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似乎有些怀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还特意将尾音拉长。t/
“安国公没就没跟你说过?”
“父亲忙于朝中事物,许是忘了。”云若一脸坦然的答道,其实是说过,可看着四公主意味深长的话语,她就是不想实话实说,有时候装傻是一个挺好的逃避麻烦办法。
果然,四公主似乎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原来如此。”
见她不再追究,云若顿时松了口气,毕竟四公主绝非善类,即便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她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陪七公主到出嫁,从未想过去触及皇室的阴谋,她也没兴趣去打听她们的事情。
“听闻你刚刚追着驸马的软轿而去?”四公主凑近云若面前,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她多说一句就要将她杀害的模样。
云若震惊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四公主,原来这才是她找她来的重点!
想不到四驸马前脚刚走,她后脚便被叫到了这里,她该说是她的荣幸被四公主看得起,还是说不幸呢。
传闻果然不止是谣言,四公主对白桐的占有性太强,即便是真的爱惨了他,这般强烈的占有行为,只怕换做是谁,也不会开心吧,更何况是白桐那个冷冰冰喜怒无常的人呢。
也难怪四公主在他那里吃了闭门羹,原来是有原因的。
只是现在,云若却没心思考虑这么多,如今我为鱼肉,四公主为刀俎,她该想的不是这些,而是该想想如何打消她的疑虑。或者说是消除她对她的杀意!
云若淡然的收回目光,真诚的道:“没想到我的幼稚行为竟让公主瞧见了。是,我刚刚是追着驸马的软轿而去。我只是瞧着驸马血流不止,我身上恰好带着金疮药。便追上去给了驸马一瓶,并未多言。”
听到驸马血流不止,四公主果然收了脸上的杀意,脸上换做浓浓的担忧,一把抓住云若的手,追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伤好些了吗?可有请御医?可有人照顾他?”
云若被她问得一愣一愣的,手上传来的力道让她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却仍浅笑道:“驸马并无大碍,养几日便好,皇上已传了御医在他府上候着,想必过不了多久驸马爷便能康复。”
听到驸马没有大碍。公主这才放开云若的手,云若不落痕迹的揉了揉被她抓得发痛的手,那边四公主似乎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云若对她这个行为颇为不解,她明明很在乎他。却为何不主动去看她,凭着她已嫁公主的身份,出一趟宫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她为何宁愿在宫内担心,却不愿出宫去呢。
“公主何不亲自去看看驸马。说不定驸马见到你一高兴,伤好得也快。”云若试探性的说道。
四公主抬起头,脸色暗淡无光,眼中闪过一抹悲痛,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颓废的躺到了榻上,就在云若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她却幽幽的开口了。
“我又何曾不想出宫去看他,可他却是不想见我的,以前,他总躲着我,对我避而不见,无论我说什么也无动于衷。我以为,只要我嫁给了他,他至少会分几分眼色给我,可到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错得离谱,他躲是不躲我了,可从未给我好脸色过,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舞剑摆弄兵法,我在他眼中就是个隐形人,后来我终于忍不住找他理论,他跟我说,你是嫁给了我,可并不代表我心甘情愿娶了你,我府中太小,容不下公主这等金枝玉叶,公主殿下请便。”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在赶我走,我一气之下便回了皇宫,后来我渐渐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又回去找过他几次,可每一次不能弄得伤痕累累就是遍体鳞伤,你知道吗,我可以不顾公主身份对他低声下气,对他言听计从,可我也是人啊,我也会累的,我累了,情这种东西,强求不来。”
“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明明已经决定要放弃他了,可当听到他受伤的消息,还是忍不住的替他出头,到头来,我得到的还是错,可我竟然没觉得我有什么不对,我想我是完了,陷进去彻底拔不出来了。”
四公主边说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的黯淡了下去,到最后竟从原来的淡然,化成了自嘲。
云若从不曾想过,如此高傲的四公主,也会有如此黯然神伤的一刻,是啊,爱到极致却得不到回报确实是会累的,可偏偏又是放不下,舍不掉,即便云若还未曾体会过爱的感觉,却也能明白几分。
云若忍不住抬头,轻轻的拍了拍四公主的肩膀,开解道:“公主可曾射过箭?有时候你把弓拉得太满反而容易射偏,就像井里的水满了就会溢出来一样的道理,有时候你逼的太紧,反而会弄巧成拙,公主可曾发觉驸马爷今日看你的眼神有没有什么不同?”
四公主怔了一下,沉思片刻,抬起头看着云若,道:“往日他都是不屑看我一眼的,今天我跪在殿前,他跟我生气,倒也算看了我一眼。”
云若含笑的点了点头,继续道:“那公主可曾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四公主茫然的看着云若,摇了摇头,“我知道他是不高兴我为他出头的,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又怎会要一个女人为他出头。”
“看来公主还是没懂驸马爷的意思。”
四公主更加疑惑的看着她,难道不是?
“驸马劝你起来的时候,曾经说过,你是他夫人,你跪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