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休息室的那一刻,唐堂便是敏感感觉到来自他人的监视般的视线,不用猜,她就是知道多隆那个家伙并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在小罗他们几个熟手技工的寻找下,这一间豪华的休息室便是一下子从各种刁钻地角落找出了很多微型监视器。
这算是多隆的实测了,他知道唐堂今次能顺利进入黑市当中来,身边必定是有能人,所以便是费了一些心思,特意将微型监视器往难以发现的角落里放置。却还是没有想到唐堂的队伍中有二仔这一个对周围的氛围情报十分之敏感的能人,不一会儿便是将所有的监视器给拔除了。
“一共一十四个,经过我的检查,室内并没有其他的监视和窃听器了。”
唐堂点点头,扫了扫二仔手心中的微型监视器,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被另外一个声音给打断。
“二仔,你总是这样,一身对情报的天赋却是对于家族来说就是一个耻辱!!!”那强制性被带进来的那个少年见到这一幕,眼眶竟是一红,便是忘记了身边的威胁咒骂了起来了,骂得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似乎又是不小心地扯到了二仔记忆中的某一道弦,就在那一瞬间,身体猛地就绷紧了起来了。
忽地,一只削瘦,带着些许摆弄金属而留下来的擦痕的手,却是坚定地搭上了二仔的紧握的拳头,不禁就是让他一怔,明明比他还是小的手掌,明明是西子抱怨总是冷冰冰的那一双手,此时此刻,那掌心微微地温热却是让二仔不觉安定了下来。
肩膀轻轻地被人拍了拍,一转头过去,就是小罗担忧而带着安抚的表情。
是了,如果现在和以前有什么的不同的话。那么就是他的身边多了这么一群可爱的人,从陌生到熟悉,在你低沉的时候给了你支撑下去的动力。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也没有什么很憎恨的。
确实。他恨那个家伙,以至于一认出他的身份就是失去控制的给了他一拳,但其实上他正要要做的却不是这个。
“好了,现在这里也没有别的什么人了,二仔,可以告诉,那个家伙是谁?”唐堂谈谈地说着,没有任何地逼迫和为难,像平时一样的语气,似乎她一开始就知道二仔会将事情告诉他们。
“哼。那个家伙就是一个胆小鬼,这样的事他可是不会说,还不如问我!”那个少年嚷嚷着,语气满是轻蔑和不屑,但在闪烁的眼神间。他却是忍不住有点羡慕,他确实一向衣食不忧,‘同伴朋友’他也有,不,应该说是跟班像一点吧。
就像现在自己身边的一群家伙,一个星期前才让自己调为‘朋友’在身边待着的,可他的心一直不安着。特别在那个自称为母亲的女人死后,自己的父亲也失踪了后。
“哦,那我们不知道,被胆小鬼打得没有还手之力的家伙又叫什么?更何况,信任不信任不是由你这个外人来定的吧,自己同伴的话都不信。去信外人的话才是傻瓜。对吧,章正。”
“很难得,大东,你终于算了一次像样的人话了。”章正嘴上虽是毒辣,但这次却很是同意了大东的话。不止是他。其他的人都点点头,刚刚事出意料没有办法,但在这隐隐地围在了二仔的周围,成一个保护之势。
咳咳,虽然一开始错就在己方。
然而,二仔却是没有打算隐瞒,先不说这确实是自己的错在先,应该给唐堂小罗他们一个交代,况且那件往事,现在在他的眼中看来已经没有那么可怕了,他想他已经是有足够勇敢去面对那一件往事了。
“小罗,你记得你我当初结识的那年,你问我为何一个人不归家时,我是怎么答的?”
“呃,当年……”小罗想了想,不确定地道,“好似是‘本来就没有家,又何谈归家?’,后来我们见着你就一个人,便是将你带回秘密基地了,却是没有想到你的情报技巧比起其他人一点也不逊色。”
“其实我说慌了,不,也不算是说谎,我有家但那却不是我的家,我现在的名字,二仔,是我母亲所起的乳名,但她却是迟迟不肯起我的大名,她以前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的母亲学识低,二仔,你等等,等你的父亲回来,一定会给你起一个响当当的大名。”
像是所有低级星区的妇女一样,那里远远没有帝星的繁华,有的是物质的贫乏,有的是虫族常年的侵扰,有的是战争的频发,更有的是在战乱中失去了自己的男人的广大妇女,二仔的母亲就是那些人中其中的一个。
但比较幸运的是,他的母亲并没有失去她的丈夫,二仔父亲还活着,带着他刚出生不久的弟弟到其他更繁荣更和平的星区去了。那个时候,二仔他还小,但在他的遥远的记忆中,还是记得父亲那一张有点模糊的面,还有自己那刚生下来因体弱就快要死去的弟弟。他的父亲,为救活弟弟临时申请了调职,而离开了他和他的母亲。
谁知,这一去就是足足去了五年。他们居住的星区环境没有变,连连帝都都有派新的军队下来,但是里面都没有父亲的身影。
然而,二仔的母亲是一个坚强而乐观的人,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战乱中挣扎地苟活着,她一直相信着,那个人会回来,带着他的小儿子回来接她们母子俩。
如果,一切就是这样这还好,带着希望和坚韧一直在这一个并不算好的环境中活下来,就不会有后来的恩恩怨怨了。这一切,都是起源于二仔的天赋,对