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哥,我做错了吗?”
南浅看着阳台上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暗色,从回来他就没对她说过一句话,就连她受伤他都没理会,把一切事情都交给了吴意。
吴意抬头一笑,压低声音,“少夫人,没有一个男人希望在危险的时候自己的女人挡在前面。”
“简直是大男子主义。”南浅撇了撇嘴,她完全不理解男人的这种心理,为什么要分这么清。
南浅的手没什么大碍,子弹没有打进去,只是擦着手臂而过,血流的有点多。
吴意小心翼翼的上药,然后用纱布包扎,“少夫人,这段时间不要碰到水,我会每隔三天来给你换一次药,消炎药要定时吃以免感染发炎。”
南浅心不在焉,目光一直停留在袁桀夜的背影上,不知为什么,她看到了一种深深的寂寥和落寞。回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她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暗杀袁桀夜,一个在s市只手遮天的豪门掌权人。
难不成他经常遭遇这样的事情?仔细一回想,似乎每一次他出行后面都会跟着一辆车,就连结婚那一晚酒店门口也有很多保镖。
心中不免有些刺痛,这样的事情他到底经历了多少,原来光鲜亮丽的仅仅是外表而已。
突然想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她会一直在他的身边。
这样想着她也这样做了,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完全忽略了自己的手臂正在包扎,手臂上传来的痛楚让她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她疼得身体僵硬。
“少夫人,你不要动,好好坐着,再扯到伤口又要流血了。”吴意提醒。
袁桀夜的身形一动,客厅里的动静没能逃过他的耳朵,终是不忍心,转身走到她的面前,当看到垃圾桶沾染着血迹的纱布眉头不由得死死拧紧,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语气不善,“给我老实点。”
“哦。”南浅低垂着,样子有些委屈。
“动作轻点。”这话是对吴意说的。
一直到吴意包扎完,南浅都低着头一动不动,就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吴意笑了笑,背着他的医药箱离开。看来这段联姻,并不如想象中的商业化,至少男女双方还是有情的,不然一方不会奋不顾身,另一方也不会因为此事生气。
客厅里安静的令人窒息,袁桀夜看着南浅缠着厚厚纱布的手臂,心头更是烦躁,他什么时候到了需要一个女人保护的地步,“说话,哑巴了,不是很本事吗?子弹都敢扑上来。”
南浅依旧不出声,头垂的愈发低,双手放在腿上,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小巧的耳朵。
“林奚,我在和你说话,你就是这种态度。”袁桀夜语气加重了几分,天知道她扑过来的时候他的心有多难受,差点就窒息。而这个丫头竟然还风轻云淡的说袁太太是个危险的职业,竟如此的拿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和死神擦肩而过,要不是他迅速的反拉了一下,子弹必然要穿过她的手臂,那就不是流点血的小事,而是一只手臂都要废掉。
“林奚,我在和你说话。”袁桀夜拔高了声音重复,强制性的抬起她的下巴。
南浅的身子一颤,紧接着一滴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她吸了一下鼻子,倔强的抬手擦掉泪水。
泪水灼伤了袁桀夜的手,手上的力度不由得放松。
南浅眼眶通红,乌黑的双眸里尽是委屈的泪水,一把挥开他的手,控诉的瞪着袁桀夜,“你冲我吼什么吼,我扑上去难道有错?我当时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没看到,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再说我又控制不了我自己的一举一动,你凭什么责怪我,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来骂我,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对,是我傻,是我笨,以后我要是碰到这种事我绝对不管你,一定毫不留情的把你推出去为我挡子弹,然后在一旁拍手叫好。”
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短短的两句话在袁桀夜心中掀起波涛海浪,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有一个女人会对他说出“保护”这两个字眼,还是一个才认识一个多月的女人。
南浅说完作势就要往楼上跑,袁桀夜眼疾手快,大手一捞,立马搂住了她的腰。
“放开我,袁桀夜,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南浅挣扎,拳打脚踢起来。
看着裤腿上的脚印,袁桀夜哭笑不得,这丫头一生气什么理性矜持完全丢了,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啦,不就是说你两句吗?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
“什么叫我发脾气,莫名其妙发脾气的是你不是我,你不要随便冤枉人。”南浅瞪着袁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