点辛震倒是没阻拦,常常让自家少爷在山背那么枯等也不是办法,咬了咬牙,“算了,这事儿还是我去问问将军怎么办?毕竟将军是下了死命令我们都不得越过山背去岐山另一边的。”
院墙内,云英一个人说着说着不知怎的就说到了立夏身上的衣服上,不由上前一步就要拉着立夏的衣袖:“立夏哥,这衣裳……”
云英在摸到衣裳料子的时候就有些怔楞。这料子似丝非丝、似绸非绸,摸起来又滑又软还带着冰凉触感,炎炎盛夏接触到这样的衣料想必不会感觉到炙热。
立夏不习惯与人太过亲近,云英挪步子之时下意识的往后一缩身子,可高烧生病后的身子明显跟不上他思维中的动作,脸色猛地一红一白。身子便往后倒去,云英也是这个时候捉住了他的衣角的。
云英都还没把惊叹的话说出口,立夏的身子便顺着墙壁滑了下去,云英手中的袖子也跟着逃脱了她的掌控。
“立夏哥……”云英一声惊呼,伸手想扶却是无济于事,但伸出去的手碰触在立夏的身上才发现他的手臂火烫,若有所悟下伸出手背靠在他的额上,被烫得连连缩手。
这时候,云英才看见敞开房门的是一间卧室,简单得就只有一间木架子c后放着一个雕花箱子,c前摆了个竹篮子,里面装着深蓝色的衣裤,看样子就是他做花匠时的穿着。
c上的被子敞开,枕头都还有凹痕。想必之前立夏便是在这张c上休息,只不过被自己给吵醒了;也是这是和,云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立夏书生袍下穿的却是一双后跟被踩下去布履,而且是家常睡觉穿的那种简易布履。
“你生病了怎么还在门口站那么久?都不表示一下。”云英摸着他滚烫的额头急得团团转,也不知道立夏是怎么想的,就没和她说一下呢;不会说,哪怕是表现出一丝半点不舒服她或许也会发现的啊。一回想,这才发现立夏自始至终都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她也只顾着将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往外倒,根本就没为立夏想过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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